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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如海
《女心理师》心理咨询中，有一个很特别的案例，咨询者叫李薇。面对李薇，贺顿说，“你是我所有来访者中，最勇敢最主动的那一个。”李薇在职场加班陪酒，被客户齐铭性侵。她精神崩溃，无法走出阴影和自我救赎，于是求助于女心理师贺顿。李薇说，“就算我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理解我。”李薇是一个励志女孩，希望靠自己的奋斗改变人生和命运。加班谈项目，李薇被客户齐铭灌多酒，哄她说：“喝了这杯酒，项目我签了。”李薇像被打了鸡血，一杯杯突破自己的身体极限，为了提成，她可以拼命。李薇不是没有反抗，齐总力气很大，但实际李薇根本反抗不了。更让她感到可耻的是，她的身体却违背了她的思想——有了反应。事后，李薇疯狂地洗澡，一晚上要洗三四次，每次三十分钟，可是怎么洗，也洗不掉她的“肮脏”。李薇既痛恨施暴者的伤害，更恨自己当时的反应，她说自己下贱，活该被侵犯。李薇于是折磨自己，疯狂地扇自己耳光。贺顿心疼她：“百分之八十的女性，在受侵犯时，都无法反抗，身体有反应也很正常，那是人在危险中的应激反应。”齐铭威胁李薇，说如果让别人听见，她就会名誉扫地。李薇只能默默忍受，不敢出声。在性侵巨大的恐惧之下，李薇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无法反抗。李薇最痛苦的是，她怀疑是自己的过错。李薇穿得也算得体，齐铭利用工作机会性侵女孩，已经不是第一次，深知女孩们的心理和害怕。真正罪大恶极的，是齐铭这样的龌龊老手。《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里说，“全世界都觉得是她自己的错，连她都觉得是自己的错。罪恶感又会把她赶回他身边。罪恶感是古老而血统纯正的牧羊犬。一个个小女生是在学会走稳之前就被逼着跑起来的犊羊。”一个漂亮的女孩，在职场上打拼，有理想、有野心，如果没有背景、资源和人脉，往往容易处于险境。李薇就是众多职场女孩中的一个典型。她家境普通，能力出众，在事业上很有野心，一直在努力往上爬。而要靠一己之力跨越阶层，李薇唯一依靠的就是自己。女孩要学会保护自己。但如果她们又要在职场里突围，在男权社会里挣扎，试图在那些暧昧、不怀好意和猥琐的环境里全身而退，是一件难事。这也是为什么现实社会里，更多的女孩愿意去考公务员，当老师，或者在体制内的单位找一份工作。相对而言，比体制外的职场打拼环境更单纯些，少遇到一些淫魔和坏蛋；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孩，性骚扰和严重的性侵让人畏惧，甚至会毁掉了自己的一生。有些痛苦，给人们带来的伤害是不可逆的，但错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些施暴者。令人悲哀的是，这个社会的话语权，有时候更多的是恶人。李薇鼓起勇气，在网络上匿名讲出自己的痛苦，更多的人，却在看李薇的热闹，他们说她活该，说她衣着暴露，都是自找的。同事也说她是“那种人”，位高权重的齐总，像没事一样，难以撼动其地位。还有一些“关心”李薇的人，要她珍惜自己的名节，不要把事情闹大，忍气吞声才是最优选择，“你又没有证据，沉默才是女性的武器”。女性成长之路上的痛楚，令人心酸。她们为自己的理想而打拼，不愿依附男人，却在奋斗路上遭遇一些恶魔男人，而世俗的力量，很多时候没有赋予女性话语权，从而让她们在受伤之后，二次受伤。多少人希望自己爱的女孩，孩子或爱人，一生都被保护得很好。惟愿她们不是依靠幸运，而是一个社会洁净的环境和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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