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我们一起学习、成长——那烂掉的凳子 上课的时候，我走进教室，副班长在教室后面匆匆地向我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凳子。“老师，何育昌的凳子坏了。”脸上的神情似乎很得意，——估计是主动帮同学拿烂凳子给我的原因吧。“好了，回去吧。”我接过这烂凳子，把它放在讲台的旁边。何育昌在坐着同桌的凳子，他的同桌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很久没有来学校了。 课上完了，我才认真观察了一下这张已经烂了的凳子。四子凳脚之间的踏脚根应该有四条的，彼此连接才牢固，现在只剩下一条了，而且这一条踏脚根已经松塌，只有铁钉连着。凳脚与坐面板已经分离，应该分离好久了，不见相连接的铁钉。如果四个凳脚牢固，把坐面板放上去也是可以坐人的。我教十来年的书，这种情况常常可以看到，不是新鲜事了。下课之前，就凳子的事情，我跟孩子们多说了几句话，让他们爱护学校的桌凳，爱护学校的公物，不能因为是公用的东西，就随意或粗暴地对待它们。 其实，不用我说，学校的凳子是报废率最高的一样东西。每一个学期，学校都会有一批凳子报废。是它们本身不结实吗？不是的，这取决于学生们坐凳子的习惯。有一些同学，坐同一张凳子，坐一个学年下来，那凳子还是好好的，因为他们坐姿端正，坐得安稳。而有一些同学，仅仅是一个学期，凳子都要烂两、三张。他们坐的时候，那屁股从来没有安分过，喜欢摇来晃去，喜欢用屁股的力量把凳子的半边顶起来。本应该四只脚受力的凳子变成了两只脚受力。更有甚者，有一些孩子喜欢用手掰凳子，或是抠凳子。可以说副班长拿来的那一张凳子，有一部分是被掰烂的，否则那踏脚根就不会只剩下一条了。那四条踏脚根一旦剩下两条，就意味着那凳子报废的时间就要到了。 现在，很多学校的凳子，那坐面板都是夹合板的。外面有一点点烂，都会吸引很多调皮的孩子用手去抠它们。在一次经典诵读的比赛上，学生作为观众在下面长时间的观看，顶着热烈的阳光，很多孩子都坐不住了，说话的说话，搞动作的搞动作。我发现我们班的几个男孩子居然去抠凳子的坐面板。抠出一片片的小木板，用来扔人，我喝斥了几次，他们收敛了一些，但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还是有几个顽固分子偷偷去抠它们。等比赛结束后，一些凳子的坐面板像脱了层皮一样，变得粗糙难看。地上掉了不少小木板。 凳子的烂，不仅仅来自学生屁股的不安分，还来自手的不安分，像上面说的，抠坐面板，还有就是掰踏脚根了。一些同学上课的表现看老师而定，如果是一些脾气好的老师来上课，总会有一些孩子大闹天宫，个别顽固分子偶尔也会掰凳子的踏脚根。把它们掰下来，悄悄地敲桌子，发出些声响来。 十几年前，从我来我这里教书时起，凳子每一个学期都会烂掉一大批。起初，同学、老师还会拿工具来修一下。到了后来，大家的劳动意识逐渐淡化缺失，烂掉的凳子也懒得去修了，就专门扔到一个杂物房里，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去清理一下，而学校每一、两年都买一批新桌凳回来。桌凳烂了，拿去换新的就可以了。但是，学校几乎每一次买桌凳的型号都不一样，弄得教室里的桌凳在形状、高低、大小上都不一样，摆在一起很不好看。在我们班里，加上副班长拿来的烂凳子，这个学期，好像已经烂了四、五张凳子了。 学校的凳子报废率那么高，除了学生坐的习惯不好，还有一个公德意识缺贬。很多学生都认为，这些桌凳是学校的桌凳，弄烂了不用负责任，老师也不会让你站着上课——学校终究会提供凳子让你坐，提供桌子让你上课。一旦回到他们家里，即使再调皮的孩子，也不会坐着老是摇晃他们的凳子，更不会去掰他们凳子的踏脚根和拆他们的桌子。明白了这些，应该也会明白，为什么学校厕所的木板门没装上多久就让学生踢得只剩下门框，教室的窗帘被学生扯烂了一条又一条，教室墙壁、桌凳让学生刻画得伤痕累累…… 2019年12月28日星期六早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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