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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状元给尼姑写情诗,尼姑婉转回词,成千古绝唱!

 手指留香m 2021-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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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古代社会,出家人是不能结婚的。不仅和尚需要恪守清规戒律,而且尼姑也需要安分守己。可就有一些比较另类的男人,偏偏喜欢上了尼姑。比如唐高宗李治和武则天就是这样。而小编今天给大家讲的则是南宋状元和才女尼姑的故事。

张孝祥(1132年-1170年),字安国,号于湖居士,安徽和县人,生于明州鄞县(今浙江宁波),唐代诗人张籍之七世孙。作为南宋著名的豪放派词人之一,张孝祥是苏东坡的铁杆粉丝,“尝慕东坡,每作为诗文,必问门人曰:比东坡如何?”

俗谚云: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张孝祥也曾学苏东坡携尼姑游之韵事,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在尼姑庵被一妙龄小尼姑拒绝,碰了一鼻子灰。其后的故事更搞,他居然怂恿好友去诱惑该尼姑,演绎了一段佳话。

在两宋时期,寺庙庵刹是比较多的,几乎遍及全国各地,且大多备有洁净雅室,以供远道而来的香客住宿祈梦,和尚庙里可住女客,尼姑庵内也可住男客,并无太多嫌疑,就跟今天的观光饭店一样。

南宋高宗绍兴年间,临江青石镇郊外有个女贞庵,里面有个尼姑,俗家闺名不可考,法名曰陈妙常。陈家本是临江官宦之家,只因陈妙常自幼体弱多病,命犯孤魔,父母才将她削发为尼,在女贞庵中诵经礼佛。

空门多暇,陈妙常又好学不倦,十五六岁时,就能写得一手俊雅的诗文,兼工音律,加上容貌秀丽,宽袍袈裟,难掩其迷人气质,好像仙女下凡。话说这一年,张孝祥参加科考中了进士,被派往临江任县令。他是淮西人,只能一路溯江而上,到达青石镇后再舍舟登陆,当天就夜宿在女贞庵中。

正是初秋季节,入夜月白风清,张孝才子步月花间,忽闻琴声铮铮琮琮,循声走去,转过假山丛树,眼前一亮,月下一妙龄女尼正在焚香弹琴,眉目如画,姿态秀逸,心中颇有所感,于是朗吟一词:

误入蓬莱仙洞里,松荫禅房睹婵娟,花样年华最堪怜;瑶琴横几上,妙手拂心弦。

云锁洞房归去晚,月华冷气侵高堂,觉来犹自惜余香;有心归洛浦,无计到巫山。

这个月下抚琴的尼姑自然便是陈妙常了,薄暮时分,她曾与张孝祥打过照面,知他是名士型人物,但无论如何,陈妙常心想,匆匆一面,岂可便以艳句撩人?当即口占一词,边弹边唱:

清净堂前不卷帘,景幽然;湖花野草漫连天,莫胡言。

独坐黄昏谁是伴,一炉烟,闲来月下理琴弦,小神仙。

张孝祥碰了个软钉子,学苏东坡自然也就没希望了。第二天早晨就匆匆前往县城赴任,公务缠身之余,仍然会不自觉地想起女贞庵中的妙龄女尼来。不久,昔日同窗好友潘法成游学来到临江县,故人相见,把臂言欢,剪烛西窗,促膝夜谈,不免就谈及那位妙龄女尼姑来。

张孝祥大叹“人在官中,身不由己”的苦水,潘法成听得心旌摇曳,决心前赴后继,哪怕抛头颅洒热血,也要完成好友的心愿。就这样潘法成在急景凋年之际,住进了女贞庵中。潘法成既然是有所为而来,自然就不能急吼吼的表明心迹,他跟陈妙常玩了一回温水煮青蛙的游戏,逐渐取得了小尼姑的信任与好感。

有一次闲聊,潘法成问陈妙常:“人言,非经大难,不入空门,姑娘才貌才人,何事看破红尘。”陈妙常答道:“人思病时,尘心自减;人想死时,道念自生。皈依佛门,乃获永生,又何必一定要经过大难呢?”

潘法成泡妞的功夫比张孝祥高明吧,若无其事,攻心为上,与伊人倾谈心曲,然后再以才情逐步敲开伊人的心扉。某日晨起,潘法成兴致勃勃地踱往东厢去找妙常女尼,说是夜来填词一阙,烦请斧正。陈妙常接过松花笺,只见上面写道:

清风明月女贞庵,方外地;物我两忘好修行,活种仙。

绝世容颜琼姬态,倾城国;淡装全无半点俗,荆山玉。


这词一半写佛地,一半形容人物,用辞典雅,字迹秀逸。陈妙常不觉大为欣赏,从此也就对这潘公子多了一份好感。两人开始经常谈诗论文,奕棋品茗,彼此也就快速地熟捻了起来。熟就不拘常理了,潘法成也就能够经常登堂入室,进入陈妙常的禅房。一天,他无意间看到了陈妙常夹在经卷中的一阙艳词:

松院青灯闪闪,芸窗钟鼓沉沉,黄昏独自展孤衾,欲睡先愁不稳。

一念静中思动,遍身欲火难禁,强将津唾咽凡心,怎奈凡心转盛。


潘法成看后,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闭目冥想,一幅松风夜静、青灯明灭的深宵画面,展现在眼前:空帏孤衾,辗转反侧,青春的胴体,翻腾于无尽的苍茫里,那不就是梦寐以求的妙龄艳尼陈妙常吗?还以为她的情感防线,是何等的坚实而难以突破呢?原来却是如此!于是展纸濡毫,也填词一阂:

玉貌何傅粉,仙花岂类几品,终朝只去恋黄芽,不顾花前月下。


冠上星移北斗,案头经诵南华,未知何日到仙家,曾许彩鸾同跨。

填下后,放在陈妙常的案头,陈妙常看后,埋怨潘法成枉读四书五经,不该逾越礼法而填写淫词!潘法成便单刀直入地讽刺道:“出家人都'强将津唾咽凡心,怎奈凡心转盛’了,读书人难道就不许问问'未知何日到仙家,曾许彩鸾同跨”吗?”陈妙常顿时羞红满面,忸怩道:“你怎么偷窥他人词稿!”

既然秘密被戳穿,陈妙常的心理防线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潘法成乘机蹈隙,一举攻占了爱的城堡,这位貌若天仙的美貌女尼,就成了潘法成爱的俘虏。

不只是投怀送抱,而且夜夜缠绵于禅榻,在阵阵梵听寺钟声中,那修身养性的地方,成了谈情作爱的所在。神女下巫山,云情雨意浓,几度春风过后,陈妙常已是珠胎暗结。

一日,潘法成见陈妙常愁容满面,珠泪盈眶,并从袖中掬出一幅彩笺递了过来,上面写道:“眉似云开初月,纤纤一搦腰肢,与君相识未多时,不知因甚裙带短些儿。见茶饭不飨常似病,终朝如醉如痴,此情尤恐外人知,转将心腹事,报与粉郎知。”

潘法成看罢,不禁大吃一惊,当天便赶往临江县城,准备到药铺配一帖堕胎药,先解决目前的困境,以免丢人出丑。继而一想,即便解决了眼前的难题,终究不是一劳永逸之计,为了釜底抽薪,决定与张孝祥商议之后再作计较,他一五一十地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务请老友设法成全。


张孝祥听后哈哈大笑,说道:“此事不难料理,你可以到县衙捏词说你与陈妙常自幼指腹为婚,后因战乱离散,而今幸得重逢,诉请完婚,我自有处置之道。”

潘法成欢天喜地地回到女贞庵,向陈妙常说明一切,陈妙常经过一夜的思考,终于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硬着头皮跟随潘法成来到县衙,呈上状纸,惶惊万状地跪在堂下听候发落,只听堂上历声道;“卷帘抬头!”衙役们连忙卷起窗帘,潘法成与陈妙常也缓缓地抬起头来。

只听堂上又道:“你曾说:'清净堂前不卷帘’,如今却为何事告到官里。”陈妙常一听堂上言出有因,刹那间吓得魂不附体,心想此刻落到旧日“冤家”之手,这可如何得了?!

所幸接下来张县官并不为难他们,看过状纸,问明原委,立即执笔写了一篇著名的书判:“道可道,名可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清者浊之源,守不住炼药丹炉;动者静之机,熬不过凡情欲火。大都未撞着知音,多半属前生注定。抛弃了布袍草履,再穿上翠袖罗裳;收拾起纸帐梅花,准备着罗帏绣幔。无缘处青蒲黄庭消白日,有情时洞房花烛照乾坤。真个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对美满姻缘乃成佳话,时人戏作一诗以记这事:“短发蓬松缘未匀,袈裟脱却着红裙;于今嫁与潘郎去,省得僧敲月下门。”后被文人墨客数度渲染夸张,出现了昆曲和平剧的“玉簪记”,更有国粹京剧的“思凡”,流传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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