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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贤伦书法的风格价值 | 刘正成

 攸州刀郎 2021-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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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送山迎 鲍贤伦书法展作品集》封面 (设计版)



鲍贤伦书法的风格价值   代序

刘正成

布冯关于风格讲过:风格即人。这和刘熙载所谓“书者,如也”同调。

这些年我去绍兴、杭州少了,但经常从微信平台上看见鲍贤伦先生的书法作品和他的展览盛况,这就必然让我想到他这个人。他是一个性格超常稳定的人。从我刚认识他开始,他是绍兴市的文化局长,后来是浙江省的文物局局长,然后是浙江省书协主席。在漫长的二、三十年中,他的待人接物、他的所思所想所言、他说话的语速和微笑的面容、毫不夸张而实实在在的真诚与热情,似乎没有因岁月而有任何变化。这一点,就像他的书法:执着地挥毫隶书,非常自然一往深情无比细腻地向你倾诉着他的人生心曲!

在这百年世纪里,中国人急欲摆脱几个世纪积贫积弱的“东亚病夫”状态,在尤其传统的书法这个领域也在求新求变。那么,站在这个立场来看,鲍贤伦先生的以隶书为体的艺术创作中,这是否在长年累月不断地重复自己呢?曰:唯唯否否!

《左传·昭公二十年》:“君所谓可,据(指梁邱据)亦曰可;君所谓否,据亦曰否。”我把这四个字再用白话文解释之:既是重复,又不是重复!

谈书法的求新求变,我们也可以重温孙过庭《书谱》“驰鹜沿革,物理常然”一语中关于“沿革”的忠告。中国传统文学艺术很少有革命性的变化,而往往都是有“沿”有“革”,这种积累性的艺术传统发展之路正是中华民族近万年文字——书法历史演变的轨道,这与西方的当代艺术求新求变观念似乎是有相当差异的。站在这个立场上来阐述鲍贤伦先生书法所形成的几个风格特征,既可以使它的创新之路清晰起来,也可以有鉴于当代书法创新的多样化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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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贤伦书法

一、鲍贤伦书法最入古,最风格'的后现代特征

自魏晋以后,篆、隶、楷、草、行五体厘定之后,作为五体之一的隶书便以东汉末年以来流传的铭石体隶书为形体标准,直到唐代和清代两个鲜明的延续发展期。一个是以唐玄宗(685—762)、韩择木(开元年间,713~740)、史惟则(天宝年间,742—756)为代表的唐代,一个是以郑簠(1622—1693)、邓石如(1743—1805)为代表的清代。这一千多年的延续发展期,基本上以《熹平石经》、《华山碑》、《礼器碑》、《史晨碑》、《曹全碑》等为代表的碑铭书,和以《石门颂》、《西峡颂》、《郙阁颂》等为代表摩崖刻石为标准隶书的形体结构和蚕头燕尾笔法。在宋、元、明时代隶书未灭但不兴,即使篆、隶复兴的清中、晚期有邓石如为代表的羊毫隶书,仍然未脱东汉规则。其间虽有金冬心、伊秉绶的变法,终未形成大变。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隶书方才发生引人注目的变化。这个变化来自100年前现代考古学发现汉简开始,以及后来逐渐发现的战国楚简和紧跟其后的秦简。从战国、秦、西汉,直到东汉中期,被称为文字发展史上的五百年“隶变”时代,这个时代的书法与文字形体的演变过程随汉简的消失,并未被其后一千七百年左右的书法家所发现和注意。这些所谓“草篆”的甲骨文和似篆非篆似隶非隶的秦汉简牍的现代考古学发现以后,几十年来由沈寐叟、罗振玉、董作宾、黄宾虹、王蘧常等为代表的古文字专家为前导,最终演成当代破体书大潮,并在最近三十年中成为当代篆、隶书的主流。我把这个一反有序沿袭传承东汉铭石体隶书的链条打断,跳跃返回学习借鉴两千年前的书法状态称为“后现代主义”潮流。这个潮流在短短三十年左右的时间内,成为中国书法的断代史特征。

如果我对现、当代书法史的描述是合乎实际的话,那么,鲍贤伦书法便是这段书法史上的具有后现代特征的代表性书法家之一。更由于2002年在湖南里耶发现秦简以后,他敏锐的观察力和强烈的表现能力率先借鉴取法之,成功改造汉隶的扁方成为秦古隶的长方形体,成为这个后现代书法朝流的先行者和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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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贤伦书法

从世界文化艺术史观察,东西方均有借古开新的巧,从孔子的祖述尧、舜、禹、汤、文、武,阐旧邦以辅新命,和但丁、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菲尔的以古希腊、罗马为师的文艺复兴并非巧合。这种同与不同,如同米开朗基罗的雕塑,来源于古希腊、罗马雕塑,然而又不同于古希腊、罗马雕塑一样,是文化艺术不断创新的有效模式。鲍贤伦先生2006年杭州恒庐美术馆的“梦想秦汉”书法展之后,又明确提出“最入古,最风格”的学术理念,并以他几十年勤恳耕耘的隶书创作循此路而有大成,被我称之为后现代风格特征的创新之路。

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我襟怀古”书法大展确实非常震撼!展览召来首都名家齐集,观者如潮。把秦汉时期烽寨出土的简牍小字蜕变为当代殿堂展示的擘窠巨制,尤其是主展弧形中央大厅,一幅《归去来兮辞巨幛》,满壁生辉,煌煌赫赫,神秘宏大,已属书中之龙凤。这是神奇的书法巨变:把汉末碑刻扁方八分汉隶小字,演变成秦简长方形态的似篆还隶的榜书;把一简一行的简书,演变成百平米以上的巨幅大作;把两千多年前的古老文字,结合如此和谐的秦皇兵马俑方阵似的现代视觉图象!从那一刻起,书法家鲍贤伦化腐朽为神奇的创作形象已经在自金冬心、伊秉绶们在东汉末年碑铭隶书基础上拓展的创新脚迹,并在当代书坛已进入殿堂级创造的新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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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贤伦书法

二、鲍贤伦书分三体隶变新姿

南朝宋羊欣在《采古来能书人名》中说:“钟有三体:一曰铭石之书,最妙者也;二曰章程书,传秘书、教小学者也;三曰行狎书,相闻者也。”这里所谓的“三体”并非指带有文字学意义的书体,而是指同一时代所使用的文字在不同使用范围内的不同书写方法。这和古埃及文字的书分三体非常类同:碑铭体、僧侣体和世俗体。这三者合称古埃及圣书文字,希腊人统称它为圣书体。二百多年前,尚伯乐等法国学者就是从古埃及文字书分三体的习俗,破译了著名的罗塞塔石碑,从而发现了埃及五千多年的文明史。我正是从这一个人类所共有的文字和文明历史传统中,观察到了鲍贤伦隶书创新中的新看点。他的脚步仍在前行。五年之后的2019年,《归去来兮辞巨幛》由纸面转向了石面——铭石书。

在新昌石门坑完成了摩崖诗墙。创作和制作摩崖作品当然是怀古和复古,比如僧安道一在山东的四山摩岩书法巨制记录了反抗灭佛的史实,那么在如此急速现代化城巿化的中国,把陶渊明《归去来兮辞》诗意境界如此自然地与现代文人的艺术书写融为一体,是正在进行的历史活化。当你看见农民正在现代的书法摩岩前耕种这种蒙太奇式的四维时空图像时,你会游疑于艺术——生活相交织的幻境中!这是装置艺术吗?不是。是行为艺术吗?也不是。这是鲍贤伦在秦隶书体在展示场景变化转换过程中获得的艺术当代性。

我也把审美注意力调整到他把秦隶书法从书卷文事演化成铭石行为的视觉创造细节,即在纸上带有简书侧锋笔法的特征,在石面上转化成了金石气息的中锋笔法。我没有更仔细地调查,这个细节的变化是在工匠的镌刻操作还是书法家拷贝勾摩所带来的。自然,从这里我们也可以进一步观察到由“帖”入“碑”在书法创作中的复杂转换过程所发生的视觉变化。但有一点值得确定,新昌石门坑完成了的3400cm宽、400cm高的《归去来兮摩崖诗墙》是鲍贤伦先生成功的秦隶风格的铭石书代表作。

可以非常明显地观察到,鲍贤伦先生在2020年在上海中华宫举办的“大块文章”书法展中,“汉地广大”开篇的《急就章》应该是在石门坑《归去来兮摩崖诗墙》后创作铭石书的继续。这幅2000cm宽、500cm高的作品,俨然有西汉文帝后元六年(前158)的《群臣上寿刻石》、五凤二年(前56)《鲁孝王刻石》、东汉永平六年(63)《开通褒斜道刻石》、建初二年(77)《侍廷里父老僤买田石券》等汉代早、中期碑崖石刻书法的书体特征,即没有蚕头燕尾的隶书。从“汉地广大”篇中的构思小稿中也可以看出,许多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后出土的汉代刻石显然纳入了鲍贤伦以秦隶为主体的铭石书转换,拓宽了清代后期碑学书风中的隶书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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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贤伦书法

在“大块文章”展中,除了秦简向铭石书的转换以外,我们看到在钟繇“行狎书”上的转换作品。所谓“行狎书”即现在所谓翰札手稿行草书。鲍贤伦隶书并没有寻求其隶草——章草的书体转变,而是在追求隶书的行书意味。在其“隶变探微”篇中,刊载了约三十幅简书“临习作品”,皆一去工整的碑铭结体,或篆或隶,或篆多隶少,或篆少隶多,在寻找五百年隶变过程中“行狎书”的变化。除了书体结构的变化,他同时寻求笔法变化中的各种点画形态。同时,又把这种变化演绎在条幅、楹联、斗方、手卷作品中,或大幅或小幅,或大字或小字,堪称多姿多彩,琳琅满目!在当代书家的隶书创作中罕见有如此精研细磨下大功夫者。

就碑铭化和行狎化的两种追求中,如果说“大块文章”展及其之前的“梦想秦汉”展、“我襟怀古”展等偏重于取法并多有其痕迹可寻的话,这次“水送山迎”展则融会贯通自出机杼自由放任自家面目精深化纯熟化了。这次的大件碑铭化作品有杨维桢《富春八景诗序》、罗隐《东安镇新筑罗城记》、晁补之《新城游北山记》中,有三件量身定制的作品分别为360cm×1300cm、248cm×1100cm、230cm×1100cm,结合富春江地区历代文学名著的选择,用各种章法格局、各种点画趣味,充分表现了碑铭作品的历史性、仪式感和经典气息的追求。从视觉审美的感受来看,让接受者从震撼突兀转向了宏阔而安适。

其行狎化作品中我看了四十余件各种幅式、各种大小、各种趣味的作品,随同所书富春江历代名家诗文的文学暗示,真如入山阴道中目不暇给,堪称书中有画、画中有诗。书法家的创作冲动感淡化了,作品的艺术审美从结构点画形态转向了诗意的品味中。每件作品都有不少文字,包括许多半尺作品,它吸引你去逐幅逐字阅读,让你从优雅的章法构成和字形笔墨进入境界感会的深度审美娱悦之中。我想,展览开幕时,作品与富春江的美丽山水相映成趣,更会给人一种神清气爽感会万方的艺术享受。

我认为当代书法创新大多在追求千奇百怪的刺激性,引导观赏者去体会作者“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冲动,这是受到喜欢热热闹闹的西方现代主义艺术大潮的影响。这次“水送山迎”一定会大异于北京中国美术馆、上海中华艺术宫那种赶庙会似的展厅喧闹,而从细微变化处去诱导人从从容容贴近自然贴进历史的艺术境界中。这种由翰扎书写所创造的新文人趣味难道不是一种艺术的创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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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贤伦书法

三、鲍贤伦主题性大展对书意创造的启示

近日,一代美学宗师李泽厚先生逝世,许多人重读了他三十五年前在《中国书法》上发表的《略论书法》,想起他对当代书法审美中提出的一系列问题,深感哲人其萎,遗言犹新。当代“书法热”所创造的繁荣,亟待书法家、书法理论家和广大书法爱好者美学认知的深化与提升。其中关于对书法艺术的综合性审美的提醒,从理论和实践上均切中肯綮。他说,中国人的审美趣味却总是趋向综合,小说里有诗词,画面中配诗文,诗情又兼画意,戏曲更是如此:集歌、舞、音乐、文学于一炉;即使手工艺品,也以古董为佳,因为除欣赏其技艺外,还可发思古之幽情。总之,似乎在各种艺术的恰当的彼此交叠中,可以获得更大的审美愉快。书法何不然?挂在厅室里的条幅一般不会是无意义的汉字组合,而总兼有一定的文学的内容或观念的意义。人们不唯观其字,而且赏其文,品其意,而后者交织甚至渗透在前者之中,使这“有意味的形式”一方面获得了更确定的观念意义,另方面又不失其形体结构势能动态的美。两者相得益彰,于是乎玩味流连,乐莫大焉。

从西方传播来的当代艺术讲观念性,与中国传统艺术书法不谋而合。由于当代学术教育的分科,书法艺术行业化,派生于文学诗文的观念意义基本忽视,书法审美几近工艺美术化,书法失去了综合美的创造和审美。由于文化在书法作品中的极度稀释,讨论书法的观念审美仅仅停留在挑错别字的水平!从这种时代背景来观察,鲍贤伦先生在每一次较大个展中,均有明确主题的观念暗示,一定程度上是对书法审美价值的丰富性的导向。

车尔尼雪夫斯基在阐述文学艺术美的定义时讲到了两个维度:美是生活,或者令人想起生活。这与苏东坡尝云“兼论其人生平”也是暗合,也就是告诉我们要从书法作品中看到书法家的人生。由于我与鲍贤伦先生有二三十年交往论艺的经历,他的每一次书法大展的消息传来,都似乎能让我能猜想到他当下的生活与学习状态。

曾经从文化局长转为文物局长的鲍贤伦,他的谈吐和关注点发生了不为人注意然而又很不同的变化:他当绍兴市文化局长时,他给我聊得最多的是绍兴书法艺术的事业性发展问题;他当了浙江省文物局长时,他给我聊得最多的是良渚文化和河姆渡文化遗址的田野考古故事。我在这里发现了他的艺术创造思维和他工作领域的历练,有了一个难得的重叠和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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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贤伦书法

鲍贤伦为书法界所认识的大约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全国大学生书法竞赛中的获奖隶书作品,然而他的书法老师徐伯清先生是海派儒雅的帖学书风名家,所以在其后的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末均不时有小楷、小行草作品问世。如“大块文章”中记录自己“隶变探微”历程中1989年的《苏轼词二首小楷册页》、1998年的《唐诗四首行草轴》。其实,他当时的隶书仍多沪上来楚生等的笔意。他的隶书忽然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千禧年前后,这种变化应该起始于1996年出任浙江省文物局局长,那应该是他“最入古”的开始。2001年他在中央党校学习一年,他在寝室里摆了一个书案,他还不时来我家论书,我忽然对他字形变长的隶书大加赞赏。那时,继长沙走马楼吴简出土的轰动外,湘西里耶秦简的出土必然深深打动了经常关注考古信息的文物局长鲍贤伦。那一时期,他和我一起参与徐渭墓的修复、去绍兴越王大墓遗址、去看河姆渡遗址,给我讲良渚文化的新发现。当年中央有关部门拟调他来北京工作,但他仍沉迷于“入古”之中而拒绝。看到他对最新的考古学书法资料的吸收,让我对他的书法形式风格的突变刮目相看,并大加鼓励和支持。如果可以说他2006年的“梦想秦汉”展,是他迷恋于“最入古”的鲜活写照的话,其2014年的“我襟怀古”展,则让我仿佛看见他忙碌在文物工作第一线和充满激情的书法创作的身影叠化。其后,他2020年的“大块文章”展,则可以看见他这种双重性的工作和创作的人生进境。

值得提到的是他这次即将开幕的“水送山迎”展是工作退休和创作精进的华丽转身,即他的秦隶新体创作在环境展示和审美功能上的悠雅选择与深化。古人云:“匆匆不暇草书。”现在从“匆匆”中解脱,得以在东西半球山水遨游中所取得的对自然的新知,用心体晤书法创作与环境的关系交汇中的生活激情和艺术诗意。他从作品的审美环境不同,书写文字功能与用途不同,从而寻求书写形态的变化,自然而然地表现在作品之中。如果审美仅仅停留在鲍贤伦书法点画和结构的视觉层面上,而不兼论艺术与人生交汇的状态,即是对其书法艺术价值的低估。

孙过庭在《书谱》里说的那句话:“初学分布,但求平正;既知平正,务追险绝;既能险绝,复归平正。”这句话是说书法,其实也在说人生。我们从鲍贤伦先生这个创作与人生的关系能这样契合,那就真是步人了“生活的艺术化,和艺术的生活化”的境界。前述李泽厚先生《略论书法》中有一句话;“挂在厅室里的条幅一般不会是无意义的汉字组合,而总兼有一定的文学的内容或观念的意义。”而鲍贤伦在选择书写各个主题大展的古人文学经典后,有不少自题自跋,并在体会文章中阐述它在时空变化中新的意义,这可以看出他在追求书法综合性审美的实践。

今天已经取得了普遍的共识:职业退休不是人生的落幕,而仅仅是人生的第二个开始。作为书法家鲍贤伦的丰收季节展开了!他在筹备“大块文章”展时曾经提出过“写什么”和“怎么写”的自问。所以我斗胆就他在“写什么”的自问上提出类似于李泽厚先生对我们当代书法艺术创作者的期待:作为贵州大学中文系出身,又曾任绍兴文理学院中文系主任的书法家鲍贤伦,增加书法创作文字内容的“内卷”化追求,在稍为悠闲的退休生活中略施其固有的文学素养,在精心挑选书写广大的历史文学文化经典的同时,更多地纳入自作诗文书写,获取人生内载的更为亲切和独特的“文学的内容或观念意义”,为自己的书法艺术开出更多新生面,创造新高峰!我有理由乐观地期待着!

谨代为序,并预祝“水送山迎”大展圆满成功!

                                                                                            2021年11月7日于松竹梅花堂冬阳雪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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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贤伦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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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贤伦写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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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贤伦简介  籍贯浙江鄞县,1955年出生于上海,1982年春毕业于贵州大学中文系。1974年起先后从徐伯清、姜澄清先生学习书法。近年来曾在中国美术馆、浙江美术馆、宁波美术馆、沈阳鲁迅美术学院美术馆、上海中华艺术宫等地举办个展。现为中国书协隶书委员会副主任,浙江省书协名誉主席,浙江省文史研究馆馆员,浙江大学艺术与考古学院教授,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中国艺术研究院书法院研究员,中国兰亭书法艺术学院名誉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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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讯]

水送山迎 -- 鲍贤伦书法展


指导单位: 杭州市富阳区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主办单位: 公望美术馆

展览日期/地点
2021.11.27(周六)—2022.01.09(周日)
公望美术馆(富阳区江滨西大道 159号)

本次展览不举行开幕仪式,安排学术讲座,欢迎参加。
讲座时间: 2021年11月27日 下午 1:3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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