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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思维的窄门:读罗新老师文有感

 濠上三寻 2021-11-27
这两天我都泡在罗新老师密密麻麻的文字里,他的“民族新史观”冲击着我几十年堆积而成近乎固化的思维尘垢。

作为后辈,努力追寻前贤的步伐,义不容辞。

问题是,我们该跟着哪位前辈走?

罗新老师不算是我的正式老师,我没有在课堂里上过他一节课。我至今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在疫情爆发前去旁听他的“北朝史”和“论文写作课”,尤其是后者。因为我实在太爱他的写作方式。

我已忘记了自己是何时“结识”他的,是在一席视频中,还是在他的《从大都到上都》里,亦或是走着走着,蓦然抬头,就看到了他踽踽独行的宽大背影。

其实,怎么认识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偶遇”太过美好。

这种美好不是颜值的悦目(当然罗老师还是颇为帅气的),也不是言辞的悦耳(罗老师的声音也是清晰动听的),更不是喝鸡汤时的心灵激颤(罗老师的文字更像是唐古拉峰流下来的冷冽冰泉)…

这种美好体现在,他在推翻你思维里一道又一道高墙时,还在你不知道的方位开启一扇窗,给你一个单凭自己空想永远以触及的新视角。

每次看罗老师的文章,都会经历四个心理阶段:

首先是探索到新知的兴奋,然后陷入思维受限的愤懑,接着进入自我抚慰的缓冲,最后归于“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笃定。

这两天阅读罗老师探讨民族起源、想象与构造的数篇文章,在叹服他敢于将一个敏感话题充分展开的同时,我再次陷入自己储备荒凉又深陷思维窄门的苦恼中。

我读罗老师的文章时,也同时在读他读过的文章,虽然只是他蚂蚁搬家过后的精挑细选,但那些琳琅满目的新奇内容足以令我眼花缭乱、思维鼓胀、消化不良。

这倒不是内容不好,事实是,内容特别理性精致,问题出在我这习惯吃“糟糠”的思维上。

罗老师的文字就像汪洋大海,突然流过我这腐朽不堪的思维窄门。

如果发生了惊天动地,甚至危机人生安全的“思维海啸”,问题也出在我身上。

庄子在《逍遥游》里,提到了遇到海啸却能扶摇直上九天外的鲲。

对于鲲来说,海啸不是悲剧,而是改变命运的千载难逢之机遇。

如果我们接受不了新知的冲击,请不要关闭接受新知的大门,也不要责怪新知怪力乱神,更不要加入打击新知的愚昧队列,让自己变得更加无知。

我们应该鼓励自己不断向新知靠近,给自己足够的消化时间和空间,给自己找一个好的引导者。

一个好的引导者,前面有更多的良师,周围是数不过来的益友。我们应跟随他们,一点一点,走出思维的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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