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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字节跳动旗下朝夕光年自研女性向游戏《花亦山心之月》上线，大厂“老公”们集结完毕。作为最后登场的选手，《花亦山心之月》在各路KOL、明星的推广下冲上IOS免费榜榜首，并连续霸榜三天，畅销榜TOP10也有一席之地。出身大厂，冲榜成绩优秀也在情理之中，长线运营才是考验。有意思的是，硬糖君在游戏的世界频道中看到不少玩家正在彼此劝说：“别充值，白嫖方便随时跑路”。“老公”越来越多，玩家的要求提升更快，找几个知名声优配音搭配精美立绘的老路子，没那么好走了。绘妃、光妃、花妃、恋妃，谁才能博得恩宠，不妨看看女玩家的真实诉求。（本文讨论样本，既包括《绘旅人》《光夜》这类纯血国乙，也包含《花亦山》《食物语》这类可腐可乙的女性向游戏，以及女玩家占比较高且有发声意愿的《原神》《阴阳师》等）知名声优+精美立绘的套路虽然逐渐失效，但必须承认，卡牌立绘仍旧是吸引新玩家入坑，提升老玩家黏性的重要因素。只不过从2018年《恋与制作人》横空出世至今，经历过大小厂商、多种题材洗礼，玩家对卡牌的要求不再停留于好看等基本层面。“拒绝黄T恤，大明星要穿新衣服”“堂堂总裁，就这么一件衣服来回来去反复穿，也太寒酸了吧”，女性向游戏的官微，总不乏这样的评论。立绘好看固然重要，符合角色设定更重要。以“设计”为切入点的《光与夜之恋》，就曾因立绘千篇一律而遭遇玩家“维权”。游戏男主之一陆沉，身为集团总裁，且又是血族，卡牌形象总是围绕着西装精英做文章，令玩家颇为不满，精英也不是只有西装三件套这一种造型。在夏日活动中，陆总终于摘下眼镜换上休闲装，陆夫人们“维权”获得阶段性胜利。换了新衣服又不减精英本色的陆总新卡，也颇受其他男主老婆的好评。立绘要符合角色设定，老公们穿什么，穿多少，也很关键。大概因审查等原因，如今女性向游戏中的男人们实在太保守——古代老公宽袍大袖，现代老公扣子恨不得系到喉结以上，偶有个敢释放自我的便立刻在圈子内引发讨论。七夕活动拿开屏图充数的《光夜》，在女性向游戏“七夕battle”中败下阵来，隔壁走民国风的《恋与》、古风的《绘旅人》则赢得了玩家欢心。痛定思痛的北极光工作室，在10月的“巴洛克梦境·密涅瓦之昼”活动中玩了把大的——查理苏端坐浴缸之中，上半身全无半点遮挡，酥胸全露。卡牌预告公开后，“国乙史上第一个露欧派的男人”立刻讨论破圈。当期UP卡池玩家充值热情也颇高，就连硬糖君这样的抠门选手，也为了未婚夫的欧派豪掷人民币128元。当然，两性审美有偏差，老公穿得少固然好，但“脱”也要有美感，单纯卖肉也很难留住女玩家的芳心。《原神》虽然是一款开放世界RPG游戏，但女玩家数量并不少。她们乐于在社交平台发声的同时，也常以“钟离老婆”“公子老婆”等纸片人太太的名号自居。作为老二次元厂商的米哈游当然不会放过女玩家的钱包，从2.2版本开始，一系列男性角色或推新或复刻进入卡池，针对女玩家的收割开始了。其中，将于12月中旬登场的新角色荒泷一斗，就被视作专为女玩家定制的“老公”之一。但上半身衣物不多，大方露出八块腹肌的一斗，在女玩家中评价相当两极化。不喜欢的将他称为“非主流”，直言丑拒跳过；喜欢一斗的，也多是被背景故事及傻狗性格所吸引，而不是冲着八块腹肌XP抽卡。后宫选妃不仅要姿容端丽，更要秀外慧中，女玩家们会长久宠幸哪个纸片人老公，与游戏剧情也有直接关系。纯血乙游也好、女性向游戏也罢，单纯谈恋爱不能满足策划们天马行空的心和日渐增长的KPI，总得搞出点超能力、平行世界、阴谋反转。但对于大多数玩家而言，恢弘大气的故事背景不过锦上添花，老公表现好坏才是留存关键。几年前一段经典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剧情就可以让玩家乖乖氪金，如今经历了大量女性向游戏的洗礼，玩家对老公们的“男德”水准提出了更高要求。霸道总裁永远有市场，但不懂尊重人的霸总可会被老婆们扭头抛弃。《光夜》的查理苏，靠着霸总与土狗结合的人设、喜感十足的“丫头文学”异军突起，而日常任务中一处不恰当的文案，导致未婚妻们长达数月喊话维权，甚至有氪金大佬表示，不改文案不再花钱。在游戏内“星光展馆”每日任务中，会随机出现五大男主特殊事件，在查理苏事件中，文案出现了“你觉得爷会做这么幼稚的事吗”，这让不少玩家颇感不适。“爷”这个词不仅与查理苏一贯人设相悖，且有对女性歧视之嫌。《光夜》刚上线时，就曾遭遇过一次严重的舆论危机——男主中居然有嘴臭PUA男，每天对“我”进行全方位打击，导致女玩家愤怒弃坑。制作组肯定没想到群众反弹情绪会如此强烈，如今PUA男齐司礼的人设已经悄悄转换为傲娇狐狸，不再嘴臭。即使是撒糖向的约会剧情，玩家也不再满足于流于表面的甜言蜜语，而希望通过约会剧情看到男主与女主之间更深层的羁绊与思想上的共鸣。“别一上来就土味情话壁咚，俩人一起搞事业也很有看头啊。”《恋与》超话中，一位玩家如是说。而女性向游戏中的“我”，作为玩家的游戏内视角，一度被工具化。伴随着女性意识的觉醒，“被拯救”的剧情被玩家嫌弃。从2020年至今上线的几款大厂女性向游戏可以看出变化趋势：女主不再是被一群男人拱卫帮助的“废物”工具人，而拥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未定事件簿》中，“我”与几个男主能力旗鼓相当，不再是被霸总拯救的小白兔；《时空中的绘旅人》采用穿越多个平行世界的设定，“我”是改变不同世界命运走向的关键人物，男主们甚至需要“美救英雄”；上线不久的《花亦山心之月》，作为花家郡主的“我”，不仅肩负重振落魄家族的使命，还是书院中桩桩迷案的解密主力。当然，因女性向游戏的CV是一大卖点，配音演员翻车的情况在所难免。制作组及时与犯错CV切割，并积极寻找新声优，也是女性向游戏世界的“基本男德”。谈恋爱有难舍难分，恨不得24小时与对方黏在一起的热恋期，也有感情趋于稳定，转入“老夫老妻”模式的平稳期。对于女性向游戏也是一样，最初的热情褪去，如何提高“纸片恋爱”黏性，反倒成为玩家与厂商之间的矛盾。目前市面上大部分女性向游戏，主线剧情推完后，玩家便进入了漫长的长草期。所有女性向游戏的制作组，当然都希望玩家永远处于热恋期，每天登陆游戏玩他个大半天，因此会采取要求练度的方式，比如爬塔玩法等，强制提升玩家的使用时长。但强扭的瓜不甜，活儿好黏人也是件劝退的事。“早晨一起床，就开始切换各个女性向游戏打工。”一位女性向游戏大佬告诉硬糖君，她每天利用一切休息时间穿梭于不同游戏世界做日常简直身心俱疲。赶上七夕、圣诞这类“命题作文”节点，更是忙得连剧情都来不及细品，做完活动任务抽完卡就赶紧切换下一款。纯靠强制练度的方式提升玩家黏性并不是个好办法，即使是这位对女性向游戏爱得深沉的大佬，也因为精力有限被迫放弃了不少纸片老公，只留下最心爱的几款每日宠幸。物极必反，要求练度强制在线，反容易引发玩家逆反心理，直接弃游跑路。女性向游戏《食物语》玩家金金告诉硬糖君，抽卡运不怎么好的她游戏内强度不够，经常卡关，但又实在受不了每天上班打卡提升练度的游戏体验，干脆卸载游戏换清净。女性向游戏为了留住玩家，在主线剧情外又加入了如材料副本、探索副本等繁复玩法，而这些或许并不完全是玩家想要的。从玩家角度看，与其靠各种花里胡哨的活动玩法强制在线，倒不如通过奖励模式，引导玩家主动上线更容易博得好感。“比如说在线几十分钟可以获得一段剧情奖励，或者是和卡牌人物的互动，那我当然愿意主动登陆。但给点道具素材这种不痛不痒的奖励，就让人觉得是在浪费时间。”多位玩家向硬糖君倾诉，如果在线时间能够与互动奖励挂钩，那么不必制作组强制，她们也会主动登陆。而互动奖励也不需太复杂，一段简单的对话，或者一封以角色口吻发来的邮件，就可以满足她们。“求求制作组，别天天搞爬塔之类的阴间玩法。定期推新卡，只要卡牌够有吸引力，我们这些没有钞能力的玩家为了攒抽卡道具，肯定会天天上线打卡。”除了希望以互动奖励代替常规道具外，女玩家们愿意为了未来的高质量卡牌买单，只要卡牌质量有保证，她们会心甘情愿每天固定上线打工，提前囤积游戏内抽卡道具。所以说制作组天天琢磨复杂玩法，向隔壁RPG游戏一样学习靠强度提升黏性，倒不如把游戏内容做好，这才是女性向游戏的基石。露肉有道、恪守男德、懂得拿捏“距离美”，这才是女玩家心中完美的“纸片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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