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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我与丰子恺先生在梦里要等什么人

 冬歌文苑 2021-11-09

我与丰子恺先生在梦里要等什么人

覃金诚||福建 

我经常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梦?很多时候,我在梦里知道自己在做梦,我称之“梦中梦”;还有一种叫“梦外梦”,是把现实场景从梦外面搬进了梦里面。所以,我有的梦需要醒两次才算醒,有的梦本来就醒着的。

丰子恺先生在《晨梦》有类似的描述:一面寻找梦的头绪,继续演进,一面又能隐隐地听见他们的唱歌声的断片。即一面在热心地做梦中的事,一面又知道这是虚幻的梦。有梦游的假我,同时又有伴小孩子睡着的真我。

我和丰子恺先生对梦都有同样的体验。我今天不研究梦,但要从一个梦说起。我需确认,最近做的一个梦。我梦见:我和丰子恺先生在一起,要讨论什么却没有说话,我们还要等什么人。想进一步了解,梦就不继续了。

醒过来想了想,我们在一起要说什么呢?且要等什么人呢?没有答案。只隐约觉得,这个梦在丰子恺先生画的一幅画里。

前不久,去朋友那泡茶,不知怎地就聊到了丰子恺先生。确实,像他和他同时代的作家、作品,现在很少人会去关注了。当我发现一本丰子恺散文集,在一堆经济类书籍中间,我很惊喜,对朋友说:“丰子恺先生,跟我们有相通的地方。”书面还是崭新的,里面也没有留下朋友看书时爱标的下划线,我是先睹为快了。并且在朋友那,住了好几天。

看丰子恺先生的散文,你不会停留在他的字面上,而是会联想到一个个画面。我也看过他的漫画,你不会停留在画上,而是感觉到一种诗意、一种感悟。

这是心灵与心灵的遇见。

他以画画的形式记录孩子,他这样说:“我的孩子们!憧憬于你们的生活的我,痴心要为你们永远挽留这黄金时代在册子里。然这真不过像'蜘蛛网落花’略微保留一点春的痕迹而已。且到你们懂得我这片心情的时候,你们早已不是这样的人,我的画在世间已无可印证了!这是何等可悲哀的事啊!”

我也想为我的孩子做“蜘蛛网落花”的努力,所以,我想以文字记录孩子成长。孩子对自己的成长是无意识的,是没有记忆的;而父母有义务帮助孩子留存和管理这部分记忆。从丰子恺先生那里,我读懂了――原来孩子成长中没有记忆的部分,却藏着本真的爱的密码。作为父母,最应该学会接纳和收容孩子的本真。

在丰子恺先生的眼里,孩子属于最纯真的黄金时代,童心是最接近艺术的。

有人说,陪着孩子成长,也是给自己重新成长一次的机会。

丰子恺先生在《新艺术》中这样写道:“心广则眼自明净,于是尘俗的世间,在你眼中常见其为新鲜的现象。”我们都知道,孩子的眼里新鲜的事最多,虽不能以此说孩子的心就“广”,但这个“广”必须起始于孩子最初最初的心灵。

后来,我又从“山水间的生活”“陋巷”“美与同情”等去理解。

丰子恺先生的灵感,或因为一句诗词,或来自孩子的一个举动,或为生活的一个细节……,都是“新鲜的现象”,同时又来自生活、来自心灵。他的画,画天、画山、画月亮,不管画得有多高远,下面一定会画上人间烟火;他的散文,写日常、写自然、写感悟,不管写得有多杂碎,最后一定会写到心灵家园。

我看丰子恺先生的散文,就像把他的画倒过来看一样。

我沉浸在丰子恺先生的世界……

当我合上散文集,沏上一杯茶,看到窗户迎进来的光,窗户那边晾的一些衣物,觉得这一切都是动人的。若丰子恺先生看到了,肯定会把它画下来。

对着这画面,我进而又想――这不正表达了这房间主人的思想吗?原来生活的思想,不是靠提炼就能出来的,而是在某个瞬间、某个画面一刹那的闪现。它是稍纵即逝,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丰子恺先生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他能把这些一刹那的闪现抓住,为我们留存了下来。

我梦游着,想等丰子恺先生把画画好了,还要让他题一句话:我们有梦想需要去奔赴,也有生活需要去热爱。

――呵呵,我这说的梦话了。

但我这梦,是醒着的梦。

而开头说的那个梦,属“梦中梦”了。在那梦里要等的人,也许是我们自己,也许什么人都不是。梦游的假我和梦外的真我,谁又能分清楚呢!

梦者自梦,醒者自醒。

插图/网络

 

作 者 简 介

       覃金诚,网名:爱在云端。1983年9月出生,新厦门人,诗歌初学者,“之乎吟古韵,风雅觅知音;相忘凡俗事,多情学作文。”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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