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文志|诗歌现场:流浪诗人年华 【 编 者 按 】 我一直在关注诗人年华的艺术成长。近来,我们之间交流较多,也使我有了深入了解他的冲动。之前读过许多他的作品,更在09年的时候由我(朵多)倡议并发起,诗人石子云、年华和我三人,创办一个网络刊物,名字叫《诗三拾》。后来诗人迎凉加入更是为刊物尽心尽力,选稿组稿。我们的友谊是那个时候结下的,但并没有深入的交流。 再次读到年华,还是源于他的一首《是否》。这首诗给我一种清新的感觉,不似年华以往的作品,于是我与他多聊了一些东西。稍后不久,又读到他的《酒,长安》。我对他说,惟你这首,让我一读倾心。我提议他朝着这个方面走下去。 年华诗歌里,永远都弥满着一种疼痛,一种对生活与生命的抗争。这是一种生命的力量,也是一种意识的背离。后来,我逼着年华对自己的心路历程做一个小结。 我相信每一位爱诗书的人,心灵必定都是美的,而喜欢读诗的人,必定是在着大善的。我在给身边的朋友做采访的时候总是说:我会把你现在的平静撕开,找回你最不想回忆的部分,然后加以探寻。而年华,也必定有着诸多的故事,等着我去挖掘。 我对年华说,知道我为什么地如此喜欢你的《酒,长安》吗?不是因为它多完美,而是它为我透露出了你人生中最真实的情态,最真实的自我——在这里面,我可以读到你的整个人生。但“人生”二字,在年华的人生中,有着许许多多的,我无法读出的沉重。 我们惟能给他的标签,只不过是85后、流浪诗人、打工者。其它,只能让给他的独白了。 独 白 文|年华 一直以来就想梳理一下这些年来的心理历程,探寻在我不算长的生命体验中发生的人事变迁。为此,我精心摘取记忆中的点滴。沉浸在文字的安宁里,试图在迷茫中找回自我”。 什么都可以去选择,唯独出生不能。打一出生开始,我似乎就被苦难和孤独所青睐。记忆中,爸爸总是说,你的命是被险险捡回来的。那时你总是咳嗽,什么药都止不住,只能靠氧气管呼吸。似乎是该绝望了,生命的暮钟已然敲响。医生也嘱咐,后事都准备些。出生与死亡总是密不可分,尤其在当时生活艰苦的时境。就这样奄奄一息的拖延了一个多月,我的后事都准备妥当了,就等我在走进天堂前的最后一个微笑传来,然后夭折而去。结果就在所有人都感到无力回天之时,我停止了咳嗽,顽强的活了下来。
6岁那年,我刚刚懵懂懂事,母亲便离开了我。她选择了轻生。我清晰的记得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从村里玩累了回屋,打开那扇红漆木门,熟悉的吱吱声伴随着一句对现在的我来说非常陌生的称呼“妈啊,我回来了”。叫了几声,见她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回应。我以为她睡着了,那带刺绣的鸳鸯被褥似乎刚被整理过,鲜艳柔软。当我爬上床,掀开被子,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是一双眼睛,除了白色还是白色,隐约中泛出凹陷下去的球体。就在那一刻,我幼小的心灵真正的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心跳与呼吸加起来有无限的沉重,挤压着神经的每一个细胞。长大后,我就把眼睛当做空洞的球体,可以装载出生与死亡。 入小学那一年,我的家庭开始重新组合。奶奶、爸爸、四叔和我一起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那年我七岁。四叔是个残疾人,拄着一根光滑的白杨木杖,在我七岁以前,他手脚虽不便,但还能偶尔下地干点活;后来就不行了,手杖撑不起他的身体,慢慢地不能走路,手脚无力,终于坐上了轮椅。几年后,爸爸也步入他的后尘……直到我外出打工,家里一直靠奶奶操劳。 当我开始知道疼痛,并且想诉说的时候,我就努力学习着写字,写我的心理。之后在茫茫人海的都市里打工、漂泊、居无定所。我经常会在深夜阅读中感到精神的空虚乃至沉沦,于是开始拷问自己的内心。 当然,我的生活体验、内心疼痛、以及我的学识,还不足以把我造就成一个诗人。而梦想弥补了一部分的缺陷,虚荣心产生断断续续的激情。对死亡的远望和思考孕育出厌倦和动力。自恋让我获得深度,并非主动的生活使我看见了更广大的生活以及生活的另一面。而持续不断的学习让我每天都有新的冲动。湿润的情感像雾笼罩了生命,干枯的孤独宛如高达的树木从中耸立出来。 身边的朋友有时会问起我,为什么你的作品里总是会有一种孤独与沧桑感。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些年来的打工生涯使我在理想的国度挣扎起伏。我曾试图以流浪的方式来解脱内心迷茫的追求。后来我真的流浪了两年,看到的风景与接触到的人事使我更加孤独,我不想抱怨社会。只是偶尔思考底层挣扎的人民、生命的意义、环境污染以及精神的信仰与归宿等等问题,便会感到沉重焦灼。或许就是这样的成长经历以及对文字的虔诚皈依促使我敢于裸露灵魂的真实吧。 年 华 诗 歌 两 首 ·《是否》
·《酒,长安 》 1、
2、
*后记:成诗微醉,胸有起伏。语言激荡,忆起文化、盛唐。 -作 者 简 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