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缘”逐渐上了轨道,还开了分店,我们成了潮流语中房子、车子、孩子、票子俱有的幸福一家。
始料不及地收到殷老的来信,阅后心如刀割,泪如泉涌。殷老都跟我说了,癞蛤蟆,你把灰天鹅弄丢了。往事不堪回首,断肠人散落天涯,我们是最愚蠢的一对,智慧若你,当年我会只字不回那么寡情薄义?聪明如我,读书破万卷的你,怎么就认定那是一本你未曾涉猎的书呢?癞蛤蟆,你到底知不知道,在你生日那天,我就动过心,在那场电影后我也动过心,第一次和你吃西餐时我也动过心。 当我幸福的时候 每逢小籁生日,他都会对她说那一天是妈妈的受难日,经受了人世间最剧烈的痛才把她生下来,还说那一天他是如何的在产房外心焦如焚,又无能为力,是他最无助的时候。我笑他迂腐,几岁大的孩子,你跟她说这些不等于对牛弹琴吗?我们不也是为人父母了以后才懂的吗?他不管,还是年年乐此不疲,以至于小籁听他说了上一句就不耐烦背出下一句来,他就看着我傻笑,明年又故伎重演。
一天,老招打来电话,说我们毕业十年了,依毕业时的约定,全班同学十年聚首,让我务必回校参加。不禁感慨万千,十年了,岁月如流水般流走,人生的每一瞬都在一逝不再,抓住了,那是缘份,错过了,便是青春。心在隐隐作痛,不知道时光将我的癞蛤蟆雕琢成了什么模样了?灰天鹅呢?是否也已经无法辨认了呢? 聚会归来,他驾车到机场接我,一路上他的话比平日更少,沉默占满了整个车厢,让人无所适从的沉寂。回到家,他示意我先歇会儿,转身就走进厨房去张罗晚饭。哄了小籁入睡,平时滴酒不沾的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两眼迟滞通红,脸色更是红得发紫。我的心在痛,潸然泪下,本能地移步到他跟前,俯下身去, “别这样,我和他除了有个最后的拥抱,什么都没有,相信我,明天我就把电话号码换掉,我不会让他走入我们的生活。”说完,我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跑出阳台,任凭泪水泛滥成河。这个同样一生中最爱我的男人,追了出来,悄悄将一件大衣披在我的肩膀,轻轻地抱紧我,说:“对不起!我太小器了。”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能让你心灵安宁。”我转过身,“我是一个不会体谅丈夫的妻子。”
文:灰天鹅 编辑:写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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