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库尔勒市上户乡发现了3座墓葬,根据考古学家研究发现,它们属于新疆早期铁器时代察吾乎沟口文化。这些墓葬的葬俗和随葬品,如陶器、铁器以及人种等,都可以证明这一地区早在汉代以前就出现了东西方文化交流的迹象。 库尔勒一度发展成了极其繁华的集镇,这其中的奥秘与库尔勒特殊的地理位置有关。这片不大的疆域,地处塔里木盆地东北边缘,塔里木河与孔雀河的滋润使得这里成为孔雀河上游的一片绿洲。在西汉时,库尔勒为尉犁国地,东汉以后并于焉耆。乾陵年间,清政府向焉耆派驻官员,所辖之地包括库陇勒城,也就是今天的库尔勒。 按照当地的维吾尔语,“库尔勒”有地势宽旷、眺望远方的意思。 “铁关于术,四镇咽喉。”这是唐朝张九龄笔下的铁门关。距离库尔勒市以北八千米左右,在霍拉山和库鲁克山之间,全长达14千米的铁门关峡谷,这里设立了重要关隘,扼守着天山南麓的入口。它既是丝路中道的咽喉要冲,更是新疆地区乃至整个中国西部边陲的重要门户。 千百年来,铁门关凭借天险要冲的地势被列为三十六名关之一,号称“天下最后一关”。在这里,气吞山河的故事不断上演,其中最值得载入史册的一役发生在清朝末年。公元1867年,浩罕国军官阿古柏夺下铁门关,雄关天险,使得叛军一度占据有利地形,觊觎全疆乃至整个中原。 清朝大将左宗棠率部反击,在战斗危急时刻,曾经千里迢迢回归祖国的土尔扈特部勇士后人率领援军飞速赶到,协助清军合击阿古柏。最终一雪前耻,收复失地。清军将领刘锦堂为纪念此次胜利题写的“襟山带河”四个大字依然留存在铁门关峡谷的崖壁之上。 古代的铁门关距离今天的铁门关峡谷南口大约十千米,这里的山坡地势高于脚下的孔雀河水近百米。山坡上遗留的古代房址就是守卫这条古道的军事营地,可以鸟瞰河对岸的古道。 军士们在河面上架桥可通往河对岸,在道路上建关可驻守防卫,易守难攻,万夫莫开。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铁门关担负着保卫丝路贸易的重要使命。通过铁门关,来往的使团和商队开辟了中国与西方各国经济文化交流的新纪元。 赛乃姆是维吾尔族广泛流传的歌舞形式。自古以来,频繁的民族交流使得盛行于库尔勒的赛乃姆融入了更为多元的音乐和舞蹈元素。纳格拉鼓用红柳枝做鼓槌是库尔勒人独特的创造。在他们看来,取自天然的材料成为手中乐器的一部分,演奏出的声音更能产生人心于自然的共鸣。 当欢快的鼓点响起,库尔勒赛乃姆的音乐和舞蹈接纳着南来北往的脚步。2011年,库尔勒赛乃姆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名录扩展项目名录。在库尔勒市政府的支持下,传承和保护优秀民族文化艺术资源的工作正在大力展开。 早在清朝迪化府向朝廷进贡礼品的清单中,一种名为焉耆香梨的物产就赫然在列。 今天的库尔勒在清朝乾隆年间归焉耆管辖,清单上的焉耆香梨就是今天广为人知的库尔勒香梨。植物学研究表明,库尔勒香梨是东方梨与西方梨杂交的品种,它经过千百年的栽培和改良,在这片土地上逐渐生长成了一个地域性极强的优良品种。 ![]() 孔雀河的波光流转着来自遥远西域的华彩,它见证着山河壮阔、雄关如铁,也聆听着漫漫长路、驼铃声声。曾经的瀚海无涯,早已绿树丛生,梨香浸染。今天的库尔勒顺着古道和长河的蜿蜒参与着时代的节拍和脉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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