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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乡间的雨声

 鄂中京山 2021-11-27

张春笋/文  黄小明 / 图

马店,我的故乡,在京山市东部,属罗店镇管辖。相传明初有一钦差大臣从蒙古买马途径此地投宿客店,因久雨相隔,故名马店。我的故乡张家河就与马店老街一河之隔。

遥想当年,背着书包走在乡间小路上学,戴着草帽在田间地头挥汗如雨劳作,那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回首走过的这些年,我在想,我一直在寻找、一直在苦心经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为了梦想,还是为了物质的东西?常常会在梦想与现实之间让自己无所适从。

每当雨起,滴答滴答地敲打着窗,不知怎的,我喜欢乡下的夜,格外的宁静,听滴答滴答的雨声。喜欢一个人在夜里倾听那细雨轻飘的声音,仿佛倾听一片蓝天白云的呼唤。曾经,多么想握住那些在故乡的时光,可是有些东西,不是你说想抓住就能抓住的。

回忆花开花落的时光,默默地遥望那个曾经风吹过的村落,那些淳朴岁月悄无声息地锁定在流年,不知不觉让故乡变成了回忆。回不去的故乡,洒落了一地的心碎。曾经人山人海的村落变成如今的人去屋空,我假装坚强,看似无所谓,可是搁在心里的痛只有自己知道,那些留在心里的记忆无法割舍,一点一点痛得无法消除,我一直妄想着时光可以冲淡一切,也一直奢望着自己可以在世俗人间邂逅那回不去的故乡。


那些前尘旧往,总是在不经意间被翻出来,多想拿出来晾一晾,然,它们只知道无泪有伤,却似乎忘记了,这还不是六月,不是可以晾晒的季节。

文字在寂静的办公室跳跃着行走,一半忧郁,一半寂寞。心情,如水雾一样,又似缥缈的烟,只能听风安静地从窗外滑下,落在颤颤的笔尖上。心绪在这回忆的季节,一份期盼澄澈如水。也许,只要沉默就够了。只是,有些旧往,似那浮云,挥之不去。红尘十里,不知何时,我方能从容,弃了这起起落落的无奈?其实,我一直想要的不过是安静地看一些可意的文字,心境恬淡地回忆旧往,或微笑,或忧伤,或叹息,或安然,没有任何声响,偶尔回首,然后,努力记得或忘记。


风,能开二月花,亦能解落三秋叶。仔细回想,虽然每一次迷失,心底都会有隐隐的痛,但也是在疼痛之后,方明白生活就是这样的不可预测,你以为是平静的,波澜不惊,却每一天每一刻让你处在风口浪尖。

始终相信美好的事物永远值得喜悦,并在四季行走里逐渐明净,最终归于纯朴,是不是也算应了青春的年华?前路太深,涉不过去,那就在浅滩上行走吧,因为生命太短,经不住流光的来来回回。

无欲的生命如此安静,守望太久,方明白,安静是呈现给这个世界最美的姿态。而我,是否又真能忘了一切?是否真能守候这份安静呢?

回不去的才是故乡,那个叫故乡的地方,是一种说不出的疼痛,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与其说是在回忆过去,不如说是想逃避现实,我喜欢曾经的单纯,我留恋曾经的善良。我会坚持一直写下去的,无论写得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情怀,是信仰,是那永远都无法忘记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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