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谢“大余朗读者”兰泽） 声 江西省大余中学周欣 （一） 闹钟准时响起，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唉，就6点了。鸟叫声传进房间，一阵拖鞋的踢踏声后，我走到洗漱台前，半睁着睡眼摸到水龙头。“哗啦－”，当手碰到冷水的那一刻，我才算真正清醒了过来。 一边听着刷牙的声音，一边听到妈妈把早餐端上桌子时碟子与桌面清脆的碰撞声，再接着是妈妈催着快来吃早饭的喊声。 怕打扰到邻居，妈妈的喊声总是拖得很长，声音很轻，似乎想把好容易醒来的我再催眠。开灯声、开衣柜声、拖鞋踢踏声交杂着。我坐在餐桌前。太阳在短短的5分钟里升起，窗外亮了起来，万物在这朦胧中也渐渐醒来了。 （二） “咔，我出门啦！”我打开门，冲妈妈说道。“咚！”门关上了，再是一阵下楼声。“唰啦”是我拉起车库门的声音——我永远是这幢楼里出门最早的——这“哗啦”的开门声，成了邻居们的自然闹钟。 上学路上，要下一个巨大的坡，坡道颇为不平，有些板砖已经凸起或不见了，骑车驶过，总是伴随着自行车掉进坑里又出来的“砰·····砰······”声。这不和谐的声音，像一个个逗号，一顿一顿的，总期盼着快点到“句号”那里，免受起起伏伏的颠簸。 柏油马路上，一辆车过去，就是一阵“嗖·····”的声音，随着车的扬长而去而慢慢变轻，消失。 （三） 校门口比路上嘈杂得多。“老板，一个手抓饼！”“哎，昨天那道题你做出来了吗？”“你知道吗？昨天我做了件傻事。”“什么？快说出来听听”。两人一起走着，便多了很多声音，而单人走着的我，偶尔能捕捉到一些，嘴角不禁上扬，学校的生动便在这一问一答中。 而放学时，若是晚一点儿走，在这校门口，就能听到校园的广播，播着那些感觉听过但是想不起来歌名的歌。广播员有时讲段历史，有时讲个故事。听着听着，走到了校门，再来一句轻轻的“再见”。 （四） 天飘起了小雨，又轮到我们扫地。左手撑伞，右手拿着扫把，与那些被雨水“吸”着的叶子作斗争；“唰－唰－”地反复刮扫，才把它们与地面分离开。我们一伙人的扫地声倒成了由“唰唰”组成的交响乐，如一阵波浪，恍惚间竟觉得美妙起来。一阵风来，夹杂着雨，树上的叶子吹落了，地上的叶子吹飞了，“呼呼·····哗·····”。 （五） 晚自习总是静的。这静是没有说话声的静；仔细听，是一片翻书声、笔尖与纸的摩擦声；要是有同学感冒了，就是不停的擦鼻涕、咳嗽声了。 时而，会有学校附近的狗叫。突然叫起，叫得急促，有时甚至分不清是几只狗在叫，有时叫得欢，似乎能想象出它见到主人归家，不停摇摆尾巴的样子。 （六） 下了晚自习，于我，是话最多的时候。每天一起回家的人，先是一群顺路的伙伴，留下一串笑声；再是到了岔路口，剩下我们三人。夜晚的马路是最宽敞的，说说笑笑就到了家，赚的一路月光，一路灯光，一次回忆。 星期六的晚自习，会有突然响起的广播声，先是一句低沉的男声“晚安”，再是一遍着实不好听的英文“晚安”，然后又归于平静。若是在夏天，广播后接着是时断时续的蝉鸣，蝉在用它的歌谣说着晚安······ （七） 体会过半夜的雨，“哗啦哗啦”给独坐在桌前、台灯下的我添了些生动；窗外是无尽的黑，没有光，没有风，只有雨。除了雨水之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那时，一切都是静止的。 笔掉在了地上，“啪嗒”之声提醒我时间已经不早。我闭上眼睛，听着窗外的雨，期待着明天的鸟叫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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