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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诗,无以言】之一百九拾五:《小旻》,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自然自觉自在 2021-11-16

小旻》是《诗》的第195首。这是一首政治讽刺诗旨在讽刺周朝昏庸的君主不能采纳善谋,遂致国事不可为,贤良之臣有“临渊履冰”之惧。西周末期,王朝统治者已经忘记了先祖“战战兢兢”开创基业的艰难险阻,因此,灭亡便是一种必然。
 

小旻的主旨明确为讽刺周代昏庸的统治者而作这一点上从古到今均无异议。《毛诗序》说:“《小旻》,大夫刺幽王也。”汉代郑玄《郑笺》订正说:“当为刺厉王。”朱熹《诗集传》不明言讽刺何王,只说“大夫以王惑于邪谋,不能断以从善而作此诗”。刺王没错刺哪位王则各有理解

 

综观全诗,作者应该是西周王朝末期的一位官吏,至于是讽刺周幽王还是周厉王,诗无明证,只好用“最高统治者”统而言之。不论是幽王还是厉王,他们都骄奢腐朽,昏愦无道,善恶不辨,是非不分,听信邪僻之言,重用奸佞之臣,不知覆灭之祸,已积薪待燃。
 

 
    
 
旻天疾威,敷于下土。
谋犹回遹,何日斯沮?
谋臧不从,不臧覆用。
我视谋犹,亦孔之邛。
 
潝潝訿訿,亦孔之哀。
谋之其臧,则具是违。
谋之不臧,则具是依。
我视谋犹,伊于胡厎。
 
我龟既厌,不我告犹。
谋夫孔多,是用不集。
发言盈庭,谁敢执其咎?
如匪行迈谋,是用不得于道。
 
哀哉为犹,匪先民是程,匪大犹是经。
维迩言是听,维迩言是争。
如彼筑室于道谋,是用不溃于成。
 
国虽靡止,或圣或否。
民虽靡膴,或哲或谋,或肃或艾。
如彼泉流,无沦胥以败。
 
不敢暴虎,不敢冯河。
人知其一,莫知其他。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注释:1、旻(mín)天:秋天,此指苍天、皇天。疾威:暴虐。2、敷:布施。下土:人间。3、谋犹:谋划、策谋。犹,通“猷”,谋划。回遹(yù):邪僻。4、斯:乃、才。沮:停止。5、臧(zāng):善、好。从:听从、采用。6、覆:反、反而。7、孔:很。邛(qióng):毛病、错误。8、潝潝(xì):小人党同相和。訿訿(zǐ):小人伐异相毁。9、哀:可哀。10、具:同“俱”,都。11、依:依从。12、伊:推。于:往、到。胡:何。13、厎:至,指至于乱。14、龟:占卜的灵龟。厌:厌恶。15、谋夫:出谋划策的人。16、是用:因此。集:成功。17、发言:议论。盈庭:充满大庭。18、咎(jiù):罪过。19、匪:同“彼”。行迈谋:如何走路的谋划。20、不得于道:不能找到正确的路。21、匪:非。先民:古贤者。程:效法。22、大犹:大道、常规。经:遵循。23、维:唯,只有。迩(ěr)言:近言,指谗佞肤浅无远见的言论。24、争:争辩、争论。25、筑室于道谋:造房屋却和路人商量。道,在道行路之人。26、溃:遂,顺利。27、靡:没有。止:礼。靡止,犹言没有礼法。28、圣:圣人。否:不是。29、靡膴(wǔ):犹言不富足、尚贫困。膴,肥。30、哲:明智之士。谋:有智谋的人31、艾:有治理国家才能的人。32、无:勿。沦胥:沉没。败:败亡。33、暴虎:空手打虎。34、冯(píng)河:徒步渡河。冯,同“淜”,无舟而渡河。35、其他:指种种丧国亡家的祸患。36、战战:恐惧的样子。兢兢(jīng):谨慎。37、履:踩踏。
 
 

小旻结构灵活形式服务内容全诗六章,前三章每章八句,后三章每章七句。诗人以讽刺的口吻揭露最高统治者重用邪僻而致使“犹谋回遹”为中心,通过揭露、感叹、批判和比喻等表达方式,一气呵成,词完意足,鲜明地表达了他愤恨朝政黑暗腐败而又忧国忧时的思想感情。
 

苍天苍天太暴虐,灾难降临我国界。
朝廷策谋真邪僻,不知何时能止歇。
善谋良策难听从,歪门邪道反不绝。
我看朝廷的谋划,弊病确是太多些。
 
小人叽喳攻异己,是非不分我悲凄。
若有什么好谋略,他们全都不肯依。
若有什么坏计策,他们全都会同意。
我看朝廷的谋划,不知弄到何境地。
 
占卜灵龟已厌倦,谋划再不向我谈。
谋臣策士实在多,就是没有好意见。
议论纷纷满庭中,指出弊病有谁敢!
就像谋划要远行,真到路上没效验。
 
如此谋划我悲痛,
古圣先贤不效法,
常规大道不遵从。
近僻之言王爱听,肤浅之见纷聚讼。
就像宫室建路上,当然不会获成功。
 
国家虽然没法度,人有聪明有糊涂。
人民虽然不富足,
还有明哲有善谋,
有能治国有肃。
就像泉水长流,不让衰败陈腐!
 
不敢空手去打虎,不敢徒步过河。
只知这我有危险,不知其他灾祸临。
战战兢兢对政局,
就像面临深深渊,
就像脚踏薄薄冰。
 
小旻》中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是今天我们已经非常熟悉的句子开始几千年来一直被我们的先辈们应用和传承所倡导的“临渊履冰”人生哲学已成为中华民族人文思想的核心理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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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于道,自觉于法,自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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