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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雪野荒山中狂奔， 怕后面紧跟着一位持枪的猎人。 你的矫健的双足荡开一缕轻烟， 枪口下空留着一连串遥远的脚印…… 我听说天上的恶龙曾经桀骜不驯， 又放火又发大水让世界把灾难受尽， 世人的惊恐物化为了成堆的祭品， 五千年居然孕育了 一种神话的“龙”的传人！ 那猛虎的力量威慑山林， 好战者无不膜拜虎的雄心， 尽管它饥饿了照样伤人， 千百年来的烽烟烧出满地的白骨， 试问打虎者武松还能有几人？ 柔弱的兔子和绵羊被你生吞， 饿急了还会去冒险害人， 猎人的枪口在你头顶上扫视着， 准星里宛似一个斗大的血印。 他们不会去为一只绵羊而落魄。 因为每个生命的嘴角， 都淌有弱者的斑斑血痕。 有一个人说，在大自然里适者生存， 但是我不明白， 你的追求里何必要有那么多的陪衬？ ——比如，像狗一样地忠实他们， 为他们献出你凌厉的爪牙， 报酬就会是足够的食物， 甚至是赞美声声的诚真， 你的尾巴不时地挽一个句号， 生活里就会有永远的安魂。 然而世界把猴子变成了人， 连乐于享受的狗也成为了他们的奴隶， 却改变不了你一颗固执的心。 为了更逍遥些更逍遥些， 你宁愿在那雪野荒山中狂奔。 你在大草原上自由地跳跃， 大漠上飘扬着你的每一声吼音， 天外的眼睛追踪者你们， 要把这挥洒的个性扼住， 君不见， 好虎也难敌合一的狼群？ 我，忍不住为你鸣出不平的声音， 千百年来盛传的只是人为的结论。 世人只是因为嫉妒才会去诅咒你们， 每块天与地， 都有一分属于他的精神。 做狼，有狼的追求， 一声哀嚎也是生命的强音。 那么做人呢？ 今天的世界变得太快太快， 坚毅的恒心也应贯穿到人。 从你的身上 我看到了原始的豪放的美， 重压使人们透不过原先的单纯 这历史的重负使我也感到太累太困， 我也想逃遁到荒山中 去放肆地叫喊一声：我是人！ 选自 二水崔 长篇小说《烧毛青春》 作者简介：二水崔，爱好文字，对历史、文学、经济多有涉猎，有诗歌、散文、小说、评论发表。曾创办南阳《商道》杂志，并组织策划出版了《南阳五圣》《纸糊的民国》《行者文集》《古村妖物志》等40多本当地作家图书的出版并发行全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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