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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小女子贪财乱告状,县太爷好色断冤案,冤鬼入梦讨公道

 数字人生6688 2021-11-13

作者:大雪(编辑-大白白)
1.
明朝万历年间有一官员,姓陆,单名一个承,在渝水县当差,此人刚过而立,长得肥头大耳,胸中无大志,能做这个县太爷的官也是因为家中颇有财产。
父母见这厮无甚学问,做生意也不是块好料,估摸着做官能锻炼其心志,于是花大价钱托人给他买了个官儿。
这厮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做官之后贪图新鲜,加上父母管制的厉害,头几年也算是中规中矩,只是这时日长了,身边人奉承着,心就大了。当官没几年陆承父母相继去世,家产就留给了这个儿子。
陆承20岁时娶了一房妻子,为人温婉,是陆承父母千挑万选的一个姓李的姑娘,家中虽没有陆家家底丰厚,也算是颇有资产,为人又温婉贤淑,甚的陆家二老欢喜。
陆承却对这个妻子不重视,原因无他,这个姑娘长相平平,不得他心,成婚几年关系也是不冷不热。
陆家二老相继去世,陆承自觉无人管制,愈发胡闹。
这厮做官没有才能,做生意也不擅长,全靠妻子打理家业才不至于败光家产。

这天,县衙的登闻鼓被敲响,从县衙门口走进一年轻女子,远远看来身姿窈窕,走到陆老爷案桌前盈盈一拜,抬起头来也是眼波流转,当真是一副好颜色。
陆老爷见这貌美姑娘似向自己抛了个媚眼,当即身子便酥软了一半,又急忙道:“姑娘快快免礼,刚才可是你在敲登闻鼓?可有何冤屈?细细说来,本官好为你做主!”
堂下这姑娘听闻陆老爷语气绵软,于是用袖子压了压眼角,状似无限委屈的说道:“民女姓刘,家住河口村,那村中有一恶霸名为李四,此人成日游手好闲,仗着有几下功夫便在村里横行霸道,见民女家中无人便要欺辱民女,正好家人及时赶到才得以获救,只是那厮太嚣张,民女父兄身量小,压不住他,还被他威胁拿走了家中仅存的50两银子,还望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刘姑娘说完便瘫软在地,不住得用衣袖擦眼泪,引得陆老爷怜惜不已。于是一拍惊堂木,语气愤懑道:“还不快速速将河口村李四拿来!”

堂下捕快听命,一路小跑走出了衙门,来到河口村打听清楚以后便捉拿了李四准备复命。
李四却不配合,一边扭动着被捕快按住的身子,一边嘴里还大声叫喊:“你们为何抓我!”
李四母亲在一旁哭喊:“我儿无罪!你们为什么要抓他!”
捕快拿出镣铐,将还在挣扎中的李四按在地上带上了镣铐,口中说道:“你们村里的刘姑娘状告你欺辱于她,还盗走了她家的50两银钱,你可想想,是否有这回事!”
李四脸上还带着在地上挣扎过后的灰尘,思虑了一下便回答道:“我与刘姑娘从来没有往来,何来欺辱!更没有盗窃银钱这一说!”
李四母亲在一旁哭的几乎快要昏厥,扑上来拉住捕快的裤子哭喊道:“我儿不是刘姑娘说的这种人,官爷你们不要听信别人一面之词啊!”

两个捕快面面相觑,却没有将李四放下,而是将他拉起来道:“谁是谁非,县太爷审问过自然会真相大白,你且跟我们走一趟,过后若你真有冤屈,自然会还你清白。”
这边说道刘姑娘颇为貌美,陆老爷自然是心动不已。
刘姑娘虽然在乡野间长大,却也时常听人说起县城的繁华,跟着家人也来到县城玩过几回,自然对这里的景象十分向往,她看出陆老爷对自己有点意思,于是眼神愈发轻浮放荡,直撩得陆老爷是心旌摇曳,心动不已,恨不得立马就能抱得美人归。
因为河口村与县城颇有一段距离,于是陆老爷便稍等了一会儿,还让人拿出一把椅子来让刘姑娘安坐。
一会儿,两个捕快便将李四给拿了回来,只见走上堂的李四此时头发散乱,步履紊乱,见到陆老爷便“扑通”一生跪倒在地,忙喊冤:“老爷冤枉啊!”

陆老爷做官虽然没有成绩,但是流程却还是要走的,只见他拿起惊堂木便拍了下去,言语间十分威严道:“堂下可是河口村李四?刘姑娘状告你欺辱她未果,还将其家中五十两银钱拿走,此事当真?你可知罪?”
李四听见县太爷如此说,早已被吓得三魂丢了气魄,不住磕头道:“老爷明鉴啊!草民家中虽不富裕,但是自小家中父母便教导为人一定要良善,不说如此行径天打雷劈,草民可是万万不敢的!”
稍微喘了口气,李四看向身边坐着的刘姑娘,问道:“刘姑娘,我与你素来无甚干系,你为何要如此冤枉我?我家中却有五十两银子,却是家中母亲的家传玉镯典当了才换来五十两银钱,本是母亲要为我娶媳妇盖房子用的,你为何说是我抢了你家的?”
刘姑娘见状其实早已慌乱不已,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但是想到兄长的嘱咐,虽然声音颤抖,还是跪下向陈老爷说道:“老爷,我家中虽然不富裕,但是父兄早前上山打猎的猎物好不容易卖了钱,拼劲性命才得到的一张虎皮卖给路过的富户得到五十两银钱,没想到被这路过的李四给看到了,起了心思,请老爷明鉴!”

陆老爷此人没有断案的才能,自然是左右为难,但是看到刘姑娘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可怜,于是喊来捕快,命令他们前去李四家中看是否有五十两银子。
刘姑娘家中此时也是阴云密布,刘姑娘兄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对着身边同样忧愁不已的父亲说道:“此事也不是万无一失,万一那县太爷去临县找到李四典当的铺子,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刘父心中其实也是颇为忐忑,但是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期望自己闺女能够见机行事了。
虽然焦急,刘父与儿子还是想要去县城看看究竟如何,正走在路上,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捕快风风火火的往村子里走去,方向还是李四家中,二人对视一眼,赶紧跟上了。
捕快来到李四家中,院子里坐着李四母亲一人在抹眼泪,见到捕快前来,以为儿子被放了回来,但是看到捕快身后并没有儿子的身影,于是强颜欢笑问捕快有何事,为何儿子还没有回来,县太爷是不是已经查清真相了。

捕快闻言,只说道:“李四还没回来,你家中是不是有五十两银子,拿来给县太爷过目。”
李四母亲不肯,认为钱肯定是一去不回,于是与捕快拉扯,正拉扯间,刘氏两父子来了,进了院子便破口大骂李四母亲偷钱不还,捕快无奈,只能进屋搜寻,在被褥底下找到了五十两银子,于是准备回去向老爷复命。
这笔钱是为了儿子娶媳妇修房子用的,让他们拿走了可如何是好,于是李四母亲拦着捕快不让出门。
刘氏父子见状将李四母亲拉开,让捕快先行一步。而李四母亲在刘氏父子的钳制下挣扎不已,刘父一把将其推开,没成想正将李四母亲推到了院子中间的石凳上面,当场就鲜血直流,李四母亲便昏死了过去。
刘父见状自然慌乱,与儿子对视一眼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径直离开了,可怜李四母亲一心为了儿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无人医治,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西去了。
这边说道捕快们将银子带回衙门,陆老爷见状怒斥李四。

此时的陆老爷显然是被刘姑娘迷了心窍,不自觉的便将李四想成了那刘姑娘口中无恶不作的恶霸人物。
正巧这时候刘氏两父子也来到衙门,捕快通报过后便将两人带了进来。刘姑娘见到父兄两人进来,一时委屈涌上心头,哭的愈加可怜。
刘氏两父子跪倒之后便道,当初是李四见两人回来,知道欺辱不成刘姑娘,于是仗着自己身体强健,将他二人打了一顿。
说完刘父便将衣领拉开,露出青紫痕迹,陆老爷见状立马拍板说道:“事到如今,李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看看那刘父被你打成什么样了?这五十两必然是你打了刘氏父子之后从他们手中抢来的!来人呀!李四偷盗罪已然证据确凿,将其押入大牢,择日流放!”
李四看着这荒唐不已的县太爷是有口难言,自知自己是逃不过刘家人的算计,于是也不再挣扎,喊了几声冤枉以后就被捕快给压下去了。

陆老爷示意捕快将银子还给刘家父兄,眼神却在一旁泪水涟涟的刘姑娘身上打转,刘氏父兄二人看见陆老爷的眼神,相视一笑,拜别过陆老爷便拉着刘姑娘走了,临走时刘姑娘还回头看了下陆老爷粲然一笑,直迷得陆老爷心跳不已。
刘氏父兄与刘姑娘回到家中,看着这得来全不费功夫的五十两银子是欣喜万分,刘父想到白天陆老爷看自己闺女的眼神,于是问道:“闺女,你看那县太爷好不威风,我看他对你颇有几分意思,你可也有同样的心思?”
刘姑娘听到父亲这样盘问,面做羞恼状:“父亲这样问叫女儿如何回答,只是那陆老爷肯定家中已有妻室,我自是不愿意做妾的。”
刘氏父子听闻女儿这样说,明白刘姑娘对县老爷也有那一层意思,于是安慰,三人言谈之间便将此事给定了下来。
刘姑娘是想要县太爷身边锦衣玉食的生活,对县城与村里截然不同的生活心动。而刘氏父子则是想要用刘姑娘拴住县太爷的权柄,有了权柄,在村里还不是横着走?就连县城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也得对他们高看几分。

李四在牢中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翻案的可能,只是想见一见家中母亲,但是奈何身上没有银钱,狱卒也不愿意为自己办事。
刘姑娘次日提着新做的糕点去县城答谢陆老爷,陆老爷这厢听见手下捕快通报,急忙将人迎了进来,还带进了大堂旁边的偏厅,之后摆摆手让捕快下去了。
刘姑娘将手中糕点放至桌案上,对着陆老爷又是一拜道:“多谢陆老爷昨日仗义执言,多亏您明察秋毫才让民女得以伸冤,愿做牛做马回报陆老爷!”
陆老爷一听,刘姑娘这是感念自己,想要回报自己啊!心下一喜,也顾不得男女大伦,将其扶起来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罢还将刘姑娘顺势拉进怀中。
刘姑娘虽然稍有推阻,过一会儿便主动搂上了陆老爷的脖子.....
李四背叛流放,刘家父子为了免除后顾之忧,托人给已经做了陆老爷外室的刘姑娘传话,让她给陆老爷吹个枕头风,极早给流放到边远地界,最好是需要辛苦劳作的矿山。
刘姑娘依言,给陆老爷提了一提,李四便就这样被流放到矿山上了。

李四此时心中还想念家中母亲,而在临行前,村中关系颇好的邻居前来送行,极伤心的告知了李四母亲去世的消息,李四悲痛欲绝,精气神大不如前。
在流放途中,李四因为母亲去世的消息耿耿于怀,加上自己冤案在身,始终未能释怀,于是心情郁郁,最终还没到了矿山便在路上病死了。
押送他的狱卒在路上听他说冤屈,但是狱卒人微言轻,看李四终日郁郁,也无可奈何,李四西去之后只能草草将他埋了,之后便回去复命了。
刘姑娘在县城里做着陆老爷的外室,陆老爷为了哄她,不断拿家中值钱的物件给刘姑娘解闷,陆老爷的妻子李氏听下人说了这事,在陆老爷回家的时候问道:“听说官人在外养了一房妾室?你可知道外边风言风语的传成了什么样子?”
陆老爷闻言,又见这个相貌平平的妻子一脸怒色,自己也是怒从中来,大吼道:“你还敢来质问我?你嫁进来几年,可有生育?要不是看在你侍奉公婆还算尽心,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泼妇,我早就把你休了!”

李氏哪里听过这样的质问,她自问自己没有什么对不起陆老爷的,自己辛苦把持家事,最后竟然因为一个不知狗头嘴脸的小妾让夫君这样怒骂,于是怒从心起道:“我这样为你,你竟如此看我,你既然这样不满意,一纸休书给我,咱们一刀两断罢了!”
刘姑娘这段时间闹着要当陆老爷的正妻,此时的陆老爷将她自然是放在心尖子上的,正愁找不到休妻的借口呢,于是顺坡下驴道:“这可是你下堂求去,别怪我心狠!”
说罢便像是李氏要反悔一般,迅速写了一张简单的休书扔到李氏脚下,之后便怒气冲冲的走了。
李氏走后,刘姑娘便兴冲冲的带着自己的行李住进了陆家大宅,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但是刘姑娘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样子,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陆家的铺面也不知道打理,陆老爷更是一概不管,只知道与刘姑娘风花雪月。
李四死后,竟发现自己的魂魄出了身体,亲眼看着狱卒将自己掩埋至地下,无处可去的李四只好四处游荡,飘荡到村子里得知母亲死时的真相。

他暗恨自己是鬼魂无处鸣冤,只能远走他乡,没曾想路过一处地方的时候,看见一行人簇拥着身穿官服的人,于是凑上前去,正好听见路边的百姓们说官员将贪官当街斩首的事情。
李四也想伸冤,但是苦于没有门路,于是想办法入夜之后进了官员的梦乡,在里面见到该官员便不由分说的跪下了。
而这边官员睡梦中倏然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鬼朝着自己跪下,起初还吓了一跳,听闻其是有冤案在身,于是鼓起勇气说道:“你有何冤情,不妨说说看。”
李四忙说道:“大人,草民原是河口村村民,家中有一老母,老母原有一祖传的玉镯,母亲挂念草民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但是家中贫寒,于是拿出手镯让草民去当了五十两银子。”
说到这里,似乎是感念母亲大恩,李四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缓了缓继续说道:“可是有一日村里刘姑娘伙同他家父兄,将草民告上衙门,那县太爷不分青红皂白,也不听草民辩解,就将草民定了罪,在流放途中死了。可怜草民那老母亲,被刘氏父子抢了银钱以后也西去了,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这位官员梦醒之后立马着人去打听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回来禀告,说是那陆老爷如今将刘姑娘纳进了府中,还把原配妻子休了,行事很是荒唐。
官员自然明白李四说的都是真的,于是将陆老爷与河口村的刘氏一家,都召到公堂上重新审了。
在审案过程中,那刘氏父兄自然是巧舌如簧,但是这位大人早已派人去临县将那当铺老板给带了回来,老板亲口说是李四那日去他那里当了一个镯子,价值五十两。
这下子可把刘氏父兄还有陆老爷吓了一跳,得知误判以后,陆老爷一个劲的求饶。
刘氏一家人都痛哭流涕,一言一语间才让这位大人明白,原来那日是他们见到李四进了当铺,偶然看见李四拿了五十两银子出来这才起了谋财的心思。

事情已经盖棺定论,这位大人便判决罪魁祸首刘氏父兄处斩,陆老爷还有刘姑娘流放。
不日,刘姑娘与陆老爷便被押着流放了,可那陆老爷一辈子也没有吃过多少苦,最后竟然在李四去世的地方骤然西去了,没有任何征兆,刘姑娘早已不堪路途辛苦,见到陆老爷去世,就这样疯了.....
从此那附近过路人总是能看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子嘴里疯疯癫癫的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李四,不是我害得你.....
这人呐,做坏事就会遭报应,谁都一样!
要说真的是报应不爽,时候未到啊!导人向善,不属于自己的不懂歪心思,这样才能平安顺遂,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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