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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也可以很长

 丹青文字 2021-11-24

萌萌告诉我猫猫的预产期是63天。于是,奥蛋儿的预产期掐指算来应该是410日。我在410日那天睡得很晚,都12点了还没有一点要生的迹象,于是赶紧睡。

还是被一下轻微的猫叫声惊醒,看到奥蛋蹲在地上身边有两点血,赶紧把奥蛋儿放进早就准备好的铺着小被子的纸箱里。忽然听到有小猫的叫声,循声看发现阳台的红椅子下有只小猫,应该是刚刚生下来。我手脚一并哆嗦,一边害怕一边果断跑去拿了卫生纸过来包起小猫崽赶紧放到纸箱。查百度上说,猫妈妈会自己把小猫舔干净并自己处理好脐带喝胎盘。等了一会儿,发现奥蛋儿无动于衷或者是因为肚子里还有包包要继续生,就一直没有理会这个第一个出来的猫崽。我赶紧拿来剪刀把脐带给剪断,拿一条小毛巾盖在小猫的身上。过了半个小时奥蛋儿生下了第2只小猫,我和俏俏都站在箱子不远处静静看着,贝贝和灰蛋儿都站在门口专心等着,整个房间里灯火通明着,陪伴着奥蛋儿做猫妈妈。第二只小猫生下来后,奥蛋儿的表现就如同看了教程一样,和查阅的资料上描述的一致起来,它不停地舔着小猫,清理着现场,然后知道揽猫入怀,我顺势赶紧把第一只小猫也放进怀里取暖。大约又过了10分钟左右,奥蛋儿站起来转了两圈,第3只小猫就生了下来。第3只小猫是一只和奥蛋儿颜色极象的花色猫,前两只都是几乎纯颜色的浅色猫猫,象遗传了猫爸的毛色。411日的凌晨220分奥蛋儿成了3只小猫的妈妈。猫猫的预产期确实准的惊奇,和我们预测的410日仅仅相差了一个多小时。应该说我还是大意了,内心存在着对预产期准确性的不确定性,以为相差几天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就踏实入睡。幸好是心里有所牵挂,没有象往日的大大咧咧昏睡不醒。

整个的一夜我都在守护中,害怕第一次做妈妈的奥蛋儿无意中把猫崽压在身下不能呼吸,于是过一会儿就忍不住看看。凌晨3点钟的时候萌萌看到了我发给她奥蛋儿生小猫的消息,电话就打了过来。告诉我要帮着小猫去吃猫妈妈的奶,如果小猫不会吃奶就特别麻烦,这都是经验之谈了。我赶紧坐在纸箱旁边,帮着小猫找奶头,象指头那么长的弱小的猫崽会发出猫叫,并开始本能地找奶吃。奥蛋儿一口气吃了半小碗湿猫粮,它真的是又累有饿,辛苦坏了。

今天因为工作忙,回来的有点晚。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猫箱子前看小猫崽,发现身上黄白相间的一只小猫侧躺着,其它两只都在供着吃奶。我赶紧轻轻触碰那只黄白的小猫,它“喵”“喵”叫起来,让我稍微放下心。拿着小猫崽帮着它找到奶头,把它的嘴放在上面,它却是怎么都不张嘴,耐着心一直坚持了10来分钟,仍是没有吃一口奶。我的心就开始慌乱,我象抓救命稻草一样拨通萌萌电话。萌萌说,家里有羊奶粉和注射器让我过去拿回来给小猫打进去羊奶喝。

夜色里,我骑着电动车飞奔。拿着羊奶粉和注射器到家的第一件事,赶紧把水烧上准备冲奶。跑着到猫箱前,小猫依旧侧躺着,我轻轻碰,没有叫,没有呼吸,没有起伏。我把奶轻轻打进嘴,嘴巴紧闭,没有一点点动静,小猫的身体还是温热的,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这只还没有来及起名字的小生命就这样安静地侧躺着,没有来及等我拿回来羊奶粉吃上一口,我争分夺秒拼命地狂奔里依旧没有跑过生命脆弱的速度。庆幸的是,奥蛋儿还没有意识到悲伤,它已经学会着侧躺在那里让小猫崽可以顺利吃到奶,学会了把宝宝们揽在身下给它们热度取暖。此时,奥蛋儿正看着另外两只小猫饱餐后入睡,它或许会想那一只黄白的小猫悄悄地独自去睡觉了吧。

仅仅一天的来临,可你躺在我手心睡去的模样却会让我在一天之后的每一天都无法忘怀。一天也很长的,也可以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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