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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最贵女画家弗里达:与苦难相生相克,与渣男相爱相杀

 噗哥的叨逼叨 2021-11-16

弗里达·卡罗丨(文中所有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退后!滤镜又开始聊艺术了。

在疫情蔓延的世界,文明节节败退,人类未来变得模糊。此时,唯艺术与番茄不可辜负。艺术施加给我们的“照顾”,由表及里,是一套“大房子”,光明磊落,却装满秘密。

——年猪之猪

全球最贵女画家弗里达:与苦难相生相克,与渣男相爱相杀

文丨无枝

弗里达·卡罗(FridaKahlo),一位极具争议、超越时代的墨西哥艺术家。在她青春年少时,曾遭遇过一场重大车祸,父母为支付她的高昂手术费,散尽家财。她在病中拾起画笔,最直接的目的就是赚钱养家、谋生自立。而那时,身边人虽对她诡异、奇特的画风表示惊叹,市场却难以接纳,原因就是:看不懂!

时过境迁,如今的弗里达已然跻身全球画价最昂贵画家行列。她曾被看作是其丈夫——壁画大师迭戈·里维拉(DiegoRivera)的陪衬,却在死后受到长期追捧,引领审美潮流。

此前火爆的关于墨西哥亡灵节的一部动画电影《寻梦环游记》,其中有一些画面,如一字眉、怀抱猴子的女性形象,以及绿色、草黄色调,正是借鉴了弗里达·卡罗的“自画像”。

电影《寻梦环游记》剧照

以苦难作传奇

弗里达是一位多国混血儿,父亲是有一位拥有犹太血统的画家和摄影师,母亲是西班牙和印第安人的后裔。她年幼时就患有轻度小儿麻痹症,走路一瘸一拐,生性淘气、要强的她,却喜欢奔跑,还常着男装,扮成假小子。

或许是老天觉得没难倒弗里达,在她十八岁那年,再次对她重拳出击。她乘坐的公交车与一辆电车相撞,导致她脊椎被折成三段,颈椎碎裂,右腿严重骨折;一根金属扶手还穿进她的腹部,直刺阴部,夺去了她的生育功能。

弗里达支离破碎的身体,被塞进了僵硬的石膏中,吃喝拉撒都完全无法自理。家里笼罩着绝望的气息,没有人相信弗里达能活过来,就连母亲也劝父亲,何必要倾家荡产为一个活死人做手术,到头来终究是人财两空。同车男朋友虽然安然无恙,可见到她的糟糕情况,竟吓得逃到了法国。

《弗里达》电影剧照

没想到,沉睡几个星期后,顽强的弗里达醒了!其间,她开始拿起画笔,将苦难移植入绘画,创造了非凡的艺术成就。

当然事实并不会一帆风顺,在她后来二十九年的生命里,始终无法摆脱诸多后遗症的困扰。她三次流产,先后做过三十余次大小手术,最严重的一次使她在病床上躺了长达一年之久。因此,她的画作中,“床”这个意象常被用到,或是分娩的床(比如《我的诞生》),或是流产的床(比如《亨利·福特医院》),或是凶杀现场(比如《一些小刺痛》),或是跟骷髅睡上下铺(比如《骷髅与弗里达》)……这些“床”是她痛苦的记忆,也是托起她破碎的身体的支撑,也是她的创造力蓬勃生长的温床。

《与猴子一起的自画像》

《戴着荆棘项链与蜂雀的自画像》

弗里达将近两百幅的画作中,大多数都是自画像,画中的她或是被花果团簇、身披荆棘(比如《带刺的项链和蜂鸟》),或是器官分离、血迹斑斑(比如《两个弗里达》),或是肩挑猴子、鹦鹉、黑猫等小动物(比如《与猴子一起的自画像》),或是钢筋直顶下颌、钢钉扎满身躯(比如《破碎的圆柱》)……画中,在她那标志性的“一字眉”下,眼睛始终泛着刚毅不屈的神光,注视着前方,眼角眉梢都照射出一种惊世骇俗的魅力。

据说连同时代的毕加索,看到弗里达的自画像,都自叹弗如。可见,她的创作绝非是在自怨自艾、在卖惨,而是在寻找一种释放苦难的方式,为她自己,也是为后来的看客。

超现实主义教父布勒东到墨西哥后,将此前跟自己从未有过任何艺术关联的弗里达纳进了超现实主义阵营,并帮助她在纽约、巴黎举办了个展。弗里达没有拒绝布勒东的“追认”,但也不认同自己是一名超现实主义画家,她说:“我从来不画梦境,我画的就是自己的现实。”

躺在床上作画的弗里达

《亨利·福特医院 》

与渣男谱佳话

弗里达说过这样一段话:“我一生中遭遇过两次灾难,一次是遇上车祸,一次是遇上迭戈。”

迭戈·里维拉当时就是蜚声国际的壁画大师,墨西哥共运的弄潮者,是他最先肯定了弗里达艺术天赋。在电影《弗里达》中,惺惺相惜的两人,本是约定“结成同志、同行和战友,不上床”,可话音刚落就情不自禁热情相吻,一发不可收拾。迭戈年龄比弗里达年长二十多岁,身材也比她大好几圈,人们形象地称他们是“鸽子与大象的结合”。

电影《弗里达》剧照

两人火热相爱没多久,迭戈在床上就向弗里达提出了结婚的想法。弗里达尴尬地说:“可是你是不相信婚姻的。”

“谁说我不相信婚姻?我都已经结过两次婚了。”

迭戈结过两次婚姻,有一堆小孩儿,离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婚内出轨。他对性有着极开放的态度,他认为“性爱就跟撒尿一样,很常见的一种需求”,“性爱就只是比握手要热情一点、用力一点”,自然出轨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无论是模特还是女明星,无论是在画室还是在家中,似乎只要给他一个看得过去的女人,他随时随地都能进行两性身体交流活动。

迭戈也向弗里达坦白这一切,并声称他经过医生检验过,证明他就是得了一这种热衷两性活动的病,改不掉。当然既然要结婚,他也竭尽全力向弗里达“承诺”,为了婚姻爱情的“忠诚”,他会克服这种病,做出应有的妥协与改变。

只是迭戈这个“承诺”,还是没能治好他那种不知真假的“病”,精虫上脑后,他一个没忍住,又摸了女星的身,睡了模特的床。

弗里达与里维拉

或许艺术家还真有这样一种“病”,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身。进了圈子的弗里达,也不甘示弱地染上了这种“病”,不仅跟她的“伯乐”布勒东、“国际共运”领袖托洛茨基、日裔雕塑家野口勇等好友发生关系,就连一些情投意合的女性拥趸她也能通吃。为了减轻精神和病痛的折磨,弗里达还大肆酗酒、抽烟、注射毒品……迭戈和弗里达简直就是开了党员堕落的先河。

然而,在放浪形骸以后,弗里达仍没法割舍与迭戈的感情,还是要写信给迭戈:“我发现,我还是爱你胜过爱自己。”丈夫迭戈也频繁出现在她的画中,或是在她脑门(如《哭泣的弗里达和她脑门上的丈夫》),或是在她怀中(如《宇宙、地球、我、迭戈和修洛尔神的爱的拥抱》),或是相互携手(如《大象与鸽子的结合》),或是连体共生(如《迭戈和弗里达》)。画中的丈夫迭戈总是长着三只眼睛,身材常常跟现实中的迭戈相反,是他变成了“鸽子”——弗里达或许认为这是她唯一可以掌控的迭戈了。

《大象与鸽子的结合》

迭戈的前妻曾对弗里达说过,跟他只适合做朋友,做不好夫妻。弗里达却偏要跟他做夫妻,哪怕是迭戈在跟弗里达的妹妹克里斯蒂娜出轨,他们分居、离婚一年后,还是能重归于好。

在弗里达的画展上,迭戈对她的画作出如是评价:“犀利又温煦,坚硬如钢铁,柔美如蝶翼,讨喜如微笑,残忍如人生的苦楚,以痛苦的诗篇入画,人都是痛苦的、孤独的。”

如此相爱相杀二十五年,弗里达和迭戈仿佛是被艺术和爱揉捏在了一起,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直至银婚之年,弗里达在社会运动中自焚而亡,他们才彻底分开。

《venadito》

《破碎的丰碑》

她能否为女权代言

纵观弗里达和迭戈的爱情,或许有人会疑问,弗里达作为女权主义者的标榜,怎么能如此爱一个“渣男”,竟然还为他流产三次?想来是令一些人不可思议。

有些人总说“没有谁离不开谁,没有谁离开谁不能活”,可也不能排除有些相爱的人就是割不断的——只是通常这种割不断是双向的,而不是单方面的纠缠。总不能以一个女人能不能隔断跟男人哪怕是渣男的爱,来判断她是否够“女权”。

显然,弗里达的不断怀孕、流产,也并不是她想是以自己的生育功能去留住迭戈,更多的是自身的一种挣扎吧,越是没有“生育”这种作为女性的本能,她就越想去证明。遗憾的是证明的结果是,她的身体确实是残缺的。换成男性遭此重创,也可能会一样焦虑、不甘吧。

人们把弗里达拉入女权行列,想必更多的是因为她多少算一个革命者,作为一个老牌墨西哥共产党员,她一直跟随托洛茨基、迭戈等参加共运活动,甚至坐着轮椅都还要参加左派的游行示威。

《两个弗里达》

那时的共组织还不像后来这样臭名昭著,很多大家包括萨特、毕加索都是其成员,在组织中也一样能保持“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我想这才是“女权”乃至“人权”的内核,其他的都是外在的,是可以因人而异的。

弗里达在苦难中浴血而生,撕心裂肺地爱,轰轰烈烈地死,对自己所拥有过的那个世界,她究竟是怎样的态度?

弗里达的临终回答是:“但愿离去是幸福的,但愿永远不用归来。”

《我和我的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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