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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香山 刘向军 早年在北京读书的那个重阳节，忽然想到了“香山红叶”这四个字——想一想就让人兴奋，这是多么富有诗意的四个字啊！ 说走就走，我约了李章博、李文霞、李静等几位同学一起出发了。 我们这些年轻的读书人平时在京城忙于读书，离家千里，举目无亲，无处可去。现在可好，大家开开心心地倒换着公交车，希望能看到那浩大的满山红叶。 去香山的路比我们估计的要远，好容易到了山脚下，我们又发现爬香山的路比我们预料的要长。山路上满是游人，路两边的山坡上却并没有想象中那种漫山红遍的景象。偶尔有一树两树的叶片比较地红一点，但也是那种微红的状态。远没有图片上和我们想象中那种通体红得像一把大火炬般的树，也没有红得透亮、令人着迷的叶片。 然而我们游兴不减，前后呼应着在游人中穿梭。我们心中渴望着也许在山头能够见到壮美的红叶，哪怕只有一棵树。 主道的旁边不时有一段行人不多的近路。兴致来了，我们仗着年轻，你拉着我，我推着你，说着笑着，在狭窄陡峭的小路上穿过荆棘向上攀登。 到了香山顶上，连树也很少有，更没有看到什么红叶。不过这也没有影响我们的心情，站在山头，极目远眺，回望着我们来时的路，辨别着京城的建筑，兴致勃勃地指指点点。 我们在山上并没有久留，便又匆忙下山，因为担心回城的时候挤公交车不方便。 在香山脚下要离别香山的时候，忽然，我停下了脚步，回头又望了望香山，我不甘心就这样没有看到香山的红叶就离开它。我知道，未来我很难会在某一年香山的叶子真的红透了的时候再来游览它了。于是，我在旁边的小摊贩上买了一页塑封的漂亮红叶作为此行的纪念。 果然，香山一别快30年了，我再也没能在香山叶子红遍的时候去观赏它了，更不可能和当年的同学一道爬香山了——没有了那样的时间，没有了那样的身体，也没有了那样的心情。有的风景，一旦错过了，真的就会永远地错过了。 当年，我在北京香山脚下所买的那一片想永远珍藏的塑封红叶早已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如今，我自己也活到了无法塑封的红叶的年龄。 2021.11.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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