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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古道今不是信口开河——《论语》学习49-50

 背后国文 2018-12-18

 八佾篇第三·九(49

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

钱穆译先生说:“我能说夏代之礼,惜乎杞国不够为我说作证明。我能说殷代之礼,惜乎宋国不够为我说作证明。这因杞、宋两国现存的典籍和贤人皆不足之故。否则我准能把来证成我说了。”

杨伯峻译孔子说:“夏代的礼,我能说出来,它的后代杞国不足以作证;殷代的礼,我能说出来,它的后代宋国不足以作证。这是他们的历史文件和贤者不够的缘故。若有足够的文件和贤者,我就可以引来作证了。”

【傅佩荣译】孔子说:“夏朝的礼制我能叙述,它的后代杞国没有办法证实。殷朝的礼制我能叙述,它的后代宋国没有办法证实。这都是资料与人才不够的缘故。若有足够的资料与人才,我就能证实了。”

注意,这里的文献应这样译:文指典籍.献指贤人。

孔子在《为政篇第23》里讲到他能了解十世及百世后礼制的事,源于“损益可知”,本篇的意思却有些不一样,若有足够的资料和贤人,他就能证实前世的礼制。一个是可知,一个是不可知,这是不是自相矛盾?

显然不是的,孔子治学严谨,他可知是他能证实的,他不可知的是他不能证实的。要全面了解历史演变过程,没有足够的文献,肯定是不行的。但历史的演变,只要清楚其损益,它必有其自身发展的规律,所以又是可知的。

 

八佾篇第三·一050

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

钱穆译先生说:“我对禘礼,只待香酒初献灌之后,便不想再看下去了。”

杨伯峻译孔子说:“禘祭的礼,从第一次献酒以后,我就不想看了。”

【傅佩荣译】孔子说:“举行禘祭时,从献玉这一步以后,我就不想仔细观看了。”

禘:周制,旧天子之丧,新天子奉其神主入庙,必先大祭于太庙,上自始祖,下及历代之祖皆合祭,谓之禘。遇合祭,列祖先后次序,当审禘而不乱。又每五年一禘祭,为常祭中之大者,亦在太庙,为合祭。(钱穆《论语新解》)

既灌而往,乃酌鬯初献之名。鬯者,煮香草为郁,和黍酿酒,其气芬芳,以之献于尸前。灌在迎牲之前,灌毕而后迎牲,尚是行礼之初。(钱穆《论语新解》)

如果不引用钱穆大师的解释,我们就无法了解古代禘礼的情况。这种祭祀,合乎礼为吉禘,不合乎礼为逆祀,孔子说不欲观之,应不是吉禘。

禘礼、灌的祭祀目的是为了列尊卑,序昭穆,但当时按礼制却没有正确地列尊卑,序昭穆,就违背了礼的本意,这样仁人志士就会看不下去。孔子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毫不客气地对这种行为严厉批评,希望在这样的乱世礼不坏乐不崩,体现了孔子忧国忧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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