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打发时间他们脱靴子、摘帽子、编故事，为了一个胡萝卜也能争执半天，甚至还想到了上吊，他们也曾有过离开的念头，但为了等待戈多，终于还是留了下来。不过，在一番折腾之下，让他们抱团的竟然是一个恐怖的声音，今天关于《等待戈多》的共读我们不妨就从这声音说起。  01 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两个新的人物，他们一个用绳子拴住另一个的脖子，赶着他往前走。那场面不像是两个平等的人，倒像是一个主人和一个奴隶的关系。 拿绳子的那个叫波卓，他拴着的那个叫幸运儿。幸运儿首先出现在人们面前。他两手提着一只沉重的口袋，一个折凳，一只野餐篮和一件大衣。抱着的，波卓则拿着鞭子驱赶着他。 在看到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之后，波卓的残暴行为有所收敛。他拉紧绳子，示意幸运儿停下。然而，因为用力过猛，幸运儿手中的行李却掉了一地。 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二人见此情景，原本想上前帮助，却又害怕多管闲事，惹祸上身。因此在弗拉季米尔走向幸运儿的时候，爱老兄抓住他的袖子，把他拉了回来。 就在他们二人为了救与不救，争执不下的时候。波卓说了句“他心眼儿很坏”，然而这个很坏的对象却引起了两人的误解。他们认为波卓所指并非身旁的幸运儿，而是他们一直以来等待的戈多。 此时，波卓似乎看出了二人眼中的疑虑，率先自我介绍道：我叫波卓。 弗先生厉声告诉他的同伴：决不是！言语之间似乎肯定了其戈多的身份。 而爱老兄则怯怯地问了一句：您不是戈多先生，老爷？ 波卓对二人的行为有些愤怒，他一再强调他叫波卓，甚至还说这个名字，应该令他们震动，而不是满不在乎。 然而弗先生和爱老兄似乎有自己的主意，他们一面思考，一面看着对方，用并不正确的发音来反复重复着那人的名字。 到底布卓还是波卓？还未等二人把这个名字念清楚，波卓本人便已无法忍受，愤怒升级。他甚至略带威胁的向前迈了几步…… 弗先生见状开始讨好，爱老兄也开始东拉西扯，终于平复了波卓的怨气。他们达成共识：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是照着上帝的模样造的。 消除戒心之后，波卓开始询问“戈多”的情况，甚至为了被错认，还在耿耿于怀。他一再追问关于戈多的细节。 波：他是什么人？ 弗：哦，他是……可以说是个相识。 爱：哪儿说得上，我们简直不认得他。 弗：不错……我们跟他并不熟……可是不管怎样…… 爱：就我个人来说，我就是见了他的面也认不得他。 双方过招，弗先生爱老兄小心翼翼，而波卓却依然霸道。不过对于二人在他的地盘上等待戈多的行为，他无心计较。而对训斥他的奴隶，幸运儿更感兴趣，毕竟，彰显权威才是更值得他骄傲的事。  02 波卓反复抖动绳子，幸运儿被他搞得一会儿站住，一会儿转圈儿，一会儿摔倒。像指挥牲口一样指挥他的奴隶。事实上幸运儿在他眼里确实也没有被当作人。 起来，猪！波卓开始呵斥幸运儿，与此同时不忘向弗先生和爱老兄解释：每次他只要一摔倒，就马上睡着。 紧接着波卓又是不断的呵斥，甚至是挥动鞭子。而幸运儿呢，除了被他指挥来指挥去，取出实物帮忙穿衣，捡起掉落的东西之外，他也不忘抽空向这两个陌生人打招呼，而且态度和善，没有愁苦。与此同时，还祝愿大家健康。 在波卓停下来吃东西的间隙，幸运儿又一次睡着了。这当口，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讨论幸运儿为何睡觉的时候也不把口袋放下来，还无意中发现了他脖子上的伤口，一个流着脓的疮，经判定那是被绳子磨出来的。 正当二人讨论着幸运儿的长相有点儿像女人时，波卓酒足饭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提醒二位，不要跟幸运儿做过多纠缠。然而，二人的注意力却在食物本身。 爱斯特拉冈询问骨头是否还有用处，那个答案却是骨头的主宰权不在波卓身上，而在幸运儿手中。 此时的爱老兄有些矛盾和害怕，他觉得问了似乎有失身份。但还是在波卓的鼓动下跑去问了幸运儿。 先生……对不起，先生…… 对不起，先生，这些骨头，您还要不要？ 如此反复了两次，才终于问出口。毕竟，他确实有点儿饿了。 然而，幸运儿却因此有些吃惊，有些不知所措。他只知道盯着眼前这位爱老兄看，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还是波卓开口了，他做主，把骨头给了爱斯特拉冈。只不过对于幸运儿放弃骨头的动机有些怀疑，他担心，这个奴隶因为生病而拖累自己。 此时的弗先生却突然挤出一句：真可耻！没错，因为同伴的降低身份而愤怒，也因为幸运儿被不平等的对待而不平。 爱老兄也停止了啃骨头，随声附和。但波卓对此满不在乎，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在他心里，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反而是这两个陌生人对他过分苛刻。 于是，不多一会儿，他们便准备告别彼此。然而这个过程似乎没有想象中顺利。波卓用抽烟拖延离开的时间，而且在爱老兄和弗先生讨论要离开的时候，还表现出了一些友善。 我希望不是我把你们赶跑的。再等一会儿吧，你们决不会后悔的。  03 此时的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意见出现了分歧，一个主张立刻走，一个主张留下。 而波卓，开始自说自话。他似乎在反思自己的不人道。抱怨着幸运儿，不愿意跟自己相处。而后又不住地抽烟。他害怕孤单，于是想办法让二人留下，甚至又不得不提到了戈多，还说这个人有可能掌握着他们的命运。 但弗先生和爱老兄显然没有听进去这番话，依然保持一贯的执着，他们反复询问着波卓，为什么幸运儿不把行李放下来。 在波卓终于开始在意他们的问题时，他并没有做常规的回答，而是继续拉绳子，折磨幸运儿。后来又将这解释为幸运儿主动放弃自己的权利，为了防止被主人抛弃。 实际情况呢？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他甚至不惜当着幸运儿的面，告诉这两个刚刚交的朋友，自己要把幸运儿卖掉的事实。情绪激动之下，还说如果轰不走，还说最好的办法是把他宰了。 此时的幸运儿，流下了难过的泪水。波卓依旧在不断的侮辱，却也委托爱老兄帮忙擦掉幸运儿的眼泪。等爱老兄终于鼓足勇气帮忙擦泪时，却被狠狠踢了一脚，这回轮到他哭了。 波卓一面重复着此前的幸运儿不喜欢陌生人的定论，一面说出了一句颇有哲理的话：世界上的眼泪有固定的量，有一个人哭，就有一个人不哭，笑也一样。 然后又是一番关于他如何压榨幸运儿的言论，听起来却冠冕堂皇。就在陷入僵局之际，波卓自己首先打破，让人们忘记他的话。 一番纠缠和凌乱之后，一切终于安静下来。话题又绕到了戈多身上，甚至连波卓也帮助他们坚定等待的信心。等到天黑，几乎成了必然。 无聊之际，弗先生和爱老兄又开始摆弄他们的帽子和靴子。波卓则回到抒情模式，开始大肆抒发对天空的爱，颜色，时间点，形态都被他包含在内，直至灵感枯竭，陷入沉默。  此时，其他人也陷入长久沉默，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显然，此处的长久沉默，于整个故事而言不过是片刻的宁静，正如那句俗话“山雨欲来风满楼”，所谓平静，不过是在酝酿更深广的爆发。他们的试图离开还将遭遇哪些阻碍？欲知后事，敬请期待下期的分享。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