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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朵蔷薇

 丹青文字 2021-11-24

四月的洛阳,牡丹是领衔主打的角色。家门口,街道边,公园里,要票的不要票的地方都可以看到牡丹的模样。我除了徘徊在自家楼下仔细地趴上去又闻又看外,确实没有一定要到公园里凑热闹要去看牡丹的愿望了。我甚至更喜爱蔷薇多一点,带着刺的枝条上花儿朵朵,小小的花朵,没有大富大贵的姿态,小家碧玉地在田间,在墙角,点缀着家门,给朴素的生活一点点理想愿望里的田园感觉。

傍晚时分走路,来到人迹较少的周山。一天没有出门,室外的温度显然比在家要高很多,我立马脱下外套只剩下短袖,甩着膀子开启我健康的运动模式。好久没有来周山了,上面有了两处供小孩子游玩的游乐场。相比别处的游乐场不同的是,配合着山和树林,有人用网围起一个场地,里面放着各种听话的小动物,有羊、芦花鸡、各种颜色的兔子、还有一只看不出颜色的小狗,这些小动物们待在里面,外面有人卖为小动物吃的草和食物,小朋友可以买了东西喂小动物。其他的娱乐就是最通常的项目了,比如小朋友蹦床,画沙画,钓塑料小鱼。我很久没有看过小孩子的娱乐场了,经过的时候竟饶有兴趣地停下看了一会儿,这些女儿小时候都乐此不疲每次看到都要讲条件玩一遍的项目,现在的女儿经过时竟目不斜视得没有了感觉,童年象是童话里的故事。

走到了山顶,三个人都走出了汗。站在高处一览整座城市的高楼林立,我们甚至能找见自己家那个地方的标志,直线的距离真是近在眼前。回去的时候一路下坡,和来时上坡的累相比简直过于舒服和轻快。我和女儿就狂奔着跑着下山,我举着健康的右胳膊假装挥着马鞭,一路呼啸。一朵和树长在一起的蔷薇似乎是专门开在我经过的路上,止住了我的狂奔。因为离道路有段距离,我有点难度地尽量靠近才照下一张这朵蔷薇的照片,在一处丛林层生,没有花的地方,它可真鲜艳而显眼。我是打心眼儿里更偏爱一转身一回头角落处的一朵或几朵散落的小花。独处的这些花儿有点象迷路的孩子,在偏远的地方自顾自绽放着,或者能引来寻找的目光,或者被铺天盖地醒目着的花们淹没了注视,默默而自娱自乐般开了谢了,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没有身世没有背景地欣欣向荣。

每个人心里的偏爱都应该是有点缘故的,只是有时候你不知道,或者你不愿意告诉别人而已。下午看到了偏爱的蔷薇,让我想起在所有树里,我偏爱的白杨树和开着喇叭花的泡桐。小时候每到喇叭花开,我们都纷纷在树下徘徊,每个经我们吮吸过的喇叭花都被鉴定过了它的甜蜜。现在每到夏日阳光照在白杨树上时,叶子泛着光芒,夏日微风里树叶微微晃动着,刺眼的光下,你以为是在儿时的一个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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