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
杞、宋:都是国名,杞君是夏禹的后代,“杞人忧天”就来自该国;宋君是商汤的后代。两国故城都在今河南境内。 征:证明、验证。 文:典籍。 献:指贤人。
孔子说:“夏代的礼仪制度,我有什么可说,但它的后代国杞国没有足够的“文献”加以佐证;殷代的礼仪制度,我也能说出一些,它的后代国宋国也没有足够的证明来作验证。这是杞、宋两国的历史资料和知礼人才不足的缘故啊。如果有,我就可以加以验证了。”孔子为什么能说出来?一方面,孔子善于温故而知新,通过文化历史传承的损益来了解;另一方面,孔子至于是邦必闻其政,愿意打听,随时随地都能够学习。为什么后代国却没有足够的“文献”来验证?一方面,可能是由于保管不善造成典籍散失,文化失传;另一方面,可能是礼崩乐坏,注重传承历史文化的贤人越来越少;第三方面,可能是孔子“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善于从不同角度来综合分析,后代国“文献”不足,孔子不想以偏概全。
禘(dì):只有天子才能举行的一种极为隆重的祭礼。 灌:祭礼开始时第一次献酒。
孔子说:“举行禘祭的仪式,从第一次献酒以后,我就不想看下去了。”孔子不欲观的是什么?为什么不欲观了?参考资料上的解释,“之”好像是禘礼,有人引申、解释说孔子是看到祭祀者心不诚,他感到礼崩乐坏而不愿意看下去了。我在想,孔子是不欲观禘礼?还是不欲观禘礼上不诚心而敬的人?“既灌而往”是“献酒之后”吗?“既灌而往”会不会是“敬完酒就走”的意思?孔子“不欲观之”的“之”,是指“自灌而往者”,也就是不想看到那些敬完酒就走的人?或者是第一次献酒之后就心不正焉的人。另外,孔子虽然推崇礼制,但是他真的在乎那么多繁文缛节吗?我觉得他更强调心诚,他可能觉得心若不诚,连样子都不必装下去了。心诚,干什么事的时候就正儿八经地全身心地投入。另一方面,孔子更强调有实效,如果没有实效,偏离了初心,再有模有样地继续下去,也就毫无意义了。祭祀的初心是什么?是为了往者,怀念先人?还是为了来者,让后人懂感恩、能守礼?如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那么做与不做又有什么区别呢?做不做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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