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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水浒品人生（19）：欺负弱小难道真是人的天性一一大侠鲁智深也如此 文/中国风  鲁智深是施老爷子刻画得最为成功的人物之一。不敢说每个读者都喜欢鲁智深，但绝对找不出厌恶他的读者。一提起这不守清规戒律的酒肉和尚，一个路见不平一声吼风风火火闯九州的浑身散发侠义精神的鲁大师便浮现在眼前。世人对鲁大师评价极高，认为他是水浒全书中唯一当得起“好汉”两个字的人。金圣叹说他是上上人物，李贽更说他是：仁人、圣人、勇人、神人、罗汉、菩萨、佛。把儒道佛三家最高的目标全部给予了鲁智深。历代对鲁智深各方面赞颂的诗词及分析文章更是不计其数。什么侠之大者、古道热肠、扶弱锄强、淡泊名利、疾恶如仇、见义勇为、肝胆相照、赴汤蹈火、重情重义，舍生忘死等等所有赞扬英雄的褒义词一股脑地全用在鲁智深身上，要不不足以表达对鲁智深的喜爱与崇拜之情。在此，我也不再对鲁智深过多赞美，再写也写不出花来。相反，倒想找出鲁大师的一些小缺点，或者一些人人都有的小恶习，绝不是不尊重鲁大师，而是能认识一个带有俗气的小鲁智深，兴许更能显出他的可爱来。 鲁智深喜欢扶弱锄强，同时也喜欢欺负底层弱者，这绝不是故作高深地乱定义，强扣什么帽子，而是原文中有实实在在的记载。不信，找出这些细节给大家看看，我有没有冤枉鲁大师。  首先，鲁智深吃茶不拿钱，还可能是常态。请看原文：鲁提辖挽了史进的手，便出茶坊来。 鲁达回头道：“茶钱，酒家自还你。”茶博士应道：“提辖但吃不妨，只顾去。” （水浒传第三回） 再看鲁智深又怎么对卖狗皮膏药李忠与围观路人的（水浒第三回）：鲁提辖道：“既是史大郎的师父，同和俺去吃三杯。” 李忠道：“待小子卖了膏药，讨了回钱，一同和提辖去。” 鲁达道：“谁耐烦等你？去便同去。” 李忠道：“小人的衣饭，无计奈何。提辖先行，小人便寻将来。贤弟，你和提辖先行一步。” 鲁达焦躁，把那看的人，一推一交，便骂道：“这厮们夹着屁眼撒开，不去的，洒家便打。”众人见是鲁提辖，一哄都走了。李忠见鲁达凶猛，敢怒而不敢言，只得陪笑道：“好急性的人。” 再来看鲁智深喝酒不给钱（又是第三回）：”酒钱洒家明日送来还你。”主人家连声应道：“提辖只顾自去，但吃不妨，只怕提辖不来赊。” （还是第三回）因店小二阻止金家父女离开：鲁达大怒，开五指，去那小二脸上只一掌，打得那店小二口中吐血；再复一拳，打落两个当门牙齿。 出家后鲁智深抢酒吃还打人，（水浒第四回）写道：那汉子见不是头，挑了担桶便走。智深赶下亭子来，双手拿住扁担，只一脚，交当踢着。那汉子双手掩着做一堆，蹲在地下，半日起不得。智深把那两桶酒，都提在亭子上，地下拾起旋子，开了桶盖，只顾舀冷酒吃。无移时，两桶酒吃了一桶。智深道：“汉子，明日来寺里讨钱。”那汉子方才疼止，又怕寺里长老得知，坏了衣饭，忍气吞声，那里敢讨钱。  这样的例子，书中还有几处，不一一说了。这些卖茶水酒水的、卖膏药的、店小二等与鲁达这个提辖官比起来，无疑属底层弱势群体，鲁达应该一向都是不曾放在眼里的，打骂也是常有的，要不也不会这般对待他们，既骂又打的，习惯使然吧。虽说有些事出有因，有些是与他心直口快的个性有关，但终究心底缺乏对弱势的底层人的尊重态度，更别说以平等心去对待了。当然，这些的确无伤大雅，只能算个人品质上的小瑕疵，不影响鲁智深的形象，反而增添了小可爱。原来这样的英雄好汉，也不是十全十美的，甚至许多地方连我们普通人还不如呢。  其实，鲁智深身上这种“欺负”弱者的行为，我们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些，举几个简单的例子。看见一个智商稍欠的人，大家会逗人家，取笑一番，孔乙己便是这样被人取笑的。饭桌上，头杯酒大家多半会选择敬那个最有钱最有声望的人，绝不会先敬那个社会地位最低的人，其实这也是变相欺负弱者。同样发映一件事，处理者对强者与弱者态度绝不相同，甚至完全相反。对同样反对招安的武松鲁智深和李逵，宋江一边是好言抚慰，一边是大动肝火假装要拖出去“砍了”。不管你承认承认，看见地下的蚂蚁或虫子，你会不加思索地踩上几脚，根本没考虑其对自己有无妨碍。相信以仁为本的孔夫子也做过这事，难怪荀子说：“人之初性本恶”。难道这就是作为人与生俱来的一种“欺负弱者”的本能反应？那么这可以算是人性了，所以鲁智深有这个毛病，便不奇怪了。当然，鲁大师虽然欺负底层人，但仅仅是“欺负”，却从不杀害无辜的人，这对打打杀杀刀头舔血过日子的绿林好汉来讲，已是很了不起了。这也是他成佛之前“时下凶顽命中驳杂”的具体表现，后来便很少看到了。 除去这个几乎每个人都有的缺点之外，鲁提辖简直就是个完美的英雄，无怪世人对他评价那么高。 2021、9、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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