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之下藏着万般寒刃的秋天,那么舒服却又那么安逸。 结伴来到一个姥姥的小院子,几日不见,整个园子散发着勃勃的生机。不知何时种下的种子已经冒出了嫩绿的芽儿,密密点点的苔藓和菜叶布满整个花园,柿子树光秃秃的,几片摇摇欲坠的叶子顽强的依附着,想要努力的和枝木融为一体。院中的香椿树好像又高了几分,直插云天,气势磅礴,令人望而生畏,当然,这样的感情只能划算到1/2。 任务艰巨,便是要砍下那一棵生命力极其旺盛的香椿树。我想,如果再纵容放任的生长下去,想必那穿梭其间的电线将成为遭殃的起点。但我帮不上任何忙,全程由我身强力壮且灵活的爸爸完成,但当个观客却也有着不小的压迫感。 一开始,只见爸爸双腿双脚配合灵活的攀上那高达将近四米的香椿树,脚掌游刃有余的踩踏在石墙板和树枝之间。他手持专业的锯木工具,但未免有些寒酸,一把只能靠手动发力的锯子以及看起来质量就不太好的小斧头,我断定他必定要断,但没想到竟然真的阴差阳错成为了今天的预言家。 之后便是一场长久的拉锯战。爸爸起初先是气定神闲地站在那令人看起来就瑟瑟发抖的石墙板边缘上,只有将近五厘米吧,在下面的我捏了一把汗,心也开始提了起来。然后他便顶着那烈阳,靠双手支撑和手腕的力量,和这一棵寿命长达20多年的香椿树开始了一场无硝烟的战争。“擦,擦,擦”,声音响彻整个园子,随即而来的便是“咔嚓”一声,一根粗壮的枝条便落下了它生命最后的帷幕,爸爸显然在这场战争中赢了,但这些事先看来必定能做成的事情在他看来便是稀松平常。 爸爸的汗愈发的多了起来,双鬓亮晶晶的,肉眼可见的紧张跃然在他的脸上。但他仿佛有老虎胆,再高的树枝,也能毫不犹豫的攀上去当机立断的砍断。真像那马戏团里毫不畏惧高度的杂耍演员,站在那么高的地方连抖都不抖一下,换作是我,可能半路就打了退堂鼓。 一个小时多一点之后,那本来枝繁叶茂的香椿树便只剩了光秃秃的粗干。爸爸一口气又像攀上去一样攀下来,毫无任何压力,那强壮的体魄和身躯,是我梦寐以求却不可得的呀。 太阳要落了,整个天又开始暗了下来,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满地的金黄的银杏叶,映射的光好像要照亮这黑暗的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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