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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红豆生南国》完稿四个月之际

 桑葚三味 2021-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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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26日,将近深夜12点时,我在电脑上敲下了长篇历史小说《此物最相思》的最后一段话——随着他们的去世,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已尘归尘、土归土。一个时代结束了,但那些或波澜壮阔、或荡气回肠、或梦断魂牵的故事,依然留在人间……

过去的五年,我一直在公众号连载《此物最相思》,每篇文末,无一例外都是“未完待续”,但在6月26日的大结局文末,我郑重其事地写下了“全文终”三个字。

对我来说,“全文终”这三个字,既是对这篇小说的一个总结,更是对文中主人公王维的深深感念。

感念他陪伴我走过了人生中一段五味杂陈的时光,感念他让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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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将这部将近100万字的长篇小说交给出版社时,我有一种痛快的如释重负。

不过,几天后,出版社编辑告诉我,100万字太长,可能没有多少读者有耐心看完,建议将100万字浓缩到60万字。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将文章写长,不容易;将文章缩短,同样也不容易。

砍掉40万字,不仅是字数的删减,更涉及到布局谋篇、情节发展、人物关系的相应调整。

如何突出主线?如何剪裁取舍?这很考验作者对小说的驾驭能力。

我虽然答应编辑亲自操刀删减,但有好几个晚上,我都无法动笔,内心是深深的不舍。

回首码字的日子,几乎每晚从晚上8点写到11点多,一晚上大概只能写2000多字,有时只能写1000多字。删掉40万字,意味着200多个日夜冥思苦想的劳动成果付之东流,能不心疼么?

不过,理智告诉我,编辑的建议不无道理。文章不厌百回改,删改作品好比雕琢璞玉。“玉不琢,不成器”,同样道理,作品只有进行反复打磨,才能发光出彩,经得起时间的检验。

2021年7月1日晚上,身为《此物最相思》的亲妈,我开始从第一章看起,逐字逐句研读,大刀阔斧删改。通过一个多月的努力,终于在8月19日晚上完成全部文稿的修改工作,并将字数删减到了70万字。

出版社看我真的无法再删了,同意以70万字出版,分为上、下两册,每册3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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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是讨论书名。

关于这本小说的名字,我2017年10月刚开始创作时,题目是《深山夕照深秋雨》,出自清代才子纳兰容若的“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写着写着,忽然想到,从王维众多诗句中挑选一句作为书名,岂不更妥?

选王维那句诗更好呢?几乎是不假思索,我想到了王维的《相思》:“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于是,就用了《此物最相思》这个书名,有三层含义:

第一层含义是爱人之间的相思,比如,王维对璎珞的相思,玉真公主对王维的相思,李白对玉真公主的相思,高仙芝对王莲儿的相思,李隆基对武惠妃的相思,李隆基对杨玉环的相思;

第二层含义是安史之乱爆发后,王维、李白、杜甫、李龟年等人对大唐繁华一去不复返的相思;

第三层含义是我们今人对曾经在大唐盛世轰轰烈烈活过的人的相思,这其中,最让人思念的,自然是王维。

当出版社编辑认真读完《此物最相思》文稿后,觉得书名改为《红豆生南国》更妥。

编辑的考虑也不无道理。她说,“此物最相思”有一种小资情调,相比之下,“红豆生南国”更为大气、更为开阔,让人产生一种遐想。

我想,“红豆”二字,本身就是一颗相思豆,可以体现我想表达的有关“相思”的三层含义;“南国”二字,有一种浓郁的家国情怀,让人低头想到一千多年前的大唐盛世,抬头看到当下国富民强、让每一个中国人都引以为豪的充满勃勃生机的中国。

于是,经过反复讨论,书名最终改为《红豆生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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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红豆生南国》正处于设计封面、排版、校对阶段。如果一切顺利,明年春夏之际,或许可以和广大读者见面。

但我的梦想,却并不止于《红豆生南国》出版。我一直心心念念的,是希望有朝一日,这部小说能被改编为剧本,并被拍摄为影视剧,通过屏幕和广大观众见面。

虽然这个梦想有些遥远,但我从未放弃过这一梦想。我愿意尽我所能,一直向这个目标奋进。

即使最终不能如愿,但为这目标奋斗的过程,已经足够美好,足够让我回味一生。

当然,我的小说创作依然在路上。

在休整了十多天后,我将继续出发。可能写下一部历史小说《湖心一捧雪》,也可能写下一本历史散文《历史的余音和绝响》,也可能写下一本亲子书信散文集《我的心里住着一个未来》……

于我而言,写作已经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它是嵇康指尖的“广陵散”,是陶渊明眼中的“桃花源”,更是王维心中的“辋川图”……

往后余生,我将继续和文字为伴。在文字的世界里,愿我们一次又一次相逢。

一起用心灵体悟人生,一起用文字丰盈生命,一路前行,一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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