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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三哥

 淡味茶原创文艺 2021-12-10

蓝字

三哥
作者:常善良
“兄弟,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

“三哥,我已到家,谢谢!”

立冬的天气忽然降雪了,一夜的秋雨不知道夜里几时雨成了雪。昨天的大汗淋漓,早上却瑟瑟发抖,这多变的鬼天气,我要冐雪回家。

星期天与三哥约好了,我去聊城和他见一面。三哥是聊城某中学的老师,我兄弟的孩子在他们学校上学,让三哥告诉孩子班主任给多关注点,同时我们哥俩叙叙旧。

三哥是我高中的同学,那时我们几个同学合伙吃饭。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作为农村的孩子,我们的生活还不够富裕,更能体会父母的辛苦负出,所以我们在校的吃饭更能体现“会过”。那时,学校的中午、晚上都有老师的家属把在家炒好的菜用潲提到学校食堂前,卖给我们学生,因为学校的食堂,只给学生提供馒头和汤,咸菜只有自己准备。在家里带的酱豆子吃完了,打菜接济一下。当时打一份菜两毛、三毛钱。三哥负责我们的帐目,我们把伙食费交给他。当时打菜这家打一毛钱的,那家打一毛钱的,因为这样两份合起来比打一份两毛钱的给的多,三哥说,那时想让弟兄们多吃点菜。荤菜五毛钱,我们每周会吃一次,能拉拉馋,现在想起,也会咽口唾沫。

当时,我们是进入高三了,学习的压力挺重,都是复课生,学习更为刻苦努力,我们那时大都买“补脑冲剂”。晚上放学后到我住的那个小屋里,用热水冲开喝下,再开始学习。我那时住的那个小屋,是在学校看寝室的有点远房亲戚,学校给他安排的住处,那里有把壶,显得有优越感,也给兄弟们提供了方便。就这样在补脑冲剂的动力下,我们度过了高三复课难忘的时光,在拼搏中再次递交了答卷,同一年考上了大学。

工作后,每个人都有手头的事,碰头的时候也不多。得知我要到聊城找他,三哥十分的热情,说,来吧!听说三哥这几年一直没有间断练习乒乓球,我说带着拍,向你学习。

我下午开车到了聊城,在车上休息了一会,给三哥打电话,他回老家了,让我等会,准备往回赶。

我耐心的等,感觉到时间的漫长,迷糊一觉睁眼看车外,因为阴天,好象是黑天了。再次给三哥打电话,他说正往这里跑……

一会三哥气喘吁吁的来到了,他没有开车,因为上午喝酒了;准备扫码骑车过来,手机又没电了。“兄弟!”用你的话说,“人要倒了霉,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把那个脚跟砸”三哥用山东快书的词来调侃。

三哥回老家是因为农历十月一日要上坟,祭祀已故老人去烧纸。回家后看嫂子住的房子漏雨,又给嫂子的房顶铺了层塑料布,耷拉下来的边边角角又进行了修剪,所以用的时间多一点,满头大汗的三哥坐到车的副驾坐上去与我的兄弟见了面,沟通了孩子在校学习的事。

吃过饭,三哥说,难得你来一趟,走陪你练练球去。还真是,三哥的水平真不赖,我几局下来都是不及格。去的较晚,人家要关门了,我们说笑来回到他的住处,沏上一壶荼,说起当年的事,心中有着很多的感慨:那时的“会过”舍不得花钱,因为那是父母的血汗钱,现在是自己能挣钱了。三哥洗了苹果,打开了“小米、小爱”触屏音箱,下达了指令,听着清音乐,嗑着瓜子,聊着当年的故事,时而感怀、时而大笑、多半的感觉是惬意。

三哥打开了热水器,“兄弟,你先洗个澡,温度我已给你调好。”想起那时我们几个去招待所蹭澡(洗淋浴),几次后人家发现了,我们又穿拖鞋冒充旅客去洗,最后还是被认出来了,我们笑着,眼里有些薄雾,清苦的学生。

身子清爽的又聊了一会,三哥给我铺好了床:兄弟去睡吧,明天早上去吃“沙镇呱嗒”。

睡梦中三哥来到房间,起风了,他过来关窗户,迷糊中我又睡着了。

醒来,窗外却是白莽莽一片,立冬的第一天便下雪了,这是宣告冬天的到来!

“我给你拿件衣服!”“不用,我穿着呢子褂哩!”“天还下着呢,打把伞吧!待会放你车上就行,我还有。咱们去吃饭,你上午没事再玩一晌!”

我们一同去吃饭,踏着厚厚的积雪,下面是水,地面还没有结冰。一碗胡辣汤下肚去掉了寒意,吃着灌了鸡蛋的呱嗒,又喝了杯豆浆,营养十足的早餐。我执意要走,三哥嘱咐我路上注意安全,一百多里的路要谨慎驾驶。

二十多年的感情,虽平时联系不多,但兄弟相见又是何等的热情,兄弟同甘共苦,啥时都不能忘怀。三哥喜好书法,隶书写的最好,在市里书法比赛都拿奖了,我有几块泰山石,刻戳用的,我说要给三哥送去,三哥说你来时早给我打电话,我好安排时间。

三哥,我的好同学、好哥哥!

特邀作家简介:

常善良,男,中共党员,一九九七年聊城师范学院毕业后,到阳谷县张秋中学任教至今,作品在微信公众号山石榴、淡味茶、阳谷教育、聊城日报上发表。特长喜好表演山东快书,获得不少的荣誉,工作积极上进,长期担任班主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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