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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界首民间故事丨牵牛

 界首柴大官人 2021-11-22

牵 牛
张子训 于中举整理
 
中药多用别名。如“乌梢蛇”听了就吓人一跳,便取个别名叫“乌虫”;如牵牛花,本是一年生草本藤科花卉,开紫白二色喇叭状花,按花色取“黑白”二字,“牛”是“丑”的生肖,以“丑”代“牛”,合起来就叫“黑白丑”,再简化,就是“二丑”。牵牛以种籽入药,性寒,味甘苦,有泄下逐水清痰杀虫的功用。要是说起它的应用来,那可是年深久远了。南北朝时的药物学家,丹阳人陶弘景,就在《名医别录》中写道:“牵牛逐水,近出野老。”怎么回事呢?还得从牛郎织女说起。
《牛郎织女》是中国民间四大传奇之一,妇孺皆知,大意是牛郎织女被王母拔玉簪划了一道天河,生生地阻断夫妻母子。鸦鹊每年七月七日架一道桥让他们一会。这牵牛花的来历,知道的恐怕就不多了。
牛郎本是个手脚勤快的庄稼人,朝天每日就那么傻呵呵地与织女隔河相望。毕竟不是过日子。弄不好还有云遮雾障的时候。保不住也会胡思乱想。宅院啊,庄稼啊,农时节令啊。收成好坏啊。有时甚至还会想起去世的爹娘,狠心的哥嫂。爸娘呢,都是害水鼓病死的;哥嫂也一天天年纪大了,连个后代也没有,哥嫂虽说狠心,却也是自已骨肉之亲,欲待不想,心不由己,两个孩子金哥玉妮年幼无知,除了想娘,还会搂住爹的腿,喊渴喊饿,牛郎心里又焦躁又可怜他们,常哄着玉妮,带着金哥在天边上玩耍,渴了喝些天河水,饿了呢,就可怜啦,天上神仙食玉英饮琼浆,哪有人间烟火食呢?哭哇闹哇,织女隔河望见,也心酸落泪。

牛郎在凡间的时节,常见有些斯文老头儿服石求仙,把一些石头捣成面儿当饭吃,说久而久之便可不吃烟火食,架云成神仙了。牛郎就想让两个孩子吃些挡饥,可惜天河这岸全是铁板一块的玉石,想吃也不动,隔河跟孩儿他娘说了,织女心疼得什么似的,看看自己脚下,都是涨滩,有的是砂石,可天河大老宽的,怎么弄过去呢?她便撕下自己那紫红罗裙边儿角儿,包成小包儿,往河这边扔。俩孩子破涕为笑,吃了果然顶饿。
天上一眨眼,人间几百年。有一日牛郎忽觉眼热耳跳,手扒云缝往家乡看,原来是胖黄鼓胀的大哥正在皇天老娘地大哭。哭着数白着说是他俩口子没安好心,克憎了兄弟,爹娘阴间怪罪,罚他两口子得了孽障水鼓病,老婆已是手西归了!牛郎一时觉得心里挺解气的,叫织女她娘仨也往下看看天理报应。看着看着,又觉着可怜,只见哥哥到了他家小宅院里,摸着篱笆也是哭,摸着牛棚也是哭,兄弟弟妹哪里找?侄男侄女无处寻!捶胸顿足,呼天喊地,天上四口儿也各自辛酸,可惜无物可赠!
玉妮说啦:“娘啊!你把天河神砂扔一包给俺大爷吧,怪可怜的!”
一句话提醒了织女,连忙撕裙边儿,包神砂,往这边扔。牛郎一伸手接了一红一白两个包儿,对金哥儿说:“二孩儿,给你留一包吧?”
金哥儿说:“不,不,都给俺大爷吧!”
牛郎把两个包儿照准故居投了下去。
说来也怪,那砂包儿落地入土,发芽长秧,不一时便缠上篱笆,绿遍宅院,开出姹紫嫣红雪妆银白的喇叭样的花儿来,一个个活象织女筒裙,转眼间花谢结籽,状如小铃铛。爷儿仨看得惊讶不已。牛郎便问:“孩儿他娘,要你扔神砂,你咋弄些花籽儿呀?咱哥命都不顾了,还有心赏花吗?”
织女说:“天上无凡土,哪得施耕耘?天上一粒砂,落地开花呀?”一家四口,无不欢喜。
牛郎他哥呢,认定这是兄弟显灵,给他送药来啦,花呀汁呀,果苞儿种籽儿弄到家就熬就喝,过了半日,药性发挥,果然阴阳两分,小便顺利,而且下了许多虫子,再煮再喝,不则一日,身体健康,连咳嗽老病也俱痊愈。
丹阳陶弘景那时正辞了太子侍讲之职,隐居华阳,时常藜杖麻鞋民间采药,利世教人,一日路经牛郎庄上,见了牛郎大哥须发皓然,正在莳弄花草,询得根芽,牛郎大哥讲了兄弟牛郎牵牛出走失迹之事。陶弘景听了,连称奇迹,经考察和临床试用,才弄清应从种籽入药,取名牵牛,记入《名医别传》,才有“牵牛逐水,近出野老”之说。至于“黑白二丑”之名,则是乡下草医的哑谜儿。只劝行医同行,听了这则传说。别又另取什么“天河神砂”、“织女包儿”之类的别名,难倒了司药调剂。

资料来源:中草药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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