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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俄国风景画大师伊萨阿克·伊里奇·列维坦在他短暂的一生中，和友人在伏尔加河畔小城普廖斯度过了三个夏季，在此创作出约200幅蜚声世界的作品。普廖斯美丽宁静的风景随着列维坦的画作被世界熟知，游人墨客纷至沓来。由此可见，列维坦与小城普廖斯有着异常紧密的联系。 关键词：列维坦 普廖斯 风景画 游客乘坐观光游轮，来到俄罗斯母亲河伏尔加河河畔的文化小城普廖斯，一定会为这座美丽、宁静的小城的魅力所折服，自然美景和文化名胜会让游客流连忘返。 伊萨阿克·伊里奇·列维坦（1860—1900）（图1为其自画像）是俄罗斯艺术史上巡回展览画派重要的风景画家，是一位充满诗意的“忧郁诗人”。在俄罗斯艺术史上，列维坦之于风景画的贡献无人能望其项背，被公认为19世纪俄罗斯最杰出的风景画大师、“情绪风景画”的开创者[1]。列维坦不仅把俄罗斯的自然风景描绘得栩栩如生、出神入化，而且在作品中倾注内心强烈的情绪，如真挚的爱。列维坦画笔下的俄罗斯山川大地、河流池塘，时而生动明艳，时而忧郁深沉，他的每一幅作品里都弥漫着丰富的情绪和深邃的思考。列维坦的情绪风景画生动自然而且拥有持久的魅力。 图1 列维坦的足迹遍布俄罗斯的山川河流、城市乡村，其中，普廖斯无疑是他最钟情的创作之地。列维坦在普廖斯完成了200幅左右的作品，这些作品使他享誉世界。列维坦与普廖斯小城有着紧密的联系，他的最重要、最著名的一些作品，如《白桦林》（图2）、《伏尔加河的夜》（图3）、《傍晚，金色的普廖斯》（图4）、《金色的秋天，斯拉波德卡》（图5）、《雨后，普廖斯》（图6）、《宁静的居所》（图7）、《永恒的宁静》（图8）、《暖风，伏尔加河》（图9）、《三月》（图10）、《金色的秋天》（图11）等，几乎都是构思或诞生在这座伏尔加河河畔的小城里①。在列维坦的艺术创作过程中，大自然的壮丽景色赋予了他无穷的灵感。因此有人说，不知是普廖斯成就了列维坦，还是列维坦成就了普廖斯。分析列维坦和普廖斯的关系，就能了解普廖斯给了列维坦栖身之地，而列维坦则渲染了普廖斯之美。 图2 图3 图4 图5 图6 图7 图8 图9
图11 一、宁静小城普廖斯 小城普廖斯坐落于伊凡诺沃州北部，伏尔加河右岸，硕霍恩卡河与伏尔加河交汇处。普廖斯与俄罗斯另一旅游名城科斯特罗马相距71km，小城的最高点与伏尔加河水平面相差54m。近年来，普廖斯发展成为伏尔加河沿岸最主要的旅游城市之一，吸引着全世界旅游者的目光。据统计，2016年这座小城的常住人口仅有1893人，无任何工业企业，是一座风景优美、艺术氛围浓厚的旅游城市。 普廖斯于1141年首次作为一个地名被记载于《诺夫哥罗德编年史》中。1410年，莫斯科大公瓦西里一世来到科斯特罗马，战胜鞑靼人后即下令在此修建坚固的城防设施，普廖斯小城由此建城并逐步兴盛起来。1778年，普廖斯发展成科斯特罗马辖区的一个县级市。1796年，普廖斯调整为科斯特罗马省下辖的一个县级市，此时的普廖斯的亚麻纺织业、渔业、冶金业和商业贸易发达。此地质量上乘、美味无比的鱼曾作为贡品献给沙皇。1871年之前，普廖斯作为伏尔加河流域重要的河运码头，对该地区的经济贸易发挥了重要作用。伊凡诺沃—基涅什马铁路修建之后，普廖斯逐渐丧失了交通枢纽的地位，慢慢作为一个小城，成为疗养和艺术创作胜地。 普廖斯的宁静使文人墨客、绘画大师、音乐巨匠纷至沓来，他们给这座依山傍水、充满诗情画意的城市留下了宝贵的人文景观和文化瑰宝。来到这座小城的游客大多会登临列维坦山，参观伫立在山顶的列维坦手拿画板画笔、面对奔腾的伏尔加河作画的纪念碑。这座被白桦树、花楸树、松树和云杉环抱的高高耸立在伏尔加河岸上的小山，吸引着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沿着木阶梯拾级而上，定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美好感受。传说列维坦当年乘船路过此地看到一座小教堂，临时决定在普廖斯停留，醉心于此地无与伦比的风景而开展绘画创作。如今，这座小山更名为列维坦山。列维坦山的绝大部分区域被一些19世纪的公墓占据，山上的白桦林也具有纪念意义。据说年轻的列维坦就是在这片白桦树林里完成了不朽的名作《白桦林》。 1982年，普廖斯建立了普廖斯国家历史建筑和艺术保护博物馆，下辖以下三个分馆。第一，列维坦故居纪念馆。1888年至1889年夏天，列维坦和他的朋友在此居住和创作。纪念馆是列维坦曾经生活和工作过的地方，由几个纪念房间和两个陈列大厅组成。虽然这座故居纪念馆藏品并不十分丰富，但是参观者在这里可以了解列维坦等人的艺术创作，观看列维坦等人的手稿真迹。第二，风景画博物馆。风景画博物馆建馆于1997年，是俄罗斯唯一一所只收藏风景画的博物馆，简洁雅致的装修风格深受游客青睐。馆内藏有19世纪下半叶至20世纪初的俄罗斯风景画作品，参观者可以在参观过程中了解俄罗斯风景画流派形成和发展的过程。第三，伊凡诺沃地区艺术博物馆。该博物馆于2008年5月起对外开放，共有两个大厅、185件展品。这座艺术业博物馆占地面积不大，但藏有伊凡诺沃地区的艺术名作、精巧绝伦的编织和刺绣作品、古朴的俄罗斯传统漆器和令人惊叹的珠宝藏品。 在普廖斯，除了上述三个博物馆，还有一些小型博物馆：古罗斯家庭博物馆、原始渔业博物馆、季莫菲耶夫故居博物馆等。在普廖斯艺术家社团的展览大厅里，人们还可以欣赏到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尼古拉耶夫画廊和潘庆科艺术工作室也坐落在这座小城里。 普廖斯中耸立着四座驰名世界的纪念碑（雕塑）。第一，列维坦纪念碑。该座纪念碑为纪念普廖斯设县600年而创作。2010年6月5日，该纪念碑修复后举行了隆重的仪式并重新开放。第二，雕塑《住别墅的女士》。该雕塑于2010年夏被安放在普廖斯的伏尔加河的岸边，作者是来自俄罗斯“信念”艺术社团的艺术家。据说，该雕塑作品是以女画家库福盛尼科娃为原形，她曾经陪伴列维坦多次游历伏尔加河，并在这里小住。雕像表现出19世纪末一个风华正茂的美丽姑娘在普廖斯别墅的生活图景。她身穿华贵长裙，头戴宽边凉帽，端坐在伏尔加边的一条长椅上，欣赏着伏尔加河壮阔的美景。观者通过雕像眼前竖立着的画架，正好可以看到伏尔加河广阔的水面与来往的船只。雕塑独具匠心，十分生动，把传说与现实结合得天衣无缝。第三，瓦西里大公纪念碑。该座纪念碑为纪念普廖斯城防设施的奠基者瓦西里大公而创建。第四，雕塑《猫》。这座非同寻常的雕塑作品于2008年9月设置在普廖斯城伏尔加河的码头上。一只作沉思状的猫眺望着面前波澜壮阔的伏尔加河。作者为白俄罗斯艺术家，猫的原形是普廖斯地区一位画家家中一只勇敢的母猫。这座雕塑深受旅游者和当地居民的喜爱。 由于人口稀少，普廖斯最大限度地保留了自然风貌和人文景观，时间在山川河流、博物馆展品和雕塑间缓慢流淌，慕名前来的游客能够在这里一睹几个世纪前列维坦眼中的世界。 二、风景画大师列维坦 伊萨阿克·伊里奇·列维坦作为俄罗斯19世纪下半叶最出色的风景画家，他的人生充满了悲剧色彩。列维坦出生于立陶宛的一个小村庄，父亲是铁路职员，家庭生活十分贫困。因为是犹太人，在欧洲又受到民族压迫和歧视。生活的不幸养成了大师郁郁寡欢的内向性格。列维坦终生没有结过婚，一生十分凄凉，是一位早逝的天才画家。 1873年，列维坦进入莫斯科绘画雕塑建筑学校，师从俄罗斯巡回展览画派发起人之一的萨符拉索夫②学习风景画。因为穷困，年轻的列维坦的学习生活异常艰苦，但非常发奋。列维坦的绘画天才在班级里很快大放异彩，得到了萨符拉索夫的格外青睐与热情指导，他把俄罗斯绘画的文学性传统和风景画创作的抒情手法都教给了这位天资聪慧的学生。1879年4月2日，因为犹太人的身份，18岁的列维坦而被沙皇亚历山大二世一纸命令逐出“自古以来就是俄罗斯的首都莫斯科”。此时创作的《雨后的傍晚》成功售卖，列维坦得以在莫斯科郊外栖身。 1880年至1884年的夏天，列维坦在奥斯坦基诺附近写生，创作的作品有《橡树林，秋日》（1880）、《橡树》（1880）、《松树林》（1880）、《小车站》（1880）。这一时期，列维坦还在兹韦尼哥罗德附近的莎温斯卡娅村创作了不少风景画，如《新雪，莎温斯卡娅村》（1884）、《小桥，莎温斯卡娅村》（1884）等。 1885年春，24岁的列维坦从莫斯科写生与雕刻学院毕业。此时的列维坦仍旧过着十分贫寒的生活。同年4月，他搬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马克西莫夫卡。在这里，列维坦经人介绍，与在此地做客的契诃夫相识，从此，俄国历史上伟大的风景画家与伟大的作家开始了长达15年的友情。两位伟人在此地结下的友谊，伴随列维坦终生。1900年列维坦去世前一天，契诃夫还亲自去画家莫斯科的寓所病榻前探望。 1891年3月，列维坦成为巡回展览画派的正式会员[2]。1898年，列维坦开始在曾经学习过的艺术学院执教。列维坦梦想着组建一个规模宏大的“风景画之家”艺术家工作室。他曾经期待俄国所有的风景画家都能在此创作、交流。 1899年冬，医生建议列维坦去俄国南部海滨城市雅尔塔疗养，契诃夫在那里等着他的到来。老友相见自然十分惬意与欣喜，但此时的列维坦要依靠拐杖才可行走，呼吸困难、心脏疼痛几乎从不间断。他似乎也预感到自己的余日不多，话语中时时谈及死亡之事。雅尔塔温暖宜人的气候最终没有帮到这位饱尝苦难的画家，他返回莫斯科后病情愈加严重，再也没有走出过自己的寓所大门。1900年5月8日，契诃夫探望了病重的列维坦。而就在这一年的夏天，巴黎世界绘画展的俄罗斯展区展出了列维坦的作品。1900年7月22日清晨8点35分，伟大的风景画大师伊萨阿克·伊里奇·列维坦与世长辞。在他的画室里，留下了40余幅没有完成的画作和约300余幅草图。列维坦最后的作品《湖，罗斯》（图12）成为未竟之作，实属绘画史上的憾事。1900年7月25日，列维坦的葬礼在莫斯科的犹太人墓地举行。出席葬礼的有谢洛夫、瓦斯涅佐夫、卡萨特金、帕斯捷尔纳克以及列维坦生前的友人、学生和崇拜者。
图12 1901年，列维坦去世后的第二年，他的作品展相继在彼得堡和莫斯科举行。除了早前展出过的作品，还有一些从未展出的作品，如创作于1900年的未竟之作《湖，罗斯》等。1902年，列维坦的兄弟在其墓前竖立了纪念碑。1941年4月22日，列维坦的遗骸被迁葬于莫斯科的新圣女公墓。从此，他与生前的好友契诃夫、涅什杰洛夫比邻而眠。因为列维坦的犹太人血统，以色列第二大城市特拉维夫-雅法有以他的姓氏命名的街道。以色列保存了很多列维坦的作品，这些作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被苏联以及之后的俄罗斯知晓。后来，列维坦被追授为圣彼得堡列宾美术学院教授。 三、大师列维坦与小城普廖斯 1887年夏天，已经因画作《秋天，猎鹰者》声名鹊起的列维坦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游历伏尔加河。他的老师萨符拉索夫用自己的画笔热情讴歌过这条俄罗斯的母亲河，在他心里埋下渴望与向往的种子。其实，早在1880年年初，列维坦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启程奔赴向往已久的伏尔加河，但最后因为妹妹的病情取消了计划。第一次与伏尔加河的邂逅并没有令列维坦欣喜若狂，他遭遇了寒冷而灰暗的天气，以往风光无限的伏尔加河此时却变得“沉寂而忧伤”③。 第二年（1888）的春天，列维坦决定再一次去伏尔加流域旅行。这一年，他与画家朋友斯杰班诺夫、库福盛尼科娃坐船沿着奥卡河到达下诺夫哥罗德，并沿伏尔加河继续上行。在后来的旅行中，玲珑精致而寂静安宁的小城普廖斯出其不意地在画家面前，展示出无与伦比的美丽。被如此美景吸引，一行人改变了继续前行的计划，在小城住了下来，他们要待上一段时日来充分发现和描绘这座小城的风情。列维坦在风光旖旎的小城普廖斯度过了三个成果丰硕的夏天（1888—1890），他创作了约200幅作品，这些作品为列维坦带来了极高的知名度。伏尔加河畔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普廖斯也由此吸引了风景画家的目光，他们追随列维坦的脚步纷至沓来，使普廖斯闻名俄国，甚至驰名全世界。在列维坦的这些画作中，《永恒的宁静》被认为是以俄罗斯为题材的画作中“最具俄罗斯风情”的作品。 列维坦于1893年创作的《永恒的宁静》是其“情绪风景画”中最富有哲理的作品。壮阔的伏尔加河、瞬息万变的天空、静穆的墓地和教堂……这些典型的俄罗斯自然元素给列维坦带来无穷的创作灵感，使他在创作时达到了水乳交融的境界。可以说，《永恒的宁静》是列维坦艺术探索的结晶，体现了他对人生的思考[3]。列维坦眼中永恒的宁静，是风起云涌的广阔天空，是与天相接、静静流淌着的伏尔加河，是绿洲上被风吹斜的孤独的枝丫和教堂。整幅作品给人以强烈的忧郁、凄凉之感。而普廖斯的这一地方恰好激起了他对永恒的宁静的思考，也正如列维坦写给收藏此画的特列季亚科夫的信中说：“……整个我，我现在的精神面貌和内在的一切，都包含在这一画中了……”[4] 创作于1889年的两幅名画《傍晚，金色的普廖斯》《雨后，普廖斯》被认为是列维坦在普廖斯创作的杰作。淡淡的晚霞散落在日暮时分宽阔的伏尔加河面上，似乎给河水镀上了一层金粉，近处的山岗草木丛生，教堂和房屋在山坡与河畔交接处若隐若现，普廖斯的山坡、河流甚至房屋都被落日的余晖镶上了金边。而在《雨后，普廖斯》中，一切却如此不同。普廖斯被雨水洗刷，潮湿的风吹拂河面激起粼粼的涟漪，低垂如烟般的乌云就要被雨后的阳光驱散。河畔停靠着几艘驳船，船只的尽头错落着低矮的房屋，教堂的尖顶与船只的桅杆交相呼应。油画里的世界是如此清新，令人神往，似乎这场雨洗刷的不仅仅是普廖斯，更是列维坦忧郁的心。 《宁静的居所》的主题是幽静。破败的木桥将河岸相连，蜿蜒小径消失在树林里。穿过这片苍翠的树林，便可抵达列维坦常去的宁静的修道院，浅蓝色的天空漂浮着淡粉色的云彩。幽静的景象被定格在河面的倒影上，而静止的河水也将时间永远暂停在这一刻。 除了河流，列维坦对普廖斯的树木也情有独钟。《白桦林》是他的现实主义代表作品之一。白桦树是俄罗斯民族精神的象征。列维坦画笔下的白桦树挺拔而高傲，阳光穿过白桦树的枝叶斑驳地洒在草地上，他用印象派画法绘出白桦树丛光影的跳动感，用细腻的笔刷、和谐的配色诗意地展示出白桦树独特的魅力。若长久注视这幅画，树荫下斑驳的阳光仿佛即将从白桦树林中溢出，染在每个人的心上。 夏天，列维坦几乎每天早上都会爬上普廖斯的小山写生，并于秋天在莫斯科展出表现普廖斯的画作。他大获成功而引起轰动，吸引了一大批画家前往这座美丽的伏尔加河畔小城创作，这使普廖斯成为旅游与艺术创作胜地。 列维坦的一生短暂且命运多舛。他酷爱风景画，忘我地于天地自然之间暂时逃避生活之琐碎、命运之折磨。列维坦是一位压抑的画家，他将自己的所有情绪都深藏在色彩和运笔之中，绘画带来时光飞逝的错觉，使他获取内心的平静。普廖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展现在这位忧郁的过客面前，列维坦则报以饱含情绪的才华，用画笔镌刻了这座小城令世界惊羡的大美。后人有幸在列维坦的画作中一睹普廖斯的华美，亦能通过画布上的普廖斯解读这位天才画家。列维坦在普廖斯创作的这些画作造就了他的心性，他漂泊不定的心也从此有了归处。 注释： ①文中列维坦的画作图片均来自http:///master/，在此向该网站致以诚挚的谢意。 ②阿列克谢·孔德拉季耶维奇·萨符拉索夫（1830—1897）是俄罗斯现实主义风景画的奠基者、巡回展览画派重要的发起人与核心成员，最著名的作品是《白嘴鸦飞来了》。 ③列维坦致作家契诃夫的信中如是说。 参考文献： [1]邵大箴.外国美术简史（增订本）[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7：209. [2]俄罗斯科学院科学院大百科词典[EB/OL].[2021-11-15].http://dic./dic.nsf/ruwiki/24301#. [3]王永.在大自然中找寻人类永恒的精神家园——列维坦风景画中的生态观探微[J].俄罗斯文艺，2013（2）：151-153. [4]奚静之.俄罗斯苏联美术史[M].天津：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2000：251. （作者单位：华中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编辑 王 旭 扫描二维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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