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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踢袭人是无心之失?看清他抬脚的原因,才知真相很骇人

 君笺雅侃红楼 2021-12-14

袭人是贾宝玉最得力的丫头。贾母看中她性格“恪尽职任,忠心耿耿”,才派她去伺候贾宝玉。

袭人不负贾母所托,将贾宝玉照顾得非常好,让奶娘李嬷嬷相形见绌,很快被排挤出贾宝玉身边。

袭人“挤走”李嬷嬷,全面包办贾宝玉日常生活,更是与之“偷试云雨情”,行夫妻之实。贾宝玉一时间对她百依百顺,待之比别个不同。

袭人也不负贤良之名,每每对宝玉忠言规劝。所行超出丫头本分,直与妻子父母无异,可敬可爱。

然而,如此袭人偏偏在那一天,被贾宝玉含怒踢中胁下,呕出了血,即便治好也留下隐痛之疾。

(第三十回)袭人便顺着游廊到门前,往外一瞧,只见宝玉淋的雨打鸡一般。袭人见了又是着忙又是可笑,忙开了门,笑的弯着腰拍手道:“这么大雨地里跑什么?那里知道爷回来了。”宝玉一肚子没好气,满心里要把开门的踢几脚,及开了门,并不看真是谁,还只当是那些小丫头子们,便抬腿踢在肋上。袭人“嗳哟”了一声。宝玉还骂道:“下流东西们!我素日担待你们得了意,一点儿也不怕,越发拿我取笑儿了。”口里说着,一低头见是袭人哭了,方知踢错了,忙笑道:“嗳哟,是你来了!踢在哪里了?”

袭人从不曾受过主人的“大话”,更何况被打骂,足见她的优秀。贾宝玉这一脚真正踢到了袭人的心上。

袭人心上的伤,比身体上的伤痛更难禁,而贾宝玉这一脚无疑踢得特别狠!袭人只觉肋下疼的心里发闹,晚饭也不曾好生吃。至晚间洗澡时脱了衣服,只见肋上青了碗大一块,自己倒唬了一跳,又不好声张。一时睡下,梦中作痛,由不得“嗳哟”之声从睡中哼出……宝玉听说,果然持灯向地下一照,只见一口鲜血在地。宝玉慌了,只说:“了不得了!”袭人见了,也就心冷了半截。

袭人吐了血,心冷了半截。皆因古人认为少年吐血是“早夭”之兆,注定一辈子尽毁。

原文虽说贾宝玉被大雨淋湿叫门半天无人开门,才会含恨出腿惩戒奴才。

事实袭人被踢得真相,远不是这么简单。贾宝玉当时的怒不可遏,是长久积压的愤慨!袭人就算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贾宝玉踢袭人的那天特别倒霉!早上与林黛玉和好,陪尽小心还被不搭不理。随后说错话惹得薛宝钗大怒,借小丫头将他“怒斥”。贾宝玉不好意思和姐妹们混,溜去母亲房中,调戏丫头金钏儿被王夫人抓包,金钏儿被打,他则臊得一溜烟跑回大观园。荼蘼架下痴看龄官画蔷,被一场大雨浇成落汤鸡……急忙跑回怡红院,叫门半天无人开门!

贾宝玉当天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积蓄的怒气都攒聚在那一脚之上!袭人适逢其会被踢,多少有些冤枉。

但追根溯源,贾宝玉的戾气早从搬进大观园之前就已经开始积累,是终究要“出事”的。

贾宝玉搬进大观园后,没有父母长辈约束,整日游荡,好不快意。怡红院那些姑娘们都随着他胡闹,能让他服软三分的唯有林黛玉、薛宝钗和袭人等有数几人。

元春省亲后,袭人三劝贾宝玉。史湘云来后,袭人又因贾宝玉贪玩与姐妹过于亲近失礼而“逆耳忠言”。

贾宝玉当时就已经对袭人不满,故意抬举亲近四儿,不再对袭人言听计从。重蹈当初厌弃李嬷嬷要撵她走的老路,典型的“亲小人远贤臣”!

这期间贾宝玉先是偷看禁书,又被贾环烫伤,被五鬼魇魔法,借《西厢记》戏语林黛玉,结交戏子蒋玉菡,与林黛玉打醮清虚观后大闹一场……

一桩桩一件件的故事,贾宝玉的表现都与“好孩子”背道而驰。

袭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平日对他的“规劝”一定不遗余力。贾宝玉对她的“不满”也在日益积蓄。

私心里,贾宝玉对袭人的不满被平日的软语温存所遮掩。但经过当日被林黛玉、薛宝钗、金钏儿、龄官等一系列人和事挑动,终于按捺不住爆发出来。

贾宝玉被放纵的戾气急需“宣泄”,钗黛这些人他一个也惹不起,只有袭人又亲又近又可恨,是他可以予取予求的对象。所以,当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很难说贾宝玉没看见是袭人,只是他肯定没有想着要收回踢出去的那一脚!

那时的贾宝玉,就像任性妄为、倒行逆施的“昏君”,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行越远,最终要归总到第三十三回,那一天他被贾政一顿暴揍。袭人说得好,他也需要老爷管一管了。此后,他终于消停了!

精神上,贾宝玉这一时期的叛逆,是他对规矩束缚的短暂挣脱后,迷失了方向

行为上,贾宝玉是在为他的放纵作最后的加码。

有时候善与恶往往就在一念之间,也在不同人的角度区别之间。

贾宝玉固然是被压抑的反抗。但也表现出失去控制的可怕。他将最得力的袭人踢成重伤,是道德和礼仪的迷失,需要拨乱反正。否则就像贾政说的那样,迟早会“祸及家人”。

文|君笺雅侃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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