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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我为什么要入《资治通鉴》这个巨坑

 小双叨日常 2021-12-07

今天是世界读书日,就写一篇关于读书的吧。

十年前,乃至三年前,我可能都不会觉得《资治通鉴》会和我产生交集,更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我的书架上会有一整排它们的身影。

啃啃专业书,做做实验,累了回家读读科幻、侦探悬疑放放松,本来也觉得尚可。可是随着年龄增长,越发会产生一种到达“边界”的无力感,就是感觉快餐类的书“吃不饱”,不满足,不够用了。于是开始看一些系统学的书,方法论的书,经济学,历史……才逐渐有了不断打破边界的快感与惊喜。

读书就像猎食的演化过程,先是喜好吃腐肉(因为省事也能吃饱),后来无差别捕猎(为了寻找好肉),慢慢才找到真正鲜活而又有助于强身健体的上品猎物。

我们在日常工作生活中,不管做科研,做事还是做人,都多多少少会遇到一些瓶颈,一些困惑,和一些苦恼。是父母爱人所无法理解,是学校里教不了你,别人也未必愿意告诉你的。

那怎么办呢?一个选择是可以继续浑浑噩噩下去,“待在没有门窗的房里,不出来,也不让人打破了墙给你拽出去”。还有一个选择,是想办法找到这个房间的暗门,主动走出去。

古人说读书明智,我说读书可以让人洞见。洞见过去,现在,未来;洞见万山红遍,层林尽染,鹰击长空,鱼翔浅底;洞见万物皆虚,万事皆允。

为何会开始看《资治》?以熊逸的话来说就是两个字吧:缘起。当初他说佛法的因果论时只用了这两个字就让我惊为天人,世间万事爱恨情仇皆可归于这两字。一切的发生既偶然又很必然。既然听得到课程,就一定会听到好书,既然熊逸如此惊才绝艳,那我终究会听到他对《资治》的解读。

开篇的角度就和其他讲史类的课程不一样,花了很大的篇幅,在讲资治的开篇为什么是周威烈王二十三这一年。为什么“初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对司马光而言如此重要,为何这短短一句,就引发了臣光曰的千字小论文,在句尾的一句“故三晋之列于诸侯,非三晋之坏礼,乃天子自坏也。”得以揭晓答案。《资》之所以一直以来被评为“登高望远,旗整辙清”,正是因为司马光是站在政治家的立场,以政治家的眼光和格局来叙事。他不是历史学家,不会阖于开篇一定得是元年这种小事小格局,而是因三家分晋这件事作为“礼崩乐坏”的标志才作为全书的开篇。

正是因为清楚了司马光所处的历史时期,他当时的政治处境,心态和想法,才能明白他所书的每句话的动机与目的,才能明白为何他要对魏文侯浓墨重彩,却对西门豹、李克避而不谈;每个纸上的古人都因此而鲜活了起来,你不会非A即B的去看待乐羊食子,也会对吴起起伏跌宕的一生既恶又怜。君臣之间的故事与当今管理学中的难题何其相似,做人究竟是该锋芒毕露还是内敛低调,都可以从书中人物或多或少找到和自己相似的影子。

我从来没有把一套书读的这么慢过,也从来没有翻来覆去的一小段读很多遍。边读边记,边看边思,豁然开朗,而又其乐无穷。不读进去,你很难体会到这种快意。

洞见,解惑,释然,从而更有激情的去创造,更有热情的去追梦,同时更能体察他人的难处,处理好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历史学不仅仅是过去学,更是未来学。鉴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资治通鉴》值得一读,放下手里的短视频吧,它只能提供一些半衰期很短,过目即忘的“过把瘾就死”的娱乐性,多读书,读好书。

最近在努力学习德语,突发奇想,假以时日,学成之时,翻译德语版的《资治通鉴》,给我做助剂的德国朋友和客户们一读,那该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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