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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期】著名儿童文学作家肖体高先生简介•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周庄杯儿童文学奖•经典再现‖社长木斧•发布于•画稿溪自然保护区

 昵称76506597 2021-11-06

【作者简介】肖体高,《文学中国》杂志副总编、编审总监。儿童文学作家,中国作协会员。在国内多家重要儿童文学报刊发表多篇散文小说,并选入多种选本。曾获冰心儿童文学奖,四川文学奖,“周庄杯"全国儿童文学短篇小说大赛奖等。已出版九部文学著作。

编者按:《文学中国》杂志社社长木斧多次邀请泸州市作家协会儿童文学专委会主任、著名儿童文学作家肖体高先生指导本刊,终于用自己的执著诚心打动肖体高先生,肖体高先生受聘为本刊副总编、编审总监。2012年散文《童年的最后一缕阳光》获第23届冰心儿童文学奖。2015年少儿散文集《我长大的地方》获第八届四川文学奖。2018年短篇小说《锁匠与男孩》获第七届“周庄杯”全国儿童文学短篇小说大赛奖。2017年散文《沱江沱江》由教育部专家李行健主编入四川小学四年级阅读教材,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2020年写作完成的扶贫纪实儿童文学作品集《花儿朵朵开——驻村第一书记与孩子们》为省作协重点扶持项目。已出版《早晨的歌》《弯弯的楼道》《鸟窝里的哭声》《我长大的地方》《远行的王小树》等八部文学著作。现为中国作协会员、泸州市作协顾问。冰心儿童文学奖于1990年设立,分小说、散文、童话、幼儿文学等类别,是国内三大儿童文学奖之一,具有广泛而权威的国际影响。周庄杯,是全国唯一专门针对儿童文学短篇小说创作的专项赛事。始于2011年,每年一届。由上海市作协儿委会、江苏省作协儿委会、少年儿童出版社、《文学报》社、昆山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昆山市周庄镇人民政府共同发起。下文将隆重刊发肖先生获奖的其中两篇作品。

散文

[本文2012年获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后被拍摄成同名微电影]

童年的最后一缕阳光
  文/肖体高(四川)

       奶奶走了,住进了一个小匣子里!爸爸要带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爸爸说,云妹,明天我们一早就离开这里。我们在那边买了房,给你在一所初中报了名,你到那里去上学。
       那时,云妹常常站在山垭口上,遥望着爸爸妈妈打工的地方,多想到他们那里去,可是奶奶不肯走,舍不得那两只羊,舍不得这座小瓦屋,舍不得那片地,还有小瓦屋前那株黄桷兰,还有许多舍不下的东西。只得留下来,陪伴着奶奶,可现在……
       云妹站在院坝里,目光抚摸着眼前的一切,没想到,要走了,自己也有许多舍不下的东西。
       爸爸妈妈牵着两只羊,云妹知道,要将它们卖了。三六九逢场,今天初九,正是山垭口下那座叫云溪的小镇赶集的日子。可是两只羊像是知道了什么,死活不肯走,前脚拼命地蹬着地面,爸爸在前面拉,拔河似的。两只羊都回过头,眼泪汪汪的望着云妹。云妹懂了,是要我去救它。爸爸,别卖它们吧!咋不卖?牵到城里去?
       云妹牵着两只羊在前面走,一会儿她们眼里的泪就没了,高高兴兴的样子,咩咩咩地叫着,哼着她们的小曲。她们以为,是牵着去山坡吃草哩。每天早晨云妹去上学,奶奶就牵着两只羊跟在后面,是送云妹去上学的意思。来到山垭口,奶奶站住了,两只羊也站住了。云妹走了很远,回过头看,她们还站在那里,两只羊正朝着云妹咩咩咩地叫。以后就留在山坡上吃草,奶奶陪伴着她俩。奶奶曾说,云妹,你上学去了,是我陪着羊,也是羊陪着我,我们都不寂寞。傍晚放学回来,她们早站在山垭口等,两只羊不忘咩咩地叫,云妹总是快跑上来,和她们一起回家。两只羊都是母羊,每一年每只都要下三四只小羊。云妹最爱看小羊儿吃奶的样子。羊妈妈一动不动地站住,任凭小羊儿摆弄她。小羊儿跪在地上,含着羊妈妈的奶头,一下一下地向下扯,吸得嗞嗞响,有时白白的奶汁就溢出嘴来。小羊儿眯着眼,特享受的样子。小羊儿长大了,奶奶就将它们送到山下的小镇去卖。奶奶为云妹攒着钱,说云妹今后要去远方读大书的。
       现在云妹他们来到了山垭口,往山坡下走去,两只羊却站着不走了,她俩想,往日里不是就到这里了吗?咋今天……云妹使劲拉了一下,不动,云妹不忍心再拉。爸爸接过绳子,妈妈在后面抽打着。两只羊咩咩地叫,眼里又闪着泪光。云妹呼喊着,别打了,别打了!那鞭子像是抽在自己心上。两只羊被被着走了,还不时回过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云妹。云妹不忍看,流着泪,一口气跑回家。那两只羊是继续让人养着,还是被摆到餐桌上?云妹不敢想。
       还没到家,云妹就望见了家门口那棵高大的黄桷兰树。她跑过去,一把抱住它。树啊,我们走了,你却留在这里,你不孤独吗?狂风暴雨时,你会不会被刮断?那时候,那怕是深更半夜,奶奶都会站在旁边,不停地呼喊道,风王,住啊!风王,住啊!黄桷兰树每年都要开两次花,成百上千朵,像一颗颗金黄的小星星,羞涩的躲藏在一片片树叶下,花香弥漫了小屋。奶奶就站在凳子上,或是梯子上,一朵一朵地摘下树上的花,送到山下的小镇去卖,五毛一块的,一点点的攒起来。奶奶总说,我们云妹是要到远方去读大书的。可是往后,谁来陪伴你?你的花为谁而开?也许只静静地开放,又悄悄地谢了。
       云妹忽然想起一件事,心里就激动起来,要是今天不去,明天一早就走了,也许就是一生的遗憾。趁爸爸妈妈不在,不正好?云妹要去找一个人,是他的同班同学。他叫李云多。这地方真奇怪,人名呀,山呀,小溪小镇前都爱在前边罩着一个云字。其实也很自然,这里的山虽然不高,但每天早晨或傍晚,山顶上,山腰里,总萦绕着一缕缕一片片乳白色的云或雾。那山坡上山顶上就种着一排排一层层茶树,叫云山茶,茶香早飘到了山外。云妹看见夏日的阳光在一片片茶叶上跳跃,反射出绿绿的光。她随手摘了一片茶叶放进嘴里,咬一咬,有些甘甜,又有些苦涩。
       李云多的家在山的另一边,绕过去要走小半里路。看见他了,正蹲在他家门口鱼塘边钓鱼。刚钓起一条,那鱼在空中闪着银光。云妹来到他身旁,他仿佛没看见似的。云哥,云妹叫了一声。声音有些低,但很沉,一下子就落到了地面上。在学校里,当着大伙儿的面时叫他李云多,背地里就叫他云哥。云哥。云妹又叫了一声。李云多才回过头看了一眼。云哥,我,我要走了!李云多说,我知道。知道,你咋不来看我?你还会回来的。爸妈在那边买了房,又给我报了名,奶奶也……我怕是不再……云妹的眼里已汪满了泪水。李云多放下手中的鱼竿,怔怔地望着云妹。多时走?爸爸说明天一早。李云多眼里也闪出泪光,但他强忍着。云哥,我俩,我俩……做啥?云妹憋足了劲说,我们下镇子里去照张相吧!照相?嗯。
       他俩就朝山下走去。云妹想,要是让爸爸妈妈碰上了呢,会答应吗?于是她说,我们绕开走吧。往日里去上学时,李云多本可以走一条近道,但他总是绕过来,早早地走过山垭口,赶到垭口下路边的一蹲大石旁等云妹。听到咩咩咩的叫声,就知道云妹来了。再一块去上学。云哥总让云妹走在前边,就像现在一样。他就看见她那黑亮亮的头发,总是看不够。而她眼前尽是他那张紫红色的圆脸。那一回,半道上,云妹的肚子痛得好厉害,蹲下来,再也走不动了。李云多想,得走,别迟到。李云多就蹲下来,一把揹起云妹。山路弯弯  呵,又是下坡道。李云多和云妹一样,都还是孩子,可是李云多咬紧牙,一步一步地走。云妹摸摸他额头,全是汗。她就大喊,放我下来,早不疼了!云妹拗着下来了。云妹就又在前边走着。是不是真不疼了呢?李云多想。
       云溪镇有两家照相馆,一家在正街,一家在后街。他俩朝后街走去。照相的是一位阿姨,笑眯眯的。屋里悬挂着两幅作背景的画,一幅是一棵大树,一幅是一个山垭口,和我们那山垭口一样。阿姨问,哪幅?云妹指了指山垭口。他俩站在山垭口前,阿姨说,靠近些吧。云妹就朝云哥靠了靠。阿姨又说,再靠一点。云哥却一动不劝。云妹想,再靠就靠到云哥的肩了。云妹说,阿姨,你就快照吧。咔嚓一声,就照了。阿姨问,照片上写啥,兄妹还是同学?云妹想了想说,就写上日子。阿姨又问,快还是慢的?快的就十分钟。要加钱。云妹想,要快些赶回去,就说,加钱!
       他俩就在屋子里等,看着墙壁上那座挂钟,你咋走得那么慢,不像云哥在操场上赛跑?好半天才拿到了照片,一人一张,云妹一看,刚才为什么没笑笑呢?我俩就这样永远地站在这山垭口了。
       第二天一大早,爸爸在外屋叫,云妹,快起来,要走了。其实,云妹早醒了,正在收拾东西,别的什么都不在乎,就不知这张照片放哪儿好,夹进日记本,还是揣进衣袋?走啊!爸爸又在外面叫。云妹只得匆匆地把照片放进衣袋。
       真走了!爸爸妈妈在前,云妹在后,她不时地回头看。爸爸说,快走,别误了车。来到山垭口,云妹站住了。太阳正升起来,照过山垭口。那座小瓦屋,那棵黄桷兰,那里的一切都笼罩在霞光里。下了山垭口,那里的一切就看不见了!云妹心里呼喊道,别了,小屋,别了,黄桷兰!别了,云哥!别了,我的童年!
       云哥,你咋不来送送我啊!
       走下山坡,云妹忽然回过头,看见云哥正站在山垭口,一缕阳光照着那张紫红的圆脸。云哥!云哥!
       往日里去上学,脚步轻快,今天却为何有些沉!

小说

[本文2018年获第七届“周庄杯”全国儿童文学短篇小说大赛奖。]

锁匠与男孩
文/肖体高(四川)

       老街
       这是一座小县城,小县城旁边有一条老街。老街下面是一条小河。河面虽不宽,一座小桥就过去了,但河水却很深,有好几米。老街确是很老了,像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坐在小河边。高高低低两溜儿小瓦房。屋顶铺满飘落的树叶,杂草从树叶下探出头,瘦瘦高高的往上长,微风吹来就急忙弯下腰,几分战抖,又有几分欢乐。风儿抱起片片树叶,悠悠地撒在小街上。街面用厚厚的条石铺成,横横地到小街尽头。时光老人驮着沉沉的岁月从小街走过,早已把小街踩弯。一根根木柱撑起一间间高高低低的小瓦屋,一块块木板挡住了外面的风雨。木柱和木板都黑痠痠的,有蚂蚁或壁虎在上面爬行,走过后就有小木屑往下掉。
       老屋里坐着一个或两个老人,坐在裂口了的沙发上,面对着对面的墙壁。十几寸二十来寸的电视机,有的甚至还是黑白的。电视里正热闹着,流行歌曲,或是摇滚。热闹的热闹,打瞌睡的打瞌睡,互不相干,都是在打发着日子。有的坐在家门口,眯缝着两眼,让阳光抚摸着打皱的面庞,暖暖的,痒痒的,就觉着有些舒服。还有的正举着放大镜,一字一句地看着一张发黄的报纸。街口,传来锉打金属片的声音,嚓嚓嚓,呯呯呯。这声音在老街迴响,打破了老街的寂静。
       王锁匠
       嚓嚓嚓,呯呯呯,这声音是一个叫王锁匠的弄出来的。他坐在摊子前修锁配钥匙。
       锁匠头。
       有人拿着一把钥匙,站在王锁匠摊子旁边对王锁匠说。人们都叫他锁匠头,也许真不知道他的名号。王锁匠本来就又瘦又小,还终日里埋着头,弓着腰,像一个倾斜的小小的问号。
       锁匠头。
       站着的人又叫了一声。叫声比先前的重了许多,就砸进了他的耳朵。王锁匠才侧过头,把一张黑瘦的小脸送给了站着的人,但只瞥了一眼,拿过站着的人手中的钥匙,又转过脸去。
       半个小时候来取。
       我要两把。
       王锁匠伸出一个手指头。站着的人走了。王锁匠在桌子下的小抽里找出两片合适的钥匙坯子,拿一片和钥匙母子夹在底座上,举起锉刀,一下一下地锉起来。嚓、嚓、嚓……
       老街比城中间那些地方黑得早。王锁匠挑起担儿,就着老街上昏黄的灯光,朝着自己的小瓦屋走去。他在衣袋里摸出点什么,也许一点什么也没有,他左右看了看,往门锁上抹了几把,那门就开了。老街上传说着,王锁匠开锁不用钥匙,只几抹。一盏八瓦的小灯泡,低低地悬下来。浑浑黄黄的,看得见一样较大的傢什,那是一张床。床紧挨着墙壁,这正是夏天里,那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横横地一只乌黑的枕头。王锁匠端起中午就放在桌上的一碗稀饭,呼呼噜噜地,只一会儿的功夫,一碗稀饭就下了肚。完了事,用手掌一抹嘴就匆匆地出了门。王锁匠无牵无挂,从未见过一个女人,或一个孩子出入他的屋子。他就是一个老单身汉。
       他匆匆忙忙地要去哪里?王锁匠从不去大街,更不去那些花花绿绿的地方。小街口有一家小酒店,卖酒的是一个一跛一跛的老头。王锁匠没别的啥嗜好,就爱这一口。还没到小酒店,风就送过来酒香,王锁匠呼呼地吸了一口,好不安逸!脸上竟有了一丝笑。王锁匠平时一点笑容也没有。
       老哥子,咋才来?碰上狐狸精了。
       王锁匠说,哥子们,说啥呀,我没那等好事。
       话没完就到了桌边,便往长凳上一坐。桌旁早坐了几个人。于是就喝酒,一杯一杯地喝。跛老头坐在柜台旁,笑眯眯地看着这些伙计,心里说,我就靠你们了。他们从不喝啥名贵的,喝不起,也觉着没劲,就是这高粱烧实在。桌上也没啥别的菜,一盘煮花生,一盘猪耳朵。也说些杂七杂八的事,常常拿王锁匠寻开心,说也该找个暖被窝的,或是抱养一个孩子。王锁匠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使不得,使不得。
       这一晚,哥子们喝得兴起,已经不觉得那是酒,而是水。
       有人说,散了吧,散了,明晚……
       王锁匠摇摇晃晃地,跌跌绊绊地,但从没走错过门,更没上错过床。他常说,上面醉了,下面清醒哩,脚上长了眼睛。
       锁匠奇遇
       王锁匠一觉醒来,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无论喝得多醉,天明了总是会醒来的。手要痒痒的呀,耳边总响起嚓嚓嚓,呯呯呯的声音。因为就是靠这事儿吃饭,误不得。他从床上慢慢地坐起来,听人说,上了岁数的人要慢慢起来头才不晕。他坐起来了,往床那头一看,大吃一惊!啥?一个娃,男娃!似乎还没醒来。王锁匠傻眼了。门没关?他会开门?是偷儿?偷儿不走还睡在床上?王锁匠用力蹬了几下。
       起来!起来!
       男孩一翻身就起来了。乌黑的小脸,乱鸡窝似的头发,一对小眼睛贼亮地望着王锁匠。
       爷爷。
       你叫我啥?
       爷爷。
       你咋这样叫?
       我就认你作爷。
       爷爷,我一下就做爷爷了!不是做梦吧?天亮了还做啥梦?我是不是捡了个活宝?是不是老天爷送过来的?爷爷就爷爷吧,我王锁匠养得起。慢着,得问问清楚。
       咋进来的?
       门没关。
       王锁匠想,我咋就没关门呢?因为醉了,或许真没关。
       啥时进来的?
       半夜里。
       哪里来?
       不知道。
       爹妈呢?
       不知道。
       多大了?
       不知道。
       叫个啥?
       不知道?
       总该有个叫法吧?
       流浪儿。
       流浪儿?
       就流浪儿。
       王锁匠下得床来,对流儿说,我不管你姓氏名谁,来自何方,就认你作孙子了。流浪儿一骨碌下床,咚的一声跪下。爷爷在上,受孙儿一拜。一连三个叩头,叩得王锁匠满脸是笑。王锁匠暗喜,这娃不傻,还机灵着哩。你得有个名号,取个啥哩?爷,我听你的。我姓王,我的孙子当然得姓王。王,王个啥?就叫王,王贵!我叫你一声,你答应就定了。王锁匠努力地伸直了腰,张开嘴,他要大声地叫,让老街的人都听得见。王-----贵!男孩也脆脆地长长地应了一声,嗯……王锁匠那个乐!乐得王贵也笑眯了眼。乐过了王锁匠退后一步,说,王贵,不,孙,孙儿,让爷好好看看。乱鸡窝样的头发让李剃匠理理,花脸黑颈子烧锅水就能洗干净,再到大街买套新衣服,买双新鞋子,小眼睛贼亮亮,小脸儿溜溜圆,我王锁匠的孙子还真有模有样!
第二天,王锁匠就领着王贵在老街上走,逢人便说,这是我孙子,叫王贵!王贵心里嘀咕,我叫啥王贵,那些人都叫我小黑子,但我要记住,现在我就叫王贵,王贵。
       王贵上学
       早晨,王锁匠挑起担儿要去老街口摆摊儿,王贵抢上来。
爷,我来挑。我们一起摆摊。我的手可巧了,我跟你学手艺,修锁配钥匙,特别是你那绝活。
       啥绝活?
       王贵用手在门锁上几抹抹。
       爷不懂。
       就是开锁的绝活。
       谁说的?
       我们那些人。
       那些人是谁?
       就是,就是……王贵小眼珠一转说,流浪儿。
       流浪儿也知道?
       爷,你的名气可大了。
       别听那些,瞎说的。王锁匠放下挑儿,望着王贵。自言自语道,差点误了大事。
       你真不知道自己多大?
       真不知道。
       看样子有十一二岁。
       就你说的吧。
       读过小学几年级?
       没上过学。
       一天也没有?
       没有。
       这多年你都干啥哪?
       流浪。
       爷要让你去上学,从一册班读起。不上学爷不教你手艺。
       爷,我一听读书就头痛。我没脑子。
       看你鬼精灵的,得上!
      王锁匠下死功夫了。找这个求那个,还真找到了能让王贵读书的地方。那是一所民办小学,就是多拿钱。多拿钱得了。
       第二天早上,王贵就走进了敎室,是被爷和老师赶进去的。王贵坐在最后一排。他一看,比所有的人都高出了一头。前面不时有人回过头来看,嗤嗤地笑,特别是那个小眼镜,还朝他扔纸头。王贵鬼火一冒,霍地一站。语文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夏天来了,蝉声响亮”,写完她回过头,正看见王贵站了起来。
       王贵,干啥?
       他们笑我。
       同学们,王贵是流……不,王贵从山区来,家里又穷,没上过学。他就从头学起,所以这么大了,还和你们一个班,大家要,要尊重他。来,大家一起读,“夏天来了,蝉声响亮”。
       教室里嗡嗡一片。老师背着手,在教室里转来转去,走到王贵身边,拍拍他的肩。王贵,你也读啊,你咋不出声?王贵张张嘴,张张也是白张。
屁股坐痛了,耳朵胀聋了,王贵想,虽然在那伙里有时挨打受骂,有时担惊受怕,但比坐在这里活受罪强。我来读啥书,我是来跟那老头学绝活的。王贵趁老师不留意,一弓腰溜了出去。
       王贵溜出来,四下里一看,高墙围着,校门关着,出不去!咋办?老师会看见,还有个穿制服的在那里走来走去,像警察,一看见这些人,王贵就冒汗。高墙边有棵高大的树,枝枝叶叶,密密麻麻,爬上去,说不定能逃出去。王贵就往上爬,王贵真能爬,像一只猴似的。爬上去一看,树高,墙也高,跳下去还不要命!王贵尝过从高处跳下去的滋味。跳不敢跳,下不能下,干啥呀?王贵坐在树杈上,抱着树干,呼,呼……王贵在树上睡了。
       王贵忽然醒来,什么东西在后脑壳上啄了一下,有些痛。蛇,蛇吗?睁眼一看,旁边树干上正站着一只啄木鸟。死鸟,你以为我是树,树里有虫不是?我是人!王贵手一挥,鸟儿飞走了。王贵四下里一看,校门开着,静悄悄地不见一个人影,都走了,放学了。那老头儿一定来找,逃学的事儿还会不知道?王贵抱着树干,一忽儿就滑了下来。可刚落地,就被人揪住了衣领。
       好小子,原来逃学逃到树上了!
       王贵扭头一看,是那老头,不,该叫爷。旁边还站着上课的女老师。
       爷说,爷不打你,爷让你跪在校门口……
       爷,你不叫跪我也给你们跪了。王贵嗵的一声跪下。
       爷,老师,我真不能上学,一提上学就头痛。我是来跟你学手艺的,学好了,能有口饭吃就行。王贵不但跪着,还叩头,一叩,二叩,三叩,叩得地面咚咚响,叩得爷和老师心软了。
       爷望望老师,说,回去,回去吧。
       王贵学艺
       王贵挑着担儿,那担儿里全是修锁配钥匙的傢什,走起来,弄得叮叮当当响。王贵小步小步地走,像小跑似的,有点得意,又有几分快乐。爷跟在后面,有点自豪,也有几分快乐。来到街口,摆下了摊儿。爷戴上老花镜,往凳子上一坐。
       王贵,你就站着看,看爷咋弄。
       爷就弄起来了,锉呀,敲呀。这爷还真能忍,旁若无人似的,半天不直一下腰,不喝一口水。
       倒是王贵憋不住了,爷,我就站呀?
       爷头也不抬一下说,就站。
       要站多久?
       要学手艺先学站,三月五月站着看,看着站。你看爷,爷不看你也在看。妈呀,还不憋死我?
       爷,我尿胀了,回家屙尿。
       王贵回到家,往床上一躺。这那是来学艺,分明是来受罪的。不干了,回去!可是能回去吗?得忍。那老头不是说不看你也在看,看我是不是学手艺的料,还不赶你走?王贵翻身起来,得去,得到那老头那儿去。老老实实地站着,做出认真学艺的样子。王贵真站了一天。
傍晚,收摊儿回家。
       回到家,爷说,我们先到屋后洗过澡,再吃饭。
王贵说,到小河里去洗才安逸!
       下河?
       嗯。
       要得。
       来到河弯,没人,都光了身子。王贵上下里看着爷爷,嘿嘿地笑。
       爷问,你看啥?笑啥?
       爷,你有多少根肋巴骨我都数清了,上上下下一样瘦!
       去去去,别看了!
       王贵扑通一声扎进河里。弄得爷目瞪口呆。好半天不见王贵身影。爷知道这河水深,淹死过好几个娃。
       爷慌了,就喊,王贵!王贵!
       爷,我在这儿哪!
       爷回头看,王贵在背后嘻嘻地笑。
       鬼娃子,吓死我了!
       爷,来,我给你搓背。
       王贵就在爷弓一样的背上搓上搓下,肉肉的小手指,搓得爷痒痒的,好舒服好舒服!我王锁匠几十年何曾有过这样的享受?王锁匠扭过头,看着王贵,那眼里满是泪花!
       第二天,爷叫王贵坐在凳子上,自己站在旁边指点。王贵就锉呀,敲呀,做起了小锁匠。
       遭遇雨夜
       屋里闷得慌,要下大雨。一会儿就来了,哗哗哗的,还有轰隆隆的雷声,白刺刺的闪电。王锁匠睡不着,王贵兴许是睡了,一动不动地。娃儿家瞌睡大。
        咚咚咚!
       敲门声,还是雷声?不见白刺刺的光呢。
       咚咚咚!!
       又响,比先前更急更重。
       王锁匠,王爷,快起来,到我家开锁。
       是有人叫门。叫门是常有的事。王锁匠拉开门,风、雨、雷、电一齐踊了进来,同来的还有一个人,定是叫门者。
       王爷,麻烦你走一趟。
       王锁匠突然问,你叫啥?刘大伟。房在哪?什么街?多少号?
       宝珠街,五幢一单元七楼十三号。
       我得记记。
       王锁匠就着昏黄的灯光,在一个写得密密麻麻的小本本上写下一行,还对来人说,你还要在这上头签上名,按上手印。来人说,王爷你太把细了。来人照着作了,王锁匠放下小本本,朝门外望了望。
       王爷,开锁费加倍,一百元。
       王锁匠说,不是钱的事,是风雨好大!
       爷,求你了!出了老街不远。
       王锁匠走回屋,在衣柜里什么地方摸索了一阵,拿出一样东西捏在手里。眼前这一切,王贵早听见了,看见了。
       王贵说,爷,我陪你一道去,好有个伴。
       爷想,说得也是,不就是图有一个伴嘛。
       一行三人就走进了风雨里。说是出了老街不远,其实走了好远的路。到了,还要上七楼。王锁匠站在门边喘了好一阵,气定神闲后,举起手敲起门来,敲得呯呯响。
       王爷,你这是干啥?
       我看屋里有人没有。
       嘿,王爷,你老糊涂了不是,有人我还叫你开?
       是是是,真糊涂了。就开,就开,那你们避一避。
      原来王锁匠开锁是不让人看的。王贵也背过身,但偷偷回过头。爷看见了,厉声说,别看!王锁匠的手往门锁上一按,上下晃晃,左右晃晃,只听咔嚓一声,门锁开了,门就开了。那人笑哈哈的,从衣袋里抜出一张钱,灯光下,王贵看见是那个老人头。爷只几抹抹,几晃晃就得手了!是爷神还是那手里的东西神?我就是来取那东西,来学那一招的。王贵心里好一阵大喜!
       回到家,王贵问,爷,你咋又记还要先敲门?
       爷说,娃,你得记住,不该开的门不开,不该拿的东西不拿,干这一行得防着点。
      爷说着说着倒头便睡,倒是王贵睡不着了。王贵见爷呼噜呼噜地,就蹑手蹑足地起来,去衣柜里摸那东西,倒底是啥神物。东摸西摸,没有。
       娃,别找了,找不着,在我手上。
      爷原来是醒着的,咋仍是呼噜呼噜呢?王贵只得上床。这时没了雷电,也没了雨声,老街静了。但忽然响起狗叫,有脚步声响过来。
       咚咚咚,有人打门。
       嗵嗵嗵,打得又急又狠。
       王贵正待下床,爷拉了他一下。别动,我去。
       老头子,快起来,开锁!
      爷拉开门,涌进来三个人。王贵一看,知道是那样的人,心里一紧,爷是遇上了。爷努力地瞪着眼。
      看什么看?开锁,去开锁!
      哪条街?什么楼?多少号?
      爷扔过去三个炸弹似的。来人愣了。
       一个说,你是公安,你查户口?开锁就开锁。给你钱,两百。
      爷说,我老头只能敲敲打打,能开啥锁。
       谁不知道你是神开,几抹抹,几晃晃。
       瞎说的,瞎说的。
       少罗嗦,走!
       三个人就来拉爷,爷拼命地往后退,王贵也上来抱住爷的腰。揍,给我揍!拳头雨点似地落在爷肚子上、胸口上。爷没有叫,倒是听见有骨头断裂的咔嚓声。爷的肋骨很露很碎。
       王贵冲出门,在老街奔跑,来人啦,锁爷挨打,救命啦!
       狗叫了,老街醒了,有人朝这边跑来。
      锁爷密传
       爷在医院里住了好些时日,现在回到家里继续养伤,总是王贵侍候着。
       一天,王贵说,爷,你己经好多了,我去街口摆摊儿吧,也能找几个钱养你。
       贵,爷存了钱,能养。
       往后呢?我要挣钱养活自己。
       爷心里一热,眼角竟湿了!王贵挑起担儿正欲出门,被爷叫住了。
       贵,你回来。
      王贵放下担儿走到床前。
       贵,爷给你一样东西。
       王贵知道该是什么,就说,爷,还是你留着吧,我怕守不住!
       爷信你,你就像爷一样,不开不该开的锁,不拿不该拿的东西!你拿着
方便,爷怕是走不出去了罗!
       爷从枕头下取出它,就是传说中的神物。王贵咚的一声跪下,双手举过
头顶。爷将它放入贵手中。
       贵说,我一定记住爷的话,不开不该开的锁,不拿不该拿的东西!
       贵放下双手,看着手中的神物,它就是一把钥匙,两寸多长,周身深深
浅浅的齿儿。爷又说,插进去,上三下,下两下,左两下,右三下,记住。
       爷,我都记住了。放在哪好呢?
       随便,但要记牢,记在心上。
      王贵挑着担儿出了门,弄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爷听着,乐!竟忘了伤痛。
       又一个雨夜
       这年夏天就是雨多,白天下,黑夜下,不累似的。下过雨了,夜晚照样闷热。爷睡了,王贵倒醒着。今天配了五把钥匙,锉呀敲呀,得了几元钱。王贵接过钱时,手有点发抖,自个儿挣的呀,自个儿能挣钱了!从衣袋里摸出那把钥匙,抚着深深浅浅的大小齿儿,你真这样神吗?我还没试过。这把钥匙哪来的?是爷自己制的?还是爷的爷传下来的?今天咋到我手里了?开一下就几十一百!可要是不给开呢?我守得住吗?爷爷,我握着这把钥匙,我好怕!
       小黑子,小黑子!
       门外有人在叫。是叫谁?叫我吗?我叫王贵。
       小黑子,你快出来!
       王贵心一颤,是他们来了,是叫我。他们都叫我小黑子。王贵把手中的钥匙往枕头下一放,翻身下床,跑到门前,他怕爷听见。他拉开门走了出去,看见老大、猴子和壁虎。
       老大说,白天看见你在街口摆摊,让你打进老头儿身边,不是真让你学手艺的!那东西拿过手了没有?今晚我们就做一笔大买卖。
       王贵说,我们到前边去,别让人看见了。
       雨停了,但老街上积满了水,踩过去,弄得水花四溅。他们来到小河桥上。河水又涨了许多,白花花地流淌。老大站在王贵前边,猴子和壁虎左右站着。
       老大说,那东西在你身上还是在家里?
       王贵的心在嗵嗵地跳,后背早让冷汗湿了。要挨骂,要挨揍,在这伙人里是常有的事。爷不是也挨揍吗?可爷不怕!
       说,那东西在哪里?
      猴子和壁虎就伸手在王贵身上摸。上上下下地,里里外外地,啥也没有。
      老大说,那就在家里,快回去拿。
      王贵说,那老头顽固,只让我学艺,不让我碰那东西。我一眼也没见过。
       你回去给我找出来!
      老大,老头鬼精灵,哪里找?
      老大怒了,我看你是一个没用的东西!
       猴子和壁虎吼起来,推下去,淹死他!
       扑通一声,王贵真被推下水了。
      王贵,王贵!
      爷醒了,不见了王贵!爷忍住痛,跨出门去找王贵。
      王贵!王贵!

叙永儿童文学发展简介

文/靳朝忠(四川叙永)

提起叙永儿童文学,不由想到省内外有关专家的评价:“叙永儿童文学,占了四川儿童文学的半壁江山。”

叙永儿童文学起步早,团队人数多,创作实力强,成绩突出,儿童文学的各种体裁都有涉历,叙永儿文作家团队意识强,创作勤奋,勇于突破,一步一个脚印,一年一个台阶。

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四川举办了“巴蜀儿童诗会”。三十多家报刊在每年六.一儿童节前后,辟出版面,刊发儿童文学作品。现叙永作家协会主席靳朝忠当年在叙永师范学校任教语文,成立了“星苑”文学社,在靳老师的带动下,一批文学爱好者便把创作方向瞄准儿童文学,发表了不少作品。特别是靳朝忠老师,每年创作数十篇儿童文学作品,发表在《红领巾》《四川文化报》《西南商报》等三十多家报刊。1993年,他还把“巴蜀儿童诗会”发表作品汇集,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书名为《花船》,首发6000册,一枪而空。

叙永作家协会共有会员四十余人,主要从事儿童文学创作的有近二十人。儿童小说、散文、儿童散文诗、童话,儿童诗,童谣......方方面面都有人涉历。而且发表作品数量多,档次高,几乎发遍了中国儿童文学所有大刊,出现了一批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家,如李莉、熊开艳、叶科霞、楼政、陈会、陈奕西、陈言熔、刘光富、黄国锋、蒋安贤、许庭杨、靳朝忠等等。《儿童文学》、上海《少年文艺》、江苏《少年文艺》《中国校园文学》《东方少年》《海燕儿童文学》《金色少年》《中国当代小作家》《文学少年》《少年月刊》《红领巾》《华夏少年》《小溪流》等儿童文学名刊都有叙永儿童文学作家频频登陆。

2012年泸州儿文旗手肖体高(曾在叙永工作二十多年)的散文《童年的最后一缕阳光》荣获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带动了叙永等县的儿童文学创作。2013年,靳朝忠的儿童散文《颤悠悠的小木桥》和刘光富的儿童小说《老树下的快乐时光》同时荣获“具有广泛国际影响”的“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一时惊艳了四川儿童文学界;2015年,陈言熔的儿童小说《左耳的声音》再次荣获“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刘光富,陈言熔的作品还拍成了微电影并获奖。2017年,叙永儿童文学再度辉煌,靳朝忠的儿童散文《乌蒙苗乡校园采风》和叶科霞的儿童散文《丢失的香包》同时荣获“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靳朝忠已是两度获此奖)。2020年,楼政的散文《落叶坝下的黄昏》再度荣获此奖。短短几年内,一个偏远的小县城五人六次获此大奖,在全国绝无仅有。

叙永儿童文学现象,一时引起了全省、全国儿文界的注目和重视。2017年“叙永.中国儿童文学笔会”在叙永召开,迎来了《中国校园文学》、上海《少年文艺》、江苏《少年文艺》、《儿童文学选刊》等大刊主编,这些重量级的大刊编辑亲自为叙永儿童文学作家授课,并把脉叙永儿童文学创作。叙永儿童文学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2019年,四川“农民工文学征文”拉开了帷幕,叙永儿文女作家熊开艳以散文《长胖的窗帘》一举夺得儿童文学头奖。叙永儿童文学再度风光。

叙永儿童文学创作能取得这些成绩,首先得到了市、县宣传部和市、县文联的正确领导和支持,才使叙永儿童文学作家们有了巨大的动力和活力;另外,省、市作协的关注与指导,给叙永儿童文学作家的成长带来了春风雨露;再有,叙永儿童文学的成长也与兄弟县市,甚至全国各地的儿文作家的广泛交流、相互学习分不开的。叙永作家协会成立了“中国儿童文学之乡”QQ群,县内外、市内外、省内外的儿童文学作家们在群内经常交流作品,切磋技艺,形成了一种良好的学习氛围,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儿童文学气场。

叙永儿童文学必将一年一个台阶,取得更大的成绩,一定会在全省、全国产生较大的影响。


团队展示
下面是《文学中国》杂志社团队:
出      品:《文学中国》杂志社
刊      号:  ISSN 2710-4893(查询网址:https://portal./
主管主办: 中国文明出版社
指导单位: 叙永作家协会
编辑策划:《文学中国》编辑部
名誉总编: 刘   勇中国汽车工业联合会副会长,四川省现代物流促进会荣誉会长,泸州市企业和企业家联合会副会长,叙永县文联民间文艺协会主席,叙永县创业商会会长,川滇黔现代公路物流港董事长
名誉主编: 欧阳锡川四川省作家协会儿童文学专委会委员;四川省文艺传播促进会会长助理兼秘书长;四川省诗歌学会副秘书长;泸州市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泸州市龙马潭区作家协会主席。《西南作家》杂志主编;《泸州文学》杂志主编;《泸州作家》杂志副主编,《龙马潭作家》杂志主编万中华叙永县政协秘书长,叙永县政协永宁诗书画院常务副院长兼秘书长曾   林民盟泸州市实验中学支部主委,泸州市江阳区民间文艺家协会秘书长
高级顾问: 吴小林泸州市作协常务理事钟小平(泸州市硬笔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县硬笔书协主席,永宁诗书画院副秘书长)、靳泰戈博士
顾      问: 刘   滔龙  平、杨  军、汪中华
总      编: 靳朝忠古诗词专家、儿童文学专家、叙永作家协会主席,四川省作协会员
副   总编: 肖体高儿童文学专家、中国作协会员、泸州市作协顾问
编审总监: 肖体高、靳朝忠
主      编: 苏   平西师汉语言文学优秀毕业生、社长、刊号所有人
常务主编: 冯国成(江阳区诗词楹联学会常务副会长
执行主编: 李登福(语文高级教师、自考中文本科
编委委员: 苏   平刘   勇、欧阳锡川靳朝忠、肖体高、万中华、吴小林、李登福、冯国成姜   波(添加中……)
特约编辑: 谢勋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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