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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传》:怎料人生何起落?且学半点苏东坡

 周听陈说 2021-11-16

     吾不知从何时起,诗人最爱苏东坡,情亦不知何起,便一往而深。

     可能是被他“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豪迈气概所征服,或是被他“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真挚情谊所打动,亦或是被他“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乐观心态所感染。

     究竟为何,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入他诗词门,便知诗词美。美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苏东坡,何许人也?无需赘言,大家也知晓,我想他也是众多诗词爱好者心中的超级大腕儿。

     也许我们很多人在高考过后便与诗词“挥手自兹去”,我也差点同是天涯沦落人。所幸受《中国诗词大会》的激发,我便与苏东坡在诗词中再次重逢,是他告诉我即使“粗缯大布裹生涯”,也能“腹有诗书气自华”

     从此粉苏便一发不可收,虽对苏东坡的喜爱始于诗词,但不止于诗词。我背他诗词、读他传记、看他纪录片,于此对苏东坡的喜爱便多了份崇拜。

     虽对他的平生理解不深,但我自得其乐,乐此不疲,正所谓不是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在家隔离期间,闲暇之余,便抱起一代国学大师林语堂的《苏东坡传》,欲从他的如椽笔下,去再识千古文豪苏东坡。

     他说苏东坡是个秉性难改的乐天派,是悲天悯人的道德家,是黎民百姓的好朋友,是散文作家,是新派的画家,是伟大的书法家,是酿酒的实验者,是工程师,是假道学的反对派,是瑜伽术的修炼者,是佛教徒,是士大夫,是皇帝的秘书,是饮酒成癖者,是心肠慈悲的法官,是政治上坚持己见者,是月下漫步者,是诗人,是生性诙谐爱开玩笑的人。

     是啊,如此质朴的一段话将苏东坡传奇一生概而述之,实乃精辟。

     也许每一个读过苏东坡的人心中对他自有褒美,在我拜读此作后看来,苏东坡真是一个不折不扣,具有真性情的人。

     何谓“真性情”?是他思念亡妻所发“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凄凉感慨,是他牵挂兄弟所留“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的不舍诀别,是他惜别好友所赠“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的洒脱宽慰,是他寄予孩儿所许“惟愿吾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的平凡期望。

     真性情是他懂得“诗酒趁年华”。要是正值良辰,他当知“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又或面对美景,他则会“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要是畅饮好酒,他却敢“夜饮东坡复醉醒,归来仿佛三更”;又如享受佳肴,他常叹“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真性情也是他“人生看得几清明”。就算突遇骤雨,他也能“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哪怕贬责他乡,他也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虽然年事已高,他也能“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即使行将就木,他也能“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真性情更是他在兰溪边让我明白“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不要总伤春悲秋,也“休将白发唱黄鸡”;是他在渑池时让我懂得要珍惜当下,随遇而安,因为“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也是他在赤壁下横槊赋诗,让我也不禁“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但人生苦短,我们更要勿忘心安,不随波逐流,哪怕“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州冷”,也要“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曾几何时,我多想“几时归去,做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但是青春年少,江山如画,怎能就此归去,不说去争当一时豪杰,但至少得经历一蓑烟雨后,才能“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我想苏东坡带给我的远不止这些,也许还有很多在潜移默化中,或许在未来时光里,待我发觉。

     正如林语堂在最后写到虽然苏东坡已死,他的名字只是一个记忆,但是他留给我们的,是他那心灵的喜悦,是他那思想的快乐,这才是万古不朽的。

      是啊,他就像夜空里的明月,纵有阴晴圆缺,也总能给人以慰藉和光亮,“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最后,读罢有感,作此拙篇,仅为自勉,不足为敬。


读《苏东坡传》有感


眉山地灵出人杰,苏门贤良三大家。

各腹经纶有千秋,偏爱子瞻独洒脱。

年少得志入仕途,置身宦海不失色,

为官只问黎民暖,任它平生烟雨多。

才文有绝思无邪,儒丁无别德有邻,

三州功业成自叹,从此赤壁定风波。

千古芳华照今我,不读苏词不成活,

怎料一生何起落,且学半点苏东坡。

                —陈浩于庚子年元宵节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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