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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篇:从一连的这次对越作战中体会出协同的重要性

 金色年华554 2021-12-04

文章描述的是1979年对越反击战中362团一连刘连长的战斗历程。

1979年2月11号上午师侦察科王科长,我团罗副团长,我们连长,师侦察连副指导员和侦察连二排长5人一起来到现地。侦察连的同志再看地形时,我们连长开口提议攻占山垭口搞协同作战把握一些,侦察连副指导员觉得不需要协同,我们上去后一排手榴弹炸响,就等于告诉你们,我们已经占领了山垭口。连长急忙说这怎么行,这是打仗,不是演戏,你不是开玩笑。

当时,师侦察科王科长不知何故一言不发,罗副团长也很为难,只好叫住连长,说:小刘,不协同就不协同吧,有我呢。连长只好答应,回来后由于两个单位没有落实好协同问题导致连长闷闷不乐,在后来的行动中谁也没想到这给我们连队留下了严重的隐患。

1979年2月11号中午,连长部署了任务,连长宣布:“其他班排任务不变,二排现改为连预备队,二排原来的任务由师侦察连二排来完成,与侦察连二排没有协同信号,当听到山垭口一阵手榴弹的爆炸声就是信号。也就告诉我们,他们已占领了山垭口,我们就可以上去了。战场情况是复杂的,是瞬息万变的,我们全连同志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2月16号20时许,夜幕刚刚降临,连长发出了向攻击地域前进的命令。全连按一排、连指、火力排、二排、三排的序列,利用夜色秘密地向前运动,21时,除三排外(因要等侦察大队)全连己顺利跨出了国界进入了越南国境。

21时30分钟,连长发出了令一排按原计划消灭山脚下3座茅棚屋之敌的信号。这时,一排按照预设战斗方案迅速展开,以班、战斗小组为单位,秘密地扑向各茅草屋之敌。

22时40分左右,一排长报告:“一排消灭越军3名,缴获冲锋枪3支,地雷、手榴弹一批,我无一伤亡。现已占领山脚茅棚一线就地待命。”接着侦察连二排也相继进入越境并超越我们连运动队形前出,向朗昌无名高地山垭口方向前进。

当连长把当前情况报告罗副团长后,罗副团长很高兴。罗副团长便带上他的随从指挥人员,来到了我们连指挥所,以便加强对我们连的指挥,一起等待侦察连二排作为占领山垭口信号的手榴弹爆炸声

按照我们的分析,从茅草棚到山垭口最多40分钟,可1小时过去了,山垭口方向还没有手榴弹的声音。又过了很久到23时50分了,山垭口依然没有动静,连长急坏了,马上跟罗副团长电话恳求说: “5号(罗副团长的代号),我带四班上山垭口去,先侦察一下,视情况再发起攻击。只要我不死,山垭口保证在一个小时内拿下。要不然,耽误了开口子的时间,你我都得死!”此时,迫于情况紧急,罗副团长才坚定且声音低沉地说:“好吧,小刘你先带四班上,等会他们要在后面跟进,随时准备接应你,我们和连本队也会跟上来。”

连长的请求得到罗副团长的同意后,便带着四班战士及司号员、通讯员,避开小路,往山垭口方向前进,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中。由于山高、坡陡,茅草茂密,根本无路可走。战前不久配发的“防刺鞋”,胶底“硬梆梆”的,攀爬时经常滑倒。山坡上虽然还没有发现敌人埋设的地雷,但黑夜及复杂的地形也给我们造成了极大的困难。为争取时间,连长决定:前面派出陈新源班长带领搜索组在前面搜索,其余成路纵队跟进,尽量往山垭口高地右侧的上方运动,以便观察和控制山垭口。

17日零时30分许,先头战士已快接近山垭口,但大家的体力都已消耗得差不多了,部分战士跟不上队,特别是新战士已拉开了很远距离。连长立即找四班长陈新源和四班副容志章商量,决定留下容志章和一名老兵收拢掉队的新兵,并随后跟进体力好的跟随连长先上。

零时40分左右,前面只剩下连长、四班长陈新源、机枪手韦家典三人了。为了争取时间,连长决定不等了。三人继续朝目标前进。几分钟后,夜空中山垭口附近传来几颗手榴弹的爆炸声,之后又恢复了宁静。四班长高兴极了,并报告连长说:“一号(连长代号),你听见了没有,他们(指侦察连二排)已经占领了山垭口,我们不要再往上方高地运动了,直接去山垭口吧|”于是,连长叫四班长向四班副他们发出直接向山垭口运动的信号。

17日凌晨1时左右,连长等三人已到达山垭口下方离敌堑壕20多米的地方。但是,山垭口的敌阵地上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时,连长本能地意识到:如果侦察连二排占领了山垭口,距离相隔已经很近,阵地上应该有动静才对。但现在阵地上却静得可怕,连长不得不警觉起来,并立即叫四班长、韦家典停下来,说: “看来情况不妙,我们不能再直接上去了,是不是先掷一排手榴弹上去再说,视情况才做出强行占领的行动。”四班长陈新源不同意,说:“我们决不能掷手榴弹上去,如果侦察连己占领了山垭口,就可能误炸了自己的人,如果我们的行动被误会,相互打起来,我们在低处吃亏不说,以后战评时,你连长要被追究责任的。”四班长讲的是有道理的。

此时,连长心中十分矛盾,不投手榴弹直接上吧,违背了自己的意图,如山垭口上有敌人防守,我们也许还会与敌打一场恶战。如强行命令向山垭口投掷手榴弹,若真的象四班长说的那样,后果将不堪设想。正当连长就是否向山垭口投手榴弹的问题举棋不定时,在一旁的韦家典说了一句:“还是先上去看看吧!”于是,连长决定:三人成一线散开,并时刻做好投弹、射击准备。四班长在左侧,连长在中间,机枪手韦家典在右侧。因能见度差,每人相互间隔两、三米,以便于相互掩护、相互联络,避免遭敌枪同时打击多人为原则,向着山垭口的位置摸上去。当三人离山垭口还有五、六米远时,已模模糊糊地看到山垭口敌阵地上的一条堑壕。

但是,山垭口的阵地上还是死般的寂静,没有任何人员活动的踪影。连长意识到不好!正准备再次招呼四班长、韦家典停下来,向山垭口内投弹时,己来不及了。当四班长陈新源从地上迅速跃起,正向前面四、五米处的敌堑壕冲去。就在这时,突然从堑壕左侧角落“哒、哒、哒”一梭冲锋枪的子弹打来,火光四射,四班长陈新源已胸部多处中弹,即倒在血泊中。

连长条件反射似的,立即举起早已准备好的手枪,对着冒火的地方“砰、砰、砰”三枪,敌人的枪声和火光立即熄灭了。连长、韦家典趁势,闲电般地跨进子战壕。这时,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山垭口内战壕密布,敌阵地上顿时枪声四起!

连长和韦家典进入堑壕后,仔细观察了敌阵地内的情况,发现:朗昌无名高地山垭口位于无名高地由西向东延伸的第道山脊上,与同一走向的第二道山脊形成不足六十米的前后犄角,西高东低,山上有茂密茅草覆盖。我穿插路线上的羊肠山路就从山垭口穿过,战前进行地形勘察时,正面或仰观只能看到无名高地山垭口当面的地形地貌。狡猾的越军守敌,将堑壕、A字形大形掩体、火力点正事全部构筑在山垭口两侧的背面及第二道山脊上的正面,形成了以“倒打”火力为主,前后左右相互支援的半环形防御阵地。这些工事的设置,如果我们不到现场观察是很难发现和掌握的(从山垭口穿过的小路旁处,战前勘察时只看见一堆黄),在没有炮兵火力支援的情况下,如果我军冒然闯入山垭口,或只从山垭口两侧就近实施攻击,必然会遭遇敌倒打火力、第二道山脊的正面和山垭口右侧制高点上火力的打击,从而会使我付出惨重的代价。

然而,在我们连四班接近山垭口后,由于师侦察连与我们连在战前的战术行动、协同信号上出现重大疏忽和失误(事后知道,侦察连二排是从山垭口右上方绕了过去,至凌晨3时许才迁回山垭口)。导致我战斗员无法判断当时的敌情、我情,致使连长及连长带领的二排四班孤军闯入了山垭口,造成了严重的伤亡。

在山垭口左侧的山头突出部,背我方下端有一道从小路旁向山包左侧延伸的堑壕,堑壕与“A字形”大形掩体相连接。该堑壕之守敌,既可火力控制山垭口小路,又可向小山包顶部射击和投掷手榴弹,还可以向山垭口右侧提供火力支援。在山垭口右侧突起部,是向无名高地主峰延伸的山脊,它在四、五十米处与第二道山脊相连。在距左侧堑壕二十多米处的顶部,有道堑壕与射击掩体相接,与左侧之火力形成交叉与犄角之势;在一、二道山脊相连处和第二道山脊的正面有机枪火力点、单兵掩体和堑壕。

连长和韦家典突入敌人阵地后,敌人的手榴弹、机枪、冲锋枪火力从不同方向猛烈射向山垭口入口处和左侧小山头顶部。连长、机枪手韦家典临危不惧、沉着应战,以敏捷勇猛的战斗动作迅速消灭当前之敌,充分利用占领的堑壕与敌群展开激战。

山垭口内的阵地上,敌我双方相互射击的火光交织在一起, 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响彻夜空。韦家典端着轻机枪左右突击,用复仇的子弹猛烈射向敌人。战斗越打越激烈,这时,连长的手枪已不起作用了。顿时,连长来不及多想,立即跃出堑壕,摸到四班长倒下的地方,轻轻地推了一下四班长,一动不动,四班长身中多枪,全身是血,光荣牺牲了,冲锋枪被身体压在地上。连长不敢蹲立着去拿枪,只能卧在地上用力把枪拉出来。连长拿起四班长的冲锋枪,又迅速冲上去,与韦家典互相配合、一左一右,并肩战斗杀向敌人。打了一阵后,连长的冲锋枪子弹打得也差不多了。连长又想起,刚才向四班长开枪的,罪恶的越军定是“上西天”了,他那里也有一支冲锋枪。连长立即又跃进战壕,向左侧搜索过去,果然发现了一名“该死”的越军倒在地上,战壕前沿放着一支我国产的56式冲锋枪。连长抓起越军的冲锋枪,又与敌人进行激战。

沉着机智的连长,从敌人的主要射击方向中判断,估计敌人是不知道我们上来了多少人,只盲目的封锁山垭口道路。敌人在我连长、韦家典猛烈的力打击下,不时地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叫声。他们俩边打边等待着四班后续战士们的增援.....忽然,一颗手榴弹在连长韦家典附近爆炸,韦家典的机枪射击渐渐地停了下来。此时,敌人的火力更猛了。

连长立即意识到不好!并大声呼叫韦家典:“怎么了!”韦家典趴着头,一手操枪,一手按着肚子,说不出话来。连长揪身一跃,趴到韦家典身边,往他按住的位置摸,韦家典胸前的衣服全是湿的,是肠子的一团“湿碌碌”的东西从肚子里流出来。这时,韦家典“哇”的一声,痛得叫了起来,他被手榴弹弹片射入腹腔内负伤了!

连长见韦家典躺在地上,十分痛苦的样子,就安慰地说:“韦家典,你不要怕,就地躺下不要动,这里有我在,你不要紧的,后面的同志马上就上来了。”同时,摸出韦家典挎包内的饭碗往他的伤口处一扑,并用急救包给他进行包扎。此时,通信员,司号员,四班副等战士相继地上来了。战士们不等连长作出安排就迅速地投入战斗,有的跳入了战壕,有的在山垭口两侧迅速展开,把复仇的子弹射向敌人,把颗颗手榴弹投向敌人的火力点。

那名被连长手枪击毙的越军中尉(天亮时发现),弯曲着身子,躺在战壕里已成为我战士跨进跃出战壕的垫脚石了。他倒毙的位置与我四班长只有一米之隔,可能是仓促应战的原因吧,被击毙时连鞋、帽都来不及穿戴。

四班副、通信员、司号员等战士上来之后。虽然,力量加强了很多,但是,当时的位置对连长他们非常不利。被我占领的堑壕只有十多米,十来个人挤在战壕里,太密集,很容易被敌人火力同时杀伤。由于地形三面受敌,战斗队形展不开,不能沿战壕向纵深发展。为避免造成更大的伤亡,连长立即命令四班副等4人守住战壕,防止左侧敌人沿战壕对我实施攻击。自己带其他战士并组织火力先占领紧靠堑壕边的小平台周围的灌木林、茅草丛,在那里虽然不易隐藏,但可作为攻击右侧高地的依托。可小平台面积太窄,在那里停留时间过长,很容易受左、右两侧高地敌人攻击。

当连长正在组织火力向右侧高地攻击时,司号员被敌人的颗子弹击中了左小腿,他突然喊了一声:“连长,我负伤了。”当敌人一听到(边境的越军大多会听中国普通话)有人喊连长时,就意识到已经有连长上到了阵地前。立即发疯了似的,把手榴弹、子弹铺天盖地的从两侧向喊连长的声音方向,也就是司号员的附近倾泻下来,好在大多数人都还在堑壕里没上来,才不至于造成更大的牺牲。那天晚上,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在阵地上什么也看不见。敌人就知道上来的人中有连长,却不知道连长带了多少人上来,也不知道连长会采取什么样的办法对他们实施攻击。所以,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敌人意想不到的是,带百多号人的“堂堂”连长,竟然只带了一个班的人就攻上了山垭口。战斗越来越激烈,战友们越打越勇敢,这时又有几个人负了伤。尽管如此,战友们没有退缩,没有惧怕,轻伤不下火线,冒着敌人密集的子弹和手榴弹打来的危险,牢牢地控制着已经占领的阵地。

由于伤亡越来越大,仅靠四班的力量已经明显不足。眼看敌人可能有下压对我实施包围之势,情况对我非常不利,必须尽快通知五班和六班上来增援。连长当机立断,命令四班副容志章到山腰联系二排长(因全线进攻发起前,要保持无线电“沉默”,所以连队通讯还主要靠人工或简易信号),令二排长罗文范带五、六班迅速上来增援,按原计划攻打山垭口,增强攻击力量;命令通信员等负责把韦家典、吴新春等轻、重伤员迅速撤离山垭口,并将山垭口的战斗情况报告罗副团长。

连长把伤员和其他同志留下的枪支弹药,爆破筒、手榴弹集中起来,亲自守住山垭口战壕与敌周旋。连长凭着熟练的技术、战术,各种武器交替使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时儿一个机枪长点射,时儿一个冲锋枪短点射,手榴弹、爆破筒不断地投掷向敌人,打得敌人一片惨叫。阵地上机枪、冲锋枪、爆破筒、手榴弹的射击、爆炸声响成一片!疯狂的敌人凭借熟悉的地形和完备的工事负隅顽抗,还不时用生硬的中国话大喊:“连长,你被包围了;赶快投降吧!”“ 投你娘个B!”连长回敬了一句,对准敌人叫声方向就是一个点射,越军再也不叫了。狡猾的敌人还以为连长带了不少人上来,万万没有想到,中国军队的一个“光杆”连长!就把他们打得晕头转向。十多分钟后,越军改变了方法,用机枪和手榴弹密集封锁连长占领的堑壕,把连长压得抬不起头。连长觉得堑壕已经被敌人全力封锁,不宜在那里再呆了,迅速退回到了小平台上。敌人发现后,不断的向连长所在位置投手榴弹,但大部分的手榴弹都不是偏左就是偏右,都从包子型平台的边上滚落突然,又有三颗手榴弹向连长所在的位置投来,正好落在连长的身边,其中有两颗差点打中连长的脑袋,颗落在连长屁股后面。连长不加考虑,迅速捡起身边两颗“嗤嗤”冒烟的手榴弹就丢了出去,正想转身捡第三颗时,该死的第三颗手榴弹正好落在个小树丛上,想再捡已经来不及了。眼看手榴弹就要爆炸,连长不顾一切迅速卧倒就势滚离弹着点,身体紧紧地帖在地面,刚离开,手榴弹爆炸了。连长只觉得部、大腿触电一样,麻木不已。连长用手摸,屁股、大腿全湿的,连长被手榴弹爆炸的弹片击中负伤了,身穿的三条裤子全部被鲜血渗透。连长负伤后,继续忍着伤痛与敌人周旋了二十多分钟,直坚持到五、六班战友们的到来!

17日凌晨2点左右,天上没有亮,也没有星星,山垭口及其四周的一切都被黑暗所淹没,只有朗昌无名高地山垭口上密集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撕破了夜空的宁静。也就在这时,朗昌无名高地以东的菲咬(南桐)方向传来了激烈的枪炮声,我们团三营七连也向菲咬越军阵地发起攻击了!顿时,朗昌无名高地和菲咬越军阵地的枪炮声。手榴弹、爆破简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了天空,合成了一曲“雄壮的交响乐”,这既令人兴奋又令人不安。二排长罗文范及五、六班的战友们在焦急地等待着连长的战斗命令,等待着四班兄弟们的消息。在二排的身后还有军侦察兵大队的战友们在凝视着无名高地上的战况。

17日凌晨2点20分左右,四班副容志章根据连长的命令找到了二排长,将山垭口上的战况向二排长作了简要介绍,就立即领着二排的五、六班上到了山垭口阵地前。与二排起上来的还有罗仕良副团长、李磁州副连长他们。此时的连长正在与敌人激战中,他迅速地跃出战壕,来到二排长身边,怀着沉痛的心情说:“四班长牺牲了,韦家典受了重伤,四班伤亡很大。”连长将山垭口的敌情作了要介绍后,随即命令二排长按原作战计划带领五、六班立即投入战斗!连长还特别嘱咐,五班在攻击左侧高地敌隐敝部时,要特别注意高地上的一挺重机枪和隐藏部附近的倒打火力,以及右侧高地的侧射火力:六班攻击的右侧高地上也有一挺重机枪,要尽快迂回上去将其炸毁。连长向二排发出战斗命令后,在配属重机枪班的掩护下, 二排长罗文范立即指挥五、六班投入战斗。五班在班长张才强、六班在班长张国南的带领下迅速展开,分别向山垭口左右两侧之敌发起攻击。六班在排长的带领下,首先占领了山垭口右侧的敌堑壕和掩体后。班长张国南、副班长吴石先的两个战斗小组迅速向右侧制高点实施突击,控制该制高点后,以猛烈的火力打击对面工事之敌。五班长张才强与四班长陈新源是最要好的老乡,当听到四班长已经牺牲时,他愤怒地将牙齿咬得咯咯响,发誓要为四班长报仇。他立即命令机枪手迅速选择有利位置,准备以火力掩护全班向敌攻击;令副班长肖贵彬带领第三战斗小组沿堑壕由右往左,向山垭口左侧掩蔽部(A形掩体)火力点实施攻击:其本人带领第战斗小组向山垭口左侧突出部顶部运动,吸引敌人并掩护第三组行动。

这时,位于掩蔽部及附近的越军拼命封锁战壕,并用机枪向山垭口右侧的六班和排长所在的位置扫射,密集的子弹击在地上,泥土到处飞溅,打得附近的芒草刀割一般倒下。五班长张才强及战友温习臣已隐蔽到达了小山头顶部。因山头顶部与敌火力点位置成弧线死角,五班长、温习臣只听到小山头下方大约十五米处敌人的机枪、冲锋枪疯狂的扫射声,却看不到敌人的火力点的具体位置。此时的五班长张才强心里非常焦急,恨不得立即冲下去将火力点炸毁,为四班的战友们报仇!为了使第三战斗小组能顺利接近隐蔽部,他与温习臣不断地向敌人火力点投手榴弹,并大声命令温习臣从左侧迂回过去,炸毁敌隐蔽部火力点。

这时,敌人也注意到了五班长和温习臣的位置,左侧新出现的个火力点拼命地向他俩射击、投手榴弹。手榴弹一个接个在张才强、温习臣身边爆炸。最后,五班长张才强被敌人手榴弹炸中头部,当场壮烈牺牲,温习臣也同时被炸当场壮烈牺牲。张才强、温习臣倒下时,俩人的右手都紧握着手榴弹,小指还扣着拉环。

在敌人的火力被吸引的一瞬间,副班长肖桂彬等在向目标猛开火的同时,迅速接近掩蔽部火力点,并用手榴弹掷向掩蔽部内将其炸毁。山垭口两侧的敌阵地被我占领后,二排的五、六班及重机枪班向第二道山脊上的敌人发起猛烈的火力打击,并迅速将敌人消灭,全部占领了朗昌无名高地山垭口敌阵地,至此才结束了战斗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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