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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L 爱唱歌的傻子 未完待续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 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是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百年孤独》 “我承认，我爱过许多人，犯过许多错，所以要少爱，甚至是无爱，因为被我爱是十分恐怖的。我的人格是扭曲的，我的爱是畸形的…你要我放下仇恨？解脱？宽容？我本就是黑暗，又怎么会期待黎明的到来？我的太阳黯淡了，世界漆黑一片，雨一直下。” ~L.的日记本 终于高考完了…毕业聚餐，我们五人坐在某个角落里，喝着一瓶父亲叮嘱我消灭掉的五粮液。我们离那些人远远的，补习生、城里人、学霸、有钱人…有人过来敬酒，有人说什么三年来多谢关照，有人说什么苟富贵勿相忘，有人说什么一杯清酒泯恩仇，有人说什么感谢遇见…我在冷冷地笑。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啊。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喝酒，酒狠辣，很难喝，咽下去的那一瞬间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然后一直凉到胃的深处。我讨厌喝酒，尤其讨厌喝闷酒。老王走到我身边，他是个话很少的男人，只是默默地问了我一句：有没有想过去复读，我说我不会去，我这人是没什么理想的，随遇而安罢了。他沉默不语，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有机会去找兴明聊一聊，小樱姐也想安慰一下我。不一会儿，他就被其他桌的人请过去了…那画面十分滑稽，你看到一个内向的老头子像个玩具一样被人们拉来扯去，嘴里说着什么师恩难忘，背地里不知道骂了他多少次。我满上两杯酒，也走到他身边，与他一饮而尽，并祝福他健康、幸福。 晚，我们五人去了KTV，曾经约好了小黄带上她的姊妹，我带上我的兄弟，我要一直唱情歌，唱到沙哑的时候，我就向她表白…如今呢？只剩下我们五人，多少有些凄凉。我点了更多的酒，喝！往死里喝！操他妈的生活，操他妈的高考；我抢过了话筒，把当年为她唱的歌全都唱了个遍，唱！往死里唱！操他妈的生活，操他妈的高考；我翻着手机，看着那一个个今晚做尽了八面玲珑、圆滑世故的人啊，删！全都删了。他们呢？我四个纵情歌唱的兄弟，我从没跟他们讲过我的故事，他们眼泪直流，想着如今便要各自奔天涯，天南地北的去漂泊，只一个劲地搂在一起，唱着一首首的歌，他三爷依旧是情歌小王子，小涛依旧是八十年代的粤语老歌，节操依旧是唱什么都像精忠报国，逼哥依旧是五音不全…我蜷在角落里，不知不觉地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 明年这个花开的季节，我还会在你消失的地方放下一朵黄花。以后的每一年，每一年我都会来，带着花，风一吹，带着芬芳，去你在的地方。 我怎么遇见你的？那是春的最后几天，依旧是那条古道，荒草，萧然。那天静得出奇，连叫嚷的鸟雀，也默了。那天的天是蓝得发亮，亮得刺眼，那天……嗯，我还在想着那天的每一个一节，仿佛是一场梦。 “喂！你？” 我回头看，只有一朵几近凋零的黄花。 “喂！我在叫你啊！” 后背发麻……前不接村，后不着店。这时，一只手拉住了我，冰凉，还夹带着异香。“妖怪？鬼？”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唬人的画面，不敢回头。 “喂！你没看见我吗？我就要走了。” “你走好，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一定帮你完成。” “想见你，已经见到了。” “那求求你赶快把我放开吧…我，有点冷”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我要走了……” “是啊，该落的花都落了，该走的人也应该走了。” “我真的要走了！” “走啊！”我才发现语气不对劲，回头看去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竟是一个一袭黄衣的妙龄女子，想来有些后悔，竟是把话说重了。 “你记得我吗？” “我从未见过姑娘……” “真的不记得了吗……”只见风逐渐大了起来，血一样的落日也在那里奄奄一息，我不理会她，只是往家走。 走着走着，眼角竟莫名的留下一痕泪。我回头，她已经不见了。我为什么会哭？为什么心里空荡荡的？我一定认识她！也许……也许在某年某月，哪怕只是那一刹那我们见过……爱过，刹那？！…… 外面下雨了，我恍惚睡去，竟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便是那朵花，每天都会有一个人来给我浇水，陪我说话，每天，每天……总会间断那么十多年，然后又会换一个人，然后……不知过了多少年，花神允许我去见他一面，不过不能叫他的名字，不能说出我是谁，只能告诉他……我要走了，如果他追过来，或者有那么一丁点记得我……我只是想对他说一声谢谢。 我惊醒，那里，那里在发光！我记起来了，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我不知多少次摔倒在泥潭里，不知多少次爬起。别走，我马上就来！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对不起……谢谢你，我真的要走了，风会告诉你我们的故事，我会消散在你呼吸的每一寸空气里，我会抚摸你的发丝，我会吻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我什么都听不见，只看见她嘴唇微微的动着，我走进那道光，一切静静地消失了…… 我笑了笑，不知是不是在哭。 明年…… 后年…… 很久很久…… 黄花？故事的小黄花…小黄。我诅咒你，愿你此生被玩弄，被伤害，被抛弃，但是请记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有那样一个人在痴痴地等着你，他会一直这样等下去，等不到你就一直诅咒着…为什么如此执着？因为,当你不喜欢我的那一天，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喜欢你。 高考成绩下来的时候，我惊了，我高出一本线六十多分，我去了东陆大学，学了哲学，兄弟们纷纷让我慎重一点，爸爸也劝我选一个医学专业，我笑了笑，我读了三年的理科，发现自己的确不喜欢她。 东陆，东大陆的主人，东，意味着东山再起。我感觉这座学校很有气势，也许对大多数人来说它也许只是权宜之计，但对我来说，我成功了。父母虽然不喜欢张扬，但总要宴请一下来祝贺的亲友，与他们分享自豪与喜悦之情……我十分厌恶。所以在他们办酒宴的时候，我去了山里的爷爷家。 那里很美，没有网，没有电视，灯是白炽灯，房子是土基房，爷爷奶奶在那里过着基本与世隔绝的生活，我也成了一个“野人”。 络腮胡，鸟窝头，清早被鸡鸣声唤醒，到水井边打起一桶水，胡乱擦一把脸，提着一个提箩，拿着一把镰刀，便一头钻进了林子里。扯羊奶子、黄琐梅、蚕泡儿，便是我的早点了，顺着路往深处钻着，捡到小半提箩的菌子，已是正午了，便走到龙潭的坡地里挖几个新洋芋，摘几个青辣子、茄子，再掐一点最嫩的茴香菜，带回去做饭。到了家里，先去猪圈旁边的鸡窝拿两个土鸡蛋，然后就开始大显身手了： 菌子是不能用刀切的，不然就不鲜了，要用手去顺着菌丝把它撕成小块，再在酸菜坛子里边夹几匹酸莲花白，文火，慢炖，与其说炒，不如说煨。青辣子、新洋芋切成片，丢点柴进去爆炒，炒的略微带糊，又香又脆，又清新。茄子是要丢在火里烧的，柴变成了木炭，用剩下的火力把它烤得熟透了，弄点昭通酱、水豆豉、卤豆腐一拌。老腊肉要洗干净，摘下两个放上挂着的干辣子，丢两颗花椒，这是一道主菜。饭是用甑子蒸的，要一次一次的分汤，很麻烦，很慢，如果饿了就烧两个洋芋先垫垫底… 我就这样，在那个世外桃源里生活了三个月，渐渐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也忘记了过去，我真希望自己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孤独地活下去，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 To be continue 图文编辑 | 陆明 图片来源 |他三爷 Mr.L 爱唱歌的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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