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爪槭 十一月底的甬城,淡淡寒意,浓浓秋光。 周六,趁天气晴好,我们随花友去山中漫游。经东钱湖至洋山村,走大嵩岭古道,过福泉山茶园,再回洋山村。翻山越岭,环线十余公里,共两万多步。 很久不曾远足,走完全程,只觉人似手机般,几乎耗尽电量。回忆途中见闻,想起杨万里诗云“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欣欣然,觉颇有共鸣。 印象最深的是东钱湖的晨雾。东钱湖堪称宁波人的后花园,其春花秋月、湖光山色之美,难以尽述。当我们途经东钱湖时,瞥见湖上白茫茫的,便前往一观。 站在湖边远眺,对岸的群山只能看出大致轮廓,一排白色民居,长长地镶嵌在山与水之间,如张岱《湖心亭看雪》之“长堤一痕”。近处湖面如镜,天上厚厚的云层倒影在水中。两只白鹭振翅飞过,穿越这朦胧的湖面,不知所踪。 之后才发现,花友三哥拍下了一张风景照:湖天一色中,阳光投射在湖畔一棵光秃秃的树梢上,不远处是痴望着湖面的我。 花友三哥出品 一年将尽,又是清秋。与北方的秋的浓墨重彩相比,江南的秋实在有些矜持。此时行走在山间,见到的大多仍是绿色的背景,只盆景似的,这里一棵那里一丛饱满的秋色,其余则小规模地点染着斑斓的色彩。 然而,只要留心去观察,就会发现每一种草木,都没有虚度秋光。它们正用自己的方式,向清秋致意。 芒 一路上,芒是最常见的。它们高高低低地生长在路边,无论在阳光下熠熠闪光,还是在秋风中默默摇曳,总能引发人们关于秋的婉转动人的诗意。 胡颓子 我们邂逅了一丛开花的胡颓子。儿时只关心它的果实是否成熟,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它们的花。原来,胡颓子的花像吊钟,萼为圆筒形,白花上密布着不少锈色。 有的地方称胡颓子为“羊奶子”“牛奶子”,我的老家俗称“猪婆奶子”。至今仍记得它的果实椭圆形,成熟时棕红色,吃起来甜中带着酸。 络石 最令我惊讶的是络石的果实。络石又叫风车茉莉,我曾经多次见过它们瀑布似的小白花,没想到它的果实却是蓇葖双生,叉开,线状披针形。终于认识了它的果实,一时间,仿佛见证了络石的前世今生。 接骨草 此时山中有不少红果子,这其中,接骨草的果子别具特色。它们小巧玲珑、果量众多,颜色有红、有黄、有绿,形成了独特的渐变色。 山中漫步,见到了诸多草木的秋,上述不过择其要而记之。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山野又清秋,意味着冬天近了,新的一年也近了。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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