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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耕耘，爸爸教育 ——读许地山《落花生》 刘向军 40多年前，上小学的时候，我读到了许地山的小短文《落花生》。那时的感受如同后来所吃到的那种“怪味豆”，好吃，惊奇，又说不准是个什么味道。 那是上个世纪70年代，我虽生活在中国北方农村，但是生产队里没有种过落花生，我几乎没有吃过花生，虽然我知道世上有落花生这种东西。我倒是经常跟着妈妈到生产队的地里刨红薯、刨土豆、刨红萝卜的，这些食品和落花生的精神是一样的：埋于土下，质朴无华，有益于人，从不张扬。 那时我的心里颇有一些困惑和不平：凭什么是妈妈带着儿女们耕耘，播种，收获，做出美食，却要请爸爸来给我们讲一番落花生的大道理呢？ 许地山在《落花生》的文章中也没有讲他的爸爸是干什么的，我的老师也没有介绍许地山的爸爸是干什么的，在我少年的心里，总觉得这样的爸爸挺神秘，他日常似乎并不和家庭里的成员们在一起生活，但是在品尝落花生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并且成为餐桌旁和家庭里的主人，不时还会说出一些高深的道理来。 少年的我不觉就联想到了我的妈妈和爸爸。妈妈是成天从早到晚在生产队的田地里劳作的农村妇女，爸爸是成天从早到晚以校为家的老师，我亲近妈妈，我敬畏爸爸。 因为时常跟着妈妈在地里劳作，在妈妈的带领下，小小年龄我就会做许多农活。我们的庄稼不只是结在地下的红薯、萝卜、土豆，还有长在地面上的大豆、小麦、玉米、棉花。爸爸却难得一次从学校回家来，全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们就不敢随意吵闹跑动，而要规规矩矩地等爸爸开始吃饭的时候我们才一起吃。 今天我们的小学语文教材里还收有许地山《落花生》这篇小文章。我不知道今天的小学生们读了这篇课文之后是否会像我当年那样有诸味杂陈的感觉，毕竟时代已经有了沧海桑田般的巨变。 几十年后的今天，当我捧起小学语文课本重新阅读这篇“落花生”般的小短文时，不觉又想起了少年时代读这篇文章的记忆，而我对生活也忽然有了新的感悟：教育我们成长的不仅是爸爸，还有妈妈，更有我们曾经的生活。 2021.1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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