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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宠无惊过一生

 菩提恶之花 2020-12-22

可怜一片无暇玉,误落风尘花草中。

羡他村落无盐女,不宠无惊过一生。

——丰子恺(1898.11.9-1975.9.15)


不宠无惊过一生

菩提之恶花

喜欢丰子恺先生的画,因为先生有一颗善良的心。他爱世间一切有生之物,他爱人类,更爱儿童。他认为“世间最尊贵的是人”,而“人间最富有灵性的是孩子”。

有时候以为先生的画只是给孩子们看的,现在想来真是谬矣,成人的世界多么复杂,魑魅魍魉,蝇营狗苟,挣钱糊口,世道艰难,还有心迷宫。看看现在孩子,多好的物质环境,被自以为是的大人破坏了。

我的孩子们!我憧憬于你们的生活,每天不止一次!我想委曲地说出来,使你们自己晓得。可惜到你们懂得我的话的时候,你们将不复是可以使我憧憬的人了。这是何等可悲哀的事啊!”

但是你们的黄金时代有限,现实终于要暴露的。这是我经验过来的情形,也是大人们谁也经验过来的情形。我眼看见儿时伴侣中的英雄、好汉,一个个退缩、顺从、妥协、屈服起来,到象绵羊的地步。我自己也是如此。‘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你们不久也要走这条路呢!”


19228月,丰子恺在夏丏尊的推荐下来到春晖任教。其时还有朱自清、朱光潜等,先生所居的 “小杨柳屋”便成了他们的艺术沙龙,朱自清回忆此景,“小客厅里,互相垂直的两壁上,排满了那小眼睛似的漫画稿;微风穿过时,几乎可以听出飒飒的声音。” 当时丰子恺为朱自清四岁的女儿画了一幅漫画肖像,后来被用作了散文集《背影》的插图。

后来先生的画看得多了,不觉被呆萌于阿宝生动可爱的表情,恨不得用手捏捏瞻瞻胖嘟嘟的脸蛋,醉心江浙的农俗,在淡墨旧气里被垂柳下离愁万千的女子所吸引。

某幅画中,一群人牵引着风筝,骑在大人脊梁上等候亲人归来的孩子,浓情蜜意,融融日光,温润江南。忽然,羡慕起画中诸人,费尽周折千辛万苦的结果,其实就是有人拽着风筝,清风徐徐,我们是最好的看客。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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