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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社会工作生活的日子里之十八/作者:哈永年/主播:枫韵

 博尚文苑 2021-12-02

公出是件苦差事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公出办事是个苦差事,常出差人都知道,公出有三难,一是购票难,二是住宿难,三是吃饭难。

购票难主要指的是购买火车票难,那时外出主要交通工具就是火车,如果在哈市公出到南方某个大城市,想购买一张直达的卧铺票那是难上加难。首先你得拿着单位介绍信,提前去火车站到“计划窗口”排队审核批准,然后再去售票窗口排队购票。售票窗口是定时售票的,你想买到一张卧铺票,得提前数小时来排队。如果去“北上广”等大城市,甚至得提前一两天来排队。不过就是这样,你也不一定买到理想的票。常常是排队排到你了,卧铺票却没有啦!有时赶上点背儿,连硬座票也没有了,如果你着急想走,也只能买站票了。买站票是什么概念,这就是说,你从哈尔滨坐特快到北京,在火车上只能是站着,这一站就得18个多小时;如果赶上坐直快去上海,那可就更惨了,一站就得36个小时呀!不过也有列外,那就看你能不能赶上了。记得有一次我们两个人去北京,在“计划窗口”排了半天队也没排上一张票,待我俩站在候车室发呆时,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男子走过来,问我们是不是想买票的,我们只好实话实说。他看看四周,低声对我俩说,他正好买了两张明天去北京的硬座票,现在有事走不了啦!想退票,如果我俩急需,就让给我们。我俩求之不得,一看是18次列车的,正是我们想坐的车次,于是马上就同意了。他见我俩真心想买,又说,为了买这两张票,他和哥们儿整整排了一夜队,是否给点辛苦费,我想也是,就问他得加多少钱,他说两张车票得加20元钱。当时去北京的硬座票每张也就十九多元钱,我们一看多了点,只好与他讨价还价,经过一番协商,我们加了十二元钱,买下了这两张硬座票。过后想想,总感这事太蹊跷,这个四十多岁男子绝对不是来退票的,而是我们后来常说的“票贩子”。

外岀住宿难主要体现在大城市里面,那时政府机关人员和够级别的领导外岀,都住招待所,不存在住宿难的问题。住宿难体现在普通百姓外出上,那时常外出的人都知道一个公开秘密,那就是一下火车,赶快跑到住宿介绍处签到,等待分派住宿。多数人第一天住宿地点都是浴池,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再来排队,才能按排到旅店住宿。为此,在大城市住宿,经常出现的情况,就是高档招待所和大旅店的床位全都空着,许多人却住在浴池里。

吃饭难与住宿难还不一样,住宿难常发生在大城市里。而吃饭难与城市大小无关,是一种普遍现象。当时一般城市饭店都很少,就更没有小吃部一说了。要去吃饭,不但要定时排队,而且还要凭“全国粮票”就餐。如果你外出不带“全国粮票”,那只能饿肚子了。而想得到一斤“全国粮票”,那可是谈何容易啊!

总之,那个年代人们都很闭塞,普通百姓很少有人外出的。如果亲戚朋友中有人去大城市出差,求他们代购东西是一种普遍现象。就拿我本人来说吧!每次去大城市外出,都得给熟悉的同事们代购东西。一般都是衣物,少则几件,多则十几件,弄得我一到目的地办完公事,就得抓紧时间去商店去采购。等把这件事办完了,还得购买返程火车票。在异地别说买卧铺票了,就是能买到一张硬座,那就谢天谢地了。有一次,我和单位的老孟从上海回哈市,连个硬座票也没买到。我俩只好凭站票乘车。庆幸的是,老孟一上车就遇见一个中学时代的同学,他是这个车次的列车员,他见我俩无座,就把我俩让到餐车,也不知他通过什么渠道,给我俩补买了两张徐州到哈市的卧铺票,我俩高兴极了,等车到徐州站,立刻去了卧铺车,从这开始,才可用愉快之旅形容我们的返程心情……

2021·7

创作者简介

哈永年,1935年生,原黑龙江省祖国医药研究所副所长,中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在职期间,是省“中研院”学术委员,省科委专家组成员,国家派往非洲的中草药专家等。退休后喜欢写作,爱运动。人生信条:快乐活着就是胜利

主播 枫韵(原名耿芹),黑龙江省大庆人,喜欢舞蹈弹琴,朗诵,在夕阳中舞动乐章,在诗歌文字的海洋里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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