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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蕴阁 | 吉金灼灼 殷商之眼

 廿氏春秋 2021-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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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与那与,置我鞉鼓

奏鼓简简,衎我烈祖

汤孙奏假,绥我思成

鞉鼓渊渊,嘒嘒管声

既和且平,依我磬声

於赫汤孙,穆穆厥声

庸鼓有斁,万舞有奕

我有嘉客,亦不夷怿

自古在昔,先民有作

温恭朝夕,执事有恪

顾予烝尝,汤孙之将

——《诗经·商颂》

中国瓷器在源远流长的发展历程中,始终与古老的青铜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个在殿堂之上尊贵庄严,一个于百姓生活中流光溢彩;青铜器的命运辗转浮沉,瓷器却集万千宠爱华丽至今。两宋之际,文人雅士皆以收藏商周青铜器为好,宋徽宗也在其列;靖康之难,无数珍宝为金人所掠,因礼器匮乏,南宋官窑「修内司」遂以瓷器仿制青铜器,创造出了诸如贯耳瓶、琮式瓶、簋式炉等经典器物。明清时期,青铜器上的纹饰被大量应用到瓷器上,如夔龙纹、凤鸟纹、饕餮纹等等。

宫廷秘釉

清代以后,景德镇颜色釉瓷器在明代基础上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品种丰富,色彩艳丽。雍正十三年《陶成纪事》记载,景德镇窑场共有57种花式釉,其中40多种为单色釉。雍正始开仿生釉之先河,仿竹釉、仿漆釉、仿木纹釉、仿石釉等等,酷肖真品,真假难分。乾隆帝喜爱标新创异,象生瓷仿各物料而制,尤喜以各式釉料模仿青铜器,蕴古人的吉金之情,几乎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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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隆仿古铜釉金银彩出戟双耳尊

©大维德2016

成交价RMB15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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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蕴阁 | 茶叶末釉饕餮纹金银茶盏

清代仿古青铜瓷器多施紫金釉或茶叶末釉以摹铜色。茶叶末釉,旧称厂官釉,雍乾时期督陶官唐英在明代磁州窑所产黑釉器物基础上的创新之作,是一种失透的铁镁质高温结晶釉。一件好的茶叶末釉器物「黄杂绿色,娇娆而不俗,艳于花,美若玉,瓶为范,最养目」。茶叶末釉在当时便被视作「宫廷秘釉」,御窑厂专烧仅供皇室使用,赏之有养目明神之效,品级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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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隆茶叶末釉如意耳出戟橄榄瓶

©中国嘉德2015

成交价RMB12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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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雅》记述「茶叶末以滋润、鲜明、活泼三者为贵」。宝蕴阁茶盏以茶叶末釉为底色,温润细腻,夹杂着的黄黑色细小斑粒灿若晨星。烧造时以铁为呈色剂,经1200℃以上的高温还原焰烧制而成,利用窑变形成的黄、绿色阶变化,在暗绿色底釉中泛现出一种错落自然、金光灿烂的辉石族矿物晶点,古朴清丽,耐人寻味,沉着的色调颇有商代青铜器之古雅气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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狞厉之美

殷商王朝是史书上有记载的第二个世袭制朝代,甲骨文在此时期诞生,殷历法为农历所沿用,青铜器制作达到鼎盛。青铜器古称「吉金」,饕餮纹是青铜器上常见纹饰之一。传说黄帝战蚩尤,蚩尤被斩,其首落地化为饕餮。李泽厚先生在《美的历程》一书中认为中国古代以饕餮为代表的青铜器纹饰和造型给人一种狞厉之美。这样一种风格化的、怪诞可怖的兽面形象,体现了早期宗法社会统治者的权力和意志,被赋予巨大的原始能量,成了神秘、威严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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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饕餮纹青铜钺©美国大都会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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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末釉色之上,宝蕴阁以金银彩仿青铜器「金银错」工艺绘制饕餮纹。「金银错」最早始见于商周时代的青铜器,先在铜器表面预铸出浅凹的纹饰或字形,然后在凹槽内嵌入细薄的金银片或金银丝,经过打磨使器表光亮,利用金银和青铜的不同光泽映衬出各种色彩辉煌的图案与铭文。宝蕴阁以金彩勾线、银彩填色,依照古青铜纹饰细致描摹出饕餮的目、眉、角、鼻、耳、躯干、尾、足等,浓重的彩料略高于底釉,极具立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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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嵌绿松石金银错饕餮纹青铜壶

©哈佛艺术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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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目是饕餮纹的主体,源于史前人类对眼睛的崇拜。宝蕴阁以松石绿釉作点睛装饰,原矿的釉料厚实而鲜艳,呈现出宝石般夺目的光泽,仿佛积淀着一种深沉的、超越自然的力量。抽象的兽面纹饰,似乎仍然保持着早期人类真实的稚气和赤诚,体现着一种无限的、原始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情感、观念和理想,使这种毫不掩饰的神秘狞厉蕴涵着一种不可企及的自然朴拙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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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嵌绿松石立鸟饕餮纹青铜盖

©吉美亚洲艺术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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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蕴阁茶叶末釉饕餮纹金银彩系列器物以独家秘制釉彩和娴熟的制瓷工艺精准再现了中国古代青铜器灿然夺目之光华,可谓是巧夺天工。设计时,宝蕴阁抓住了商周青铜器常用的纹饰特征以及金银错工艺、宝石镶嵌工艺特点,灵活运用雍乾时期著名的仿生釉工艺,以茶叶末釉仿青铜之色,以金银彩代金银错之工,又以松石绿釉再现原矿宝石之光彩。那悄然延续了三千多年的古拙之气,既陌生又熟悉,既疏离又亲切,时光一去不返,唯有艺术在轮回中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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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蕴阁 | 茶叶末釉饕餮纹金银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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