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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曙摄影散文之943 围墙上的爬墙虎  今年春天，我在围墙外的墙根下种下几株爬墙虎的老根桩。那老根桩在下种时处于一种无生命迹象的状态，干巴巴，轻飘飘，压根就是枯木头，埋进土中，又特意洒了一些肥料，后来就没有太多地关照它，几乎是处于一种自生自灭的状态。夏天时偶然地发现围墙外那几株爬墙虎已经生机勃勃地，充满活力地顺着墙向上攀援，稚嫩的芽和细细的茎每天都在舒展。的确，“爬山虎”的生命力特别强，在看似陡直的墙壁上，无缝无依托，它愣是用它细小纤嫩的触须，分泌出一些酸性液体，溶化石灰，砖，甚至是石头的局部，将自己的利爪伸进去，让躯干紧紧的粘贴在上面。而且不断地抽出新的枝桠向四周辐射开来，用不了多久，整个住宅的山墙都被密密麻麻地覆盖起来。看见过许多的人家将攀爬在山墙上的爬墙虎经过修剪，只露出门和窗，老远望去那房屋就像一株绿色的大树似的，犹如童话里的故事，油画一般煞是壮观，给人一种纯净，环保，贴己的感觉，与大自然融合在一起。 整个夏天那爬墙虎的细茎已经翻越过围墙，在墙头上摇头晃脑地四处张望。那次台风过后，爬墙虎就如同扎了根似地丝毫无损地骑在墙头洋洋得意。入秋时，爬墙虎顺着围墙翻进院内的一面，油绿油绿的叶片显得十分茂盛，无数个须头一天一个变化，舒展着延伸着渐渐地将矮矮的墙面布满。当冬天降临，几场冷空气南下，寒风中那爬墙虎几乎停滞了攀援，一身的绿叶几乎在一夜之间变黄催红，颇有伍子胥一夜愁白黑发的惊人速度。没过两天所有的叶片都变得猩红猩红的，一面面小旗子似地在藏蓝的天空下迎风招展。不远处院内的那株高大的柿子树挂满橙黄转红的柿果，朔风摘去所有的叶片，一个个小红灯笼一般的柿子，悬挂在黝黑而刚劲的树枝凸显得格外优雅。正好与一墙的爬山虎红叶相映成辉，成为初冬一段风情，这边一面面小红旗迎风招展，那边殷红的小灯笼沉甸甸甜蜜蜜，忒令人销魂。 没有几天那爬墙虎的红叶片渐渐地掉落，干枯的红叶蜷缩在墙根之下，只留下粗细不一的枝条，龙似的盘踞在墙面之上。我纳闷，为什么人们都管这种植物叫做爬墙虎，而不叫“爬墙龙”，其实，那蜿蜒扭曲的枝条格外像游龙，而虎的形象就似乎难以成立。可能是它一直在窜爬的那股劲，倒是有些虎虎生风的劲头。 望着爬山虎的季节演变，心中多了不少感叹： 爬山虎的生命在于顽强，外表的干涩却蕴藏生的希冀； 爬山虎的姿态蜿蜒缠绵，百折不挠只要攀援总能向上； 爬山虎的活力以柔克刚，坚定不移紧紧贴附无惧风雨； 爬山虎的秋色绚丽多姿，褪去艳妆裸露茎杆蓄精养锐； 爬山虎的努力年复一年，历尽艰辛总得绿意盎然正果。 我所喜爱的爬墙虎，想必来年一定茂盛无比，更加美丽夺目，明年是虎年，爬山虎的本命年，好年景。 2021.12.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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