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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

 听风8uzu6ykfns 2021-11-18

       我读《逍遥游》第一遍时,虽知其大意,却不知庄子所言何物;我读《逍遥游》第二遍时,似懵懵懂,虽知其主旨却不过“逍遥游于世间”几字,犹不能深领庄子意……读了一次又一次后,我却仿佛看到了庄子在“逍遥游”于世间时并未能如意,似乎听到了庄子在“逍遥游”面前发出的巨大叹息声,还不小心瞥见了庄子未能逍遥仅仅有着一颗无用的灵魂……何故?难道、难道是我的错觉?

       话说,广阔无垠的北海里生活着一条鱼,它的名字叫做鲲。鲲,身躯巨大,无人可知它到底有几千里。而鲲继续变化成为鸟,它的名字就叫鹏。鹏的脊背,也不知道有几千里长;当它振动翅膀奋起直飞的时候,它的翅膀就好像垂挂在天边的云彩。这只鸟,在海水剧烈动荡的时候就要凭借风力飞到南方的大海去。而南方的大海呢,其实是一个天然的大水池。《齐谐》这本书,是记载一些怪异事情的书;其书记载:“鹏往南方的大海迁徙的时候,翅膀拍击水面,激起的浪涛达三千里,然后环绕着旋风飞上了九万里的高空,它是乘着六月的风离开了北海的呀。”——这只鲲鹏大概就是庄子理想的化身吧!他有着远大的志向,有着强健的体魄,现在,他只需要在原地等待着六月狂风的到来→对,他还缺一个必要条件,“放心,我会极尽所能,耐心等待。”

        等啊等啊,等啊等啊,等啊等……像野马奔腾一样的雾气,在空中飘飘扬扬的尘埃,活动着的生物都因为风的吹拂而运动。天空深蓝,是它真正的颜色呢,还是因为天空高远而看不到尽头呢?大鹏从高空往下看的时候,也不过像人们在地面上看天这样罢了。再说,聚集的水不深,那么它就没有负载一艘大船的力量;在堂前低洼的地方倒上一杯水,那么只有一棵小草可以作为它的船,放只杯子在里面就会被粘住,这是水浅而船却大的原因。如果聚集的风不够强大的话,那么它负载一个巨大的翅膀也就没有力量。因此,鹏在九万里的高空飞行,风就在它的身下了,凭借着风力,背负着青天毫无阻挡,然后它才能计划着向南飞。风于万物是何等的重要啊!于庄子而言,这股风,究竟何时才能到来?苦苦等着,庄子不禁有些按捺不住体内突突狂跳的心。

       这时,蝉和小斑鸠讥笑鹏说:“我们奋力而飞,碰到榆树和檀树就停止,有时还飞不到树的高度,落在地上也就罢了。何必要飞上九万里的高空再飞到南海去呢?”到近郊去游玩的人,只需带当天吃的粮食,而回来时肚子还是饱饱的;到百里外去旅行的人,出发前要用一整夜的时间捣米储粮;要去千里之外的人,出发前则要聚积三个月的粮食。而蝉和小斑鸠这两只小虫鸟又懂得什么呢!庄子默默地看着芸芸众生:你们卑躬屈膝,你们目光短浅,你们就只知道呆在自己的舒适区里坐坐井观观天!可你们不知道千里之外的世界是有多么的广阔,多么的自由啊!

      是呀,小智比不上大智,短命比不上长寿。根据什么知道是这样的呢?朝生暮死的菌类不知黑夜与黎明,春生夏死、夏生秋死的寒蝉不知一年的时光变化,这就是短命。楚国的南部有一种大树叫做灵龟,它把五百年当作一个春季,五百年当作一个秋季;上古时代有一种树叫做大椿,它把八千年作为一个春季,八千年作为一个秋季,这就是长寿。可活了七百来岁的彭祖如今还因长寿而特别闻名,一般人都想与之相比,岂不可悲!哦,原来庄子所言“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并非只是对小知、小年的不屑,他更想表达:人生不过几十年,而今十几年倏忽而过,在有限的生命里,我们如果仅仅只呆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而不向外界张望,仅仅只是满足于现状而无动于衷,仅仅只是长吁短叹荒诞度日,那跟朝菌与晦朔有什么分别!不!即使再小知,再小年,也要突破自己,找到自由的自己!于是,庄子发出了慨叹,“风,我的风呢,你在哪……”

        还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商汤问棘,谈的也是这件事。汤问棘说:“上下四方有极限吗?”棘说:“无极之外,又是无极!在草木不生的极远的北方,有个大海,就是天池。里面有条鱼,它的身子有几千里宽,没有人知道它有多长,它的名字叫做鲲。还有一只鸟,它的名字叫做鹏,其背若泰山,翅膀像天边的云;它借着旋风盘旋而飞上九万里的高空,穿过云层,背负青天,然后计划向南飞翔,将要飞到南海去。小泽里的麻雀却讥笑鹏说:'它将要飞到哪里去呢?我腾跃地向上飞,不过数丈高就落下来,在蓬蒿丛中盘旋,这也是极好的飞行了。而它还要飞到哪里去呢?’”这是大和小的分别。“我是山间小雀,注定要在林间,我以为这就是我最好的归宿了!你又何必指责我的生命呢?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何还要执意独往?那么远,那么辛苦那么累,到底有何意义?”庄子苦笑了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又何必再费口舌!”

       因此,那些以才智能胜任一官职守的,善行能够庇护一乡百姓的,德行能符合一个君王的要求的,能力能够取得全国信任的,他们看待自己也如燕雀这般所见甚小。而宋荣子对以上这四种人加以嗤笑。宋荣子这个人,即使世上所有的人都称赞他,他也并不会因此就特别奋勉;世上所有的人都诽谤他,他也并不因此就感到沮丧。他认定了对自己和对外物的分寸,辨明荣辱的界限,就觉得不过如此罢了。他在人世间,对名誉没有急切追求。即使如此,他还是未达到最高的境界。那么,鹏啊,你是想飞到最高境界去吗?最高境界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让你如此着迷?

       据说,列子乘风而行,飘然自得,驾轻就熟,十五天以后得以返回。他对于求福的事,没有拼命去追求。这样虽然免掉了步行,但还是有所凭借风的。 倘若顺应天地万物的本性,驾驭着六气的变化,邀游于无穷的境地,他还要依靠什么呢?所以说:修养最高的人能忘掉自我而顺应万物,修养达到神化不测境界的人无意于求功,有道德学问的圣人无意于求名。“我不求功,不求名,我只想像鹏一样飞往一个有着绝对精神自由的地方,待我到达后,一生足矣!”


      何故?庄子,你为何要鲲化身为鹏?难道鲲生活的大海里比不上天空中的鹏?毋庸置疑,上者九万里的鹏绝云气,背青天,它在广阔的天地间驰骋该是有多么的自由!南溟,一个无所待的逍遥地,这才是鹏要飞往的境地!

     可你于名啊利啊功啊什么的都不追求,你只蜗居在一方小茅屋内,你确定你是实现了精神自由吗?

      纵观世界,俱往矣,古往今来者,谁能无己?谁能无功?又有谁,能无名?大概,只有你庄子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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