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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达斡尔族远祖是黄帝还是炎帝？ 关于达斡尔族远祖是黄帝还是炎帝的问题，当时在辽国史学界是有争议的。辽国史学家耶律俨在其编篡的《皇朝实录》中认为契丹人祖先是黄帝。然而，耶律阿保机却认定是炎帝。后来的《辽史》篡修者们据此敲定契丹人祖先是炎帝。 达斡尔族是个古老的民族，其先民源自上古时期 黄河流域的夏部族，与中华民族有着共同的祖先。也有着五千余年的灿烂文明史。与东胡、鲜卑、匈奴、肃慎等北方少数民族相邻，游牧于黄河中上游今内蒙古西部草原一带。四千多年前，炎帝与蚩尤争夺黄河下游地区，炎帝失败后，率部向北迁徏到我国北方幽都，即今大兴安岭北部地区。达斡尔族当时是炎帝治下的部族国家，国号为审吉。《辽史.太祖纪赞》曰：“辽之先，出自炎帝，世为审吉国，其可知者盖自奇首…”。《魏书.序纪》说：其始祖为“始均帝”。始均帝很可能是整个鲜卑部的始祖，并非专指审吉国。如专指审吉国，那么“始均”与审吉，疑为同名异译。“审吉”，有可能是萨吉格的音转，意为喜鹊。达斡尔族民间传说中就有个可汗名叫萨吉格尔迪，应在奇首可汗之前，也许是审吉国开国可汗之名。以部落首领名字命名或以动物命名的部落或国家很常见，古今中外皆有之。审吉国当时应该是单一民族国家。商朝时期有过很多方国，到西周时，华夏出现了八百诸候国。约公元前一千年左右，移居北方的东胡、鲜卑、匈奴、肃慎等强悍游牧民族国家或部落，趁中原混乱之机，越过大兴安岭南下，抵进中原地区。仅鲜卑族就先后建立过前燕、后燕、西燕、南燕、北燕、南凉、西秦、代国、北魏、东魏、西魏、北周、北齐、吐谷浑等14个国家。作为东胡或鲜卑的加盟国，审吉国的大部分部众随着南下的洪流，跨过大兴安岭来到今内蒙古赤峰一带便停留下来，成为早期的契丹人。为了纪念祖先发祥地黄河，将居住地的河流命名为潢水(河)，即西拉木伦河。汉语音译为“世里没里”。后来的金、元两朝也都沿袭使用“潢水”或“潢河'之称。达斡尔族民间“祭词”也证实契丹发祥地是黄河：Harmurd Hadgantii；XarmurdXiJintii。词意：原籍是黑龙江，根本是在黄江(河)。居住在大兴安岭腹地图里河流域的审吉国突吕(图里)部南下后居于辽河流域，并把所在河流命名为土河(图里河谐音)或老哈河(据考证：”老哈”是契丹语，意为铁，是现代达斡尔语“哈(卡)索'的简化音。辽国曾有“曷术”(哈索或卡索)部，即铁部。突厥人及回纥人均称铁为“图木勒'。蒙古语也称铁为“图木勒”，应是外来语。契丹曾先后依附过突厥、回纥、唐朝等强国。曾做过突厥的“锻奴'。史载，契丹各部都曾向北魏王朝进过贡。隋朝时契丹己拥有精骑四万余众。 二、达呼尔称呼的渊源长还是达斡尔称呼渊源长？ 留居大兴安岭北部故地的鲜卑各部在唐朝初年被称为北室韦。.审吉国旧部被称为北室韦的达姤(gou)部。达姤，音转为Dagur、Dahur达呼尔。达：原来之意，胡或呼：人之意。历史上有东胡(东部之人)，还有林胡(当指狩猎民族)。达呼尔，即现代达斡尔语“原住民'之意。也可延伸为原址或故国。辽亡后耶律大石率部来到中亚与审吉国旧部汇合，建立了西辽政权。唐朝以来审吉国故地上的旧部开始以达古勒，达呼尔或达乌尔著称于世。以至于后来俄国人至今仍称这一地区为达乌利亚地区。达斡尔族中达乌尔、扎拉尔、阿尔丹和沃勒等哈拉都是居住在审吉国故地以游牧为主的小部落。他们一直自称为达呼尔。当时，其近邻雅库特人(鄂温克人)也称他们为达古勒。这个称呼，从唐初开始直至我国建国初期，已经有了一千多年的历史。清朝初期内迁的达斡尔人中阿尔丹姓很少，留居故地的多。达乌尔姓基本没出现在我国境内。近年发现这一姓氏出现在审吉国故土：今俄罗斯雅库特共和国，现有1万余人。扎拉尔氏大多融入蒙古族乞颜部，成为蒙古化了的契丹人。少部分留居齐齐哈尔一带。他们的口语中一直自称达古勒。1956年前人们称达呼尔族与上述情况有关。而辽亡后迁到黑龙江北一带的契丹人因长于耕作，被彼时的近邻鄂温克人(先于达斡尔迁到黑龙江流域的一支)称为“达斡尔”(耕种者之意)。达呼尔与达斡尔的称呼，完全是由于所居之地和生产方式不同而产生的不同称呼。就象蒙古人也分牧区蒙古人hudee和农区蒙古人一样。如果讲民族底蕴，讲源远流长，讲承袭关系，还是用达呼尔这个民族自称较为科学。 三、 族称' 达斡尔'，是外来语还是母语？ 族称，达斡尔daor，是通古斯语。是达斡尔族保留下来的外来语之一，不是母语。通古斯语'达斡尔'daor的含义是'耕种者'。用达斡尔语表达“耕种者'，应为'塔列沁'tarieqin或tairieqin。因而，这个族称是他称而不是自称。 有人认为达斡尔daor，是母语，是自称。是原住民、原址、故国等意思。如按此说，达斡尔语的书写形式应该是：原住民是daaoⅠor或dahur、da原来之意，hu人之意。原址：daagajir。故国：应作daagurun。daaolor或dahur与daor音相近意相远。含义大相径庭，根本就不是一个内含。笔者认为，不能把音近而意不同的外来语词汇，演义成母语，那样会产生严重的岐义或缪误。就像不能把俄语OH(他)译成音相近的达语0no(骑)，把英语China(中国)，译成音相近的汉语(“菜呢')一样。把达斡尔岐义为'原住民”含义者的良苦用心，可能是为了提升本民族的历史底蕴。当时因为还没有DNA鉴定技术，不能进行分子考古学。这些人可能不知道本民族的底蕴竞然是远古时期的审吉国及千年之前的辽国。没想到底蕴这么深厚，这么强大，这么辉煌。 1956年以前，人们一直称达斡尔人为达呼尔dahur。清史及俄国史料上也一直称达呼尔或达乌尔。辽史专家陈述及达斡尔族著名学者郭克兴、敖拉.昌兴等人在他们关于达斡尔族的专著中使用的称呼，一直也都是达呼尔。而达呼尔dahur却是真正原住民的意思。是母语，是自称，上面己说过。很多民族都有他称，达斡尔族称蒙古族为“蒙古勒' ；称维吾尔族为“维古勒'；蒙古族称达斡尔为“达古勒'。这个称呼最早应在唐初北室韦时期，那时蒙古与达呼尔是友邻部落。而清朝在17世纪后期才把达斡尔人从索伦族中分离出来，称为达呼尔。 四、达斡尔族的姓(哈拉)是通古斯语还是母语？ 事实上，不仅达斡尔的族称是用通古斯语命名的，甚至达斡尔族的20个哈拉(姓氏)，也大部都是用通古斯语命名的。黑龙江北山山水水的名称，均为通古斯语。达斡尔族的哈拉，也是效仿通古斯语族而建立起来的。达斡尔族的二十个哈拉的名称，除扎拉尔、达乌尔、敖拉、莫尔登、卜克图、鄂嫩等六个哈拉之外，其余均为所居之地山山水水的通古斯语名称。比如达斡尔族的沃勒uer哈拉，通古斯语意为“石'；达斡尔族的精奇里JinKer哈拉，通古斯语意为“黄'。(这也是满族鄂温克等通古斯语族为纪念其远祖发祥地一黄河而命名的河流名称)，阿尔丹Oldan哈拉，通古斯语意为“杨树”。 值得注意的是：达斡尔族的莫昆组织，透视出契丹古老氏族部落的名称并保留下来。进而也证实了达斡尔族出自契丹。比如：鄂特尔哈拉中有个何斯尔莫昆，即辽代契丹族的纥石烈部。(颤音r在《辽史》中都被译成汉字'里`、'来`或'烈`)其驻地在今黑龙江省呼兰县境内。 更值得注意的是：达斡尔族大部分莫昆(小姓)的称谓，基本上都是独立的达斡尔语，而不是通古斯语。这也是达斡尔族莫昆组织区别通古斯语族莫昆的显著特点。 有些达斡尔族的哈拉与其他民族的相同。比如满族也有精奇里哈拉，鄂温克族也有敖拉和沃勒哈拉。需要用达语的莫昆去区别。如：精奇里哈拉中的色布克SuKe莫昆，即斧子之意；沃勒哈拉中的“扎木'莫昆，就是达语野玫瑰之意。首音'扎`字汉化为张姓。敖拉哈拉多达七个莫昆，而鄂温克族敖拉哈拉却没有如此之多，且莫昆内容也截然不同。再如：莫尔登哈拉中有“朱日格'jurg莫昆与“和勒格”heⅠeg莫昆。分别是达斡尔语'心`和'肝`之意。笔者曾接触过“新”姓达斡人。“新'姓，即朱日格莫昆'心'的谐音。苏都尔哈拉中有乌尔科urke莫昆。“乌尔科”，达语：边壕之意。郭布勒哈拉中也有瓦尔克(烏尔科别译)莫昆。urIKe是达斡尔族的专有名词。这两部分乌尔科莫昆人，应该是修筑金边壕的契丹人的后代。这也证实了达族源于契丹。諸如此类，无须一一例举。 如果达斡尔族称的寓意为“故址、故国或原住民'，那么做为江北这片土地的开拓者，为什么连自己所居之地的名称和自己的哈拉(姓)名称都不是用达斡尔语命名?反而是用通古斯语命名？由此可见，达斡尔族的族称，不可能是自称。是通古斯语族的女真人、鄂温克人对达斡尔人的他称。这个他称，是达斡尔族生产方式的真实写照。 鄂温克语“达斡尔'即“耕种者“之意。是达斡尔族称的真正内涵。因为达斡尔族是黑龙江北的后来户，而且还会种地。所以真正的原住民满族及鄂温克族就称这个后来户为“耕种者'，非常顺理成章。可见，达斡尔族并非江北土著民族，也不是什么“黑水国”遗民，而是彻头彻尾的契丹后裔。 五、达斡尔人在黑龙江北时是游牧民族还是农耕民族？ 达斡尔人在江北时真的是“耕种者”。纵观十二世纪前黑龙江北居住者，基本上都是操通古斯语的女真族(生女真)、赫哲族、鄂温克族、鄂伦春族。当时的生女真族和赫哲族还处于'穴居“阶段。而鄂温克鄂伦春族还住在能够拆卸和移动的'撮罗子'(斜仁柱)之中。他们所从事的生产方式都是以狩猎或渔业生产为主，基本上不从事农耕生产。而达斡尔族的生产方式则是，除了放牧、狩猎、捕渔之外，尤其擅长种植业。是当时黑龙江北唯一的以农耕为主的民族。他们北徏黑龙江北之前就己经进入到封建社会。他们在城堡中，住在房门向东开(东向民族)的正规房子ger里。过着冬暖夏凉非常舒适的定居生话。来到江北后他们修筑了木城。并在木城中建造了制式的房屋。由于气候的原因，他们种植的都是无霜期较短的“荞麦'、'大麦”、“燕麦'等农作物。 六、达斡尔族的农耕技术是北徏前还是北徏后才有的？ 达斡尔人的先民是契丹人，早期是个游牧民族。公元十世纪左右，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祖父匀德实任酋长时，居住地与中原较近，受中原农耕文化影响较深。因而“喜稼穑善畜牧，相地利，以教民耕”(《辽史.食货志》)。在其倡导推动下，耶律部率先开始学习和推广农耕技术。在广阔的松嫩平原上最先推广了农耕文化，契丹民族至此进入半牧半农时代。 黑龙江省泰来县是辽国时期的泰州。是契丹二十部的养牧场。在达斡尔族中流传这样的民谣：“边壕古迹兮，吾汗所遗留，泰州原野兮，吾之养牧场”。泰来县有座辽国时所建造的古城一一“塔子城'。此城因为建在淖儿河畔，因而也叫“淖尔城'。泰来，正是当年辽国的重要农业基地。也是松嫩平原大面积旱地种植业的始兴之地。内蒙古敖汉旗旱地种植业的兴起，可能也在此时。而“泰来'tarie或tairie，很可能就是契丹语，也是当代达斡尔语，“地'的意思。而“泰来沁'tarieqin或tairieqin即“耕种者'之意。辽国时代泰来县曾有村屯叫“泰来沁'屯，泰来县应源于此。 可见，达斡尔族的农耕技术早在北徏黑龙江之前就己经熟练于手了，并不是到黑龙江北后才拥有的。 七、北徙黑龙江的达斡尔人是契丹大贺部还是耶律部？ 大贺部，应该是契丹古八部中的“何大何部”。大贺氏联盟存在了104年(公元626年一730年)。大贺氏部落联盟，于唐朝末年即被遥辇氏部落联盟所代替，大贺氏部落联盟随之瓦解。遥辇氏部落联盟延续了170年。公元907年，耶律阿保机任遥辇部落联盟末任首领，公元916年建立辽国，公元1125年辽亡。契丹的部落，因战乱极不稳定。从早期的契丹古8部至辽建国，契丹部落潮起潮落，部落经常改组整合，更迭频繁。部落承袭脉络混乱。有时8部变5部，5部又变7部。7部又变8部。还出现过前8部，后8部。在8部变5部时，大贺部就消失了。其后直至辽亡，400年间再也没显示过大贺部这个名称。证明大贺部早已退出历史舞台。 契丹建国后领土扩张，部落大增。经过整合，契丹的地域性联盟部落稳定在20部。史称“辽太祖20部。这20部中己无大贺部的记载。岁月无痕，仅仅靠“达斡尔'与“大贺”音相近，就肯定达斡尔源于大贺部是不科学的，是站不住脚的。 辽圣宗时，随着被征服的异族部落不断增多，经过整编，这些异族人被编成了34个部落。史称“辽圣宗34部'。至此契丹己成为拥有54个大部落的强大国家。北徏黑龙江者，无疑就是“辽太祖二十部'的一小部分部众，人数不超1一2万人。这小部分人不可能涵盖二十部的各个部。达斡尔族只有几个莫昆与契丹二十部中的部落有关。 北徏黑龙江主要有三条线： 一条是以泰州为中心的契丹部众(包括修筑金长城的契丹人)，从嫩江溯江而上抵达黑河，再从黑河进入黑龙江北最大支流一精奇里江流域(俄国侵占黑龙江北后，该江改为结雅河)。并参照通古斯氏族组织的管理模式，在精奇里江流域依照所居之地的江河山水名称，重新组成了8个部落(哈拉)。成为精奇里江系达斡尔人。该8个哈拉是：精奇里、敖拉、郭布罗、陶木、德都勒、卜克图、克音、乌力斯。 第二条是从大兴安岭腹地图里河、伊图里河、根河出发，途经满归到达漠河。再从漠河进入黑龙江北岸上游及外兴安岭一带。这支北徏的契丹部众人员较多，主要由四部分组成：一是原审吉国的旧部(图里部亦称突吕布部)。二是辽太宗于公元940年派驻大兴安岭北麓的南北二院三个石烈(县级)的部众。三是辽亡后从辽国腹地迁来大兴安岭的契丹突吕部的库烈尔部众。四是元亡后从辽上京赤峰迁到大兴安岭北麓的部众。还有修筑“根一肯'长城(内蒙根河至蒙古肯特山的金长城)的部众。根河市现在还有座以库烈尔名字命名的“库烈尔山”。按现代达斡尔语，库烈尔即“黎狗”之意。而图里河、伊图里河等地名，就是“辽太祖二十部”之一的'突呂部`的部落名称，突吕部疑为辽古八部的'土六于`部。上述部众迁到黑龙江北上游和上源后依据所居之地的山水名称重新组成了4个部落(哈拉)。成为大兴安岭系的达斡尔人。大兴安岭系包括扎拉尔哈拉、达乌尔哈拉、阿尔丹哈拉和沃勒哈拉。黑龙江系达斡尔人包括：鄂嫩、莫尔登、苏都尔、毕力扬、卜库尔、乌力斯、鄂特尔、何斯尔等8个部落(哈拉)。大兴安岭系加黒'c1翟偌泳胬锝倒布贫霾柯洌簿褪嵌龉?大姓)。与“辽太祖二十部”，在数字上相同，但并无直接的对应和承袭关系。应该说北徏黑龙江的契丹人多系突呂(图里)部人。 八、耶律是家族姓还是部落姓？ 《契丹国志》：“契丹部族本无姓氏，惟以所居之地名呼之”。《辽史.国语解》：始兴之地曰“世里'，译者以“世里'为耶律，故国族皆以耶律为姓。《辽史》称：“今有世里没里，以汉语译之，谓之耶律氏”。辽之始兴地即发祥地西拉木河。“世'里'应为“西拉”的谐音别译…应为“黄”之意。史称：耶律阿保机系迭剌部霞赖益石烈乡耶律弥里人。部相当于州，石烈相当于县，弥里相当于乡。《辽史》说，耶律阿保机姓“辖懒”亦为“黄”之意。原籍是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说明耶律阿保机是以居住地为家族姓。阿保机称帝后，将家族姓提升为国姓。所有贵族高层都姓耶律，甚至其他部落首领也改姓耶律。如突吕部首领改称为耶律塔里古targun(胖子)。至于普通部众继续以所居之地为姓。 契丹在部落联盟时期盛行以拥有的毡帐数字命名部落。契丹历史上相继出现过：契丹古八部、八部、五部、七部、前八部、后八部、太祖二十部、圣宗34部。还出现过遥辇九帐、横帐三父房、国舅五房、五院部、六院部、等等，其实都是部落的数字。辽史中还出现过用契丹语言称呼的数字部落：部落译音与今达斡尔语同音同意：乙室is(九)、扎拉尔jar(60)、迭拉亦称达拉dal(70)、耶律yer(90)。分别是九帐、60帐、70帐、90帐之意。'耶律'二字也有可能是毡帐数字，并以毡帐数字为部落姓氏。《辽史》极.不严谨，前后论述互相矛盾甚至否定。如：把契丹发祥地西拉木伦音译为“世里没里'，再次音译后变为'耶律”。实际上“耶律”最接近现代达斡尔语yer(90)。表达的是毡帐数(部族)，是部族姓。并非家族姓。后族萧氏姓巴力，是乙室部，阿保机称帝后世代与乙室部通婚。乙室，音接近现代达斡尔语九的意思(即九帐部落)。 九、是先有黑龙江北的雅克萨城还是先有嫩江右岸的雅尔塞城？ 据考古考证，齐齐哈尔市梅里斯达斡尔族区雅尔塞镇有座辽国时所建的古城(即雅尔塞古城)。敖拉哈拉中有雅尔斯(yarS)莫昆，汉化为闫姓。该城应该是当时契丹族雅尔斯部所建，迄今近千年。而雅尔斯部名很可能取之于嫩江流域的支流雅鲁河(yargoL)。河名发音与莫昆名yarS极其相似。史载，契丹族的遥辇迭刺二部，及后来的耶律部，曾长期活跃在嫩江支流的雅鲁河、淖尔河、阿伦河、济心河一带。其中阿保机八世祖耶律雅里的名字就是来自雅鲁河的名字yar。雅鲁yar也是西北方位的称呼。 黑龙江北的雅克萨城，是座木城。约建于公元十二世纪末至十四世纪末。从两座城名相似情况不难判断：江北的雅克萨木城是契丹的雅尔塞部北徏黑龙江后所建。这又一次佐证了：黑龙江北的达斡尔人是契丹的后裔。以部落名建城的雅尔斯莫昆人，应该是契丹遥辇部落联盟夷离堇(军事首长)耶律雅里的嫡系后人。也应该是江北时代敖拉哈拉大部落中的核心部落。敖拉哈拉中的多金莫昆，疑是耶律突吕布(亦名铎衮，与多金近音)的后裔。是契丹突吕部人。在江北也曾建立过“多金”木城。同期在江北建造木城的还有“阿萨金城”：系鄂嫩哈拉阿萨金莫昆所建。“铎陈”城：系托木哈拉铎陈莫昆所建，铎陈莫昆人，应是耶律铎臻(耶律多衮之兄)的后人。也属契丹突吕布部后人。“兀库尔城”：系乌鲁苏牡丹哈拉兀库尔莫昆人所建。辽国境内古城星罗棋布，比比皆是。仅齐齐哈尔市辖内就建有大小数十座古城。如：富拉尔基区有果多古城又名罕伯古城；华安区有丰荣古城；泰来县有塔子城(淖尔城)；梅里斯区有明安伦古城；庞葛古城；克东县有蒲峪路古城、龙江县古城、克山县古城、阿伦河古城(甘南境内)、齐齐哈尔市近邻有：查哈阳古城、音河古城、雅鲁河古城、新林古城(扎赉特旗境内)浩特陶海古城(内蒙古陈旗境内)、他虎古城(吉林前郭县境内)、农安古城、白城(吉林境内)等等不计其数。 雅尔塞古城发崛前，民间曾流传：“雅尔塞是江北雅克萨城人内迁嫩江流域时带过来的地名'。事实上恰恰相反，此种谬传应该休矣。齐齐哈尔市富拉尔基区管内有村名为“石勒喀'，应该是为纪念黑龙江北源石勒喀河原住地而起的地名。 十、达斡尔族避俄内迁，事实上是内迁还是回迁？ 事实上是回迁。公元1644年后，清庭为了巩固政权，重点关注关内的抵抗势力，无暇顾及黑龙江北战场，不得己放弃黑龙江北疆土，下令黑龙江北的各个民族南迁松嫩平原。做为契丹后裔的达斡尔族又回到了四百年前的故地。故地的山河、城廓名称耳熟能详，祖先的传说历历在目。列宁说：“历史不是简单的重复，但却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伪满洲国初年，在有关当局的操控下，齐齐哈尔一带达斡人先后两次被迫迁徏到呼伦贝尔盟的阿荣旗、布特哈旗、喜桂图旗、陈巴尔虎旗、鄂温克旗等地。为日本侵略者拓荒种地。先后有一万多人被迁徏。一九五七年左右，龙江县一些艾里(村屯)的达斡尔人自发地迁往上述地方。历史就是这么巧合，他们无意中在回归祖先契丹人的故土。如阿荣旗有音河古城，布特哈旗有雅鲁河古城、九村古城(达斡尔民族乡)、陈旗有浩特陶海古城。上述古城均为辽国所建。 十一、判定达斡尔族是只看哈拉还是只看莫昆？ 陌生的达斡尔族同胞见面时，首先就问对方是什么哈拉什么莫昆。以确认对方是哪个部落(哈拉)的，是否与自己是同一哈拉或同一莫昆。用汉化的姓氏没法确认。有的哈拉拥有莫昆多达六七个(如：敖拉哈拉)；有的哈拉只下辖一、二个莫昆。一些部落较小，人数较少的哈拉甚至没有单列的莫昆。如：毕力扬、克音、纳迪、吴然、索都尔。既是哈拉也是莫昆。哈拉与莫昆同时兼有方能确认为达斡尔族。 2021.7.20 作者：夏雷.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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