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知道吗？癌症的复发转移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肺癌复发转移的“痕迹”
外周血中的循环肿瘤细胞（CTC）就是肺癌复发转移的“痕迹”。
循环肿瘤细胞，指的是从患者原发肿瘤或转移灶中脱落后进入外周血中，随着血液循环的肿瘤细胞[1]。
有研究随访分析了90位肺癌患者，测量了他们各个时间段的循环肿瘤细胞、癌胚抗原（CEA）、鳞状细胞癌抗原（SCC）等指标，研究结果显示，“可以检测出循环肿瘤细胞的患者”出现复发/进展的风险高于“检测不出循环肿瘤细胞的患者”，并且随着患者病情的复发和进展，患者的循环肿瘤细胞还在明显增加[2]。
己有大量研宄证实，外周血中循环肿瘤细胞的存在是肿瘤从原发部位扩散的重要标志，与肺癌复发转移关系密切[2]。
循环肿瘤细胞“作案”之路
但是循环肿瘤细胞可不仅仅是一个标志性的东西，它在肿瘤的复发转移中也起到了实实在在的作用。
我们可以来看看它是如何“作案”的。
① 从肿瘤组织中脱落
循环肿瘤细胞能够从肿瘤组织上脱落的机制之一是“肿瘤上皮-间质转化”，即肿瘤细胞自身发生一系列的变化，使它的侵袭力增强，和肿瘤组织的黏性减少。当它正式从肿瘤组织中脱落下来后，就是一个合格的循环肿瘤细胞了。
② 进入毛细血管
循环肿瘤细胞进入毛细血管的机制是很复杂的，它会分泌一些因子，比如分泌某些蛋白重塑细胞骨架，来调控血管的内渗；会诱导细胞外大分子的改变，帮助肿瘤细胞进入血管；还会让血管内皮细胞死亡等，直到进入血液。
③ 在外周血中保护自己
单独一个没有营养供给的“弱小”肿瘤细胞在外周血中是很难存活的，所以为了生存，循环肿瘤细胞会用多种“办法”来保护自己。
首先，循环肿瘤细胞会在血液中“抱团取暖”，集体迁移。
其次，肿瘤细胞会发挥免疫逃逸的能力，比如表达程序性死亡配体1（PD-L1）等分子，躲避以T淋巴细胞为首的免疫细胞的杀伤，让它们在免疫细胞的“枪林弹雨”中存活下来。
最后，它们还会“策反”血小板，让血小板附着在循环肿瘤细胞上，阻碍淋巴细胞不能有效地杀灭它们。
可以说，能在外周血中存活下来的循环肿瘤细胞，都是免疫逃逸的佼佼者。
④ 到新地方定居
循环肿瘤细胞随着血液循环来到新地方，可能会休眠，也可能会逐步创造再次增殖分化的微环境或条件，慢慢形成微小转移灶。能否获得充足的营养供给是它定居的必要条件，而肿瘤新生血管，就是它们获得营养供给的方式[1,3]。
循环肿瘤细胞会通过血管内皮生长因子和血管生成素等，促进肿瘤新生血管生成，血管生成后，循环肿瘤细胞就可以开始慢慢形成微小转移灶了。
总的来说，循环肿瘤细胞的出现，是肺癌患者通过血液形成转移灶的关键环节[2]。
但不是所有的循环肿瘤细胞都可以形成转移灶的，有研究显示，只有2.5%的循环肿瘤细胞可以形成微转移，0.01%的循环肿瘤细胞可以形成大转移[2]。
循环肿瘤细胞对患者有何意义？
既然循环肿瘤细胞和肺癌的转移息息相关，那么把它研究透彻，也许就可以更好地帮助肺癌患者的治疗。
现在已经有研究显示，可以通过检测循环肿瘤细胞，来帮助肺癌患者筛查、监测疗效和预测预后了。
① 帮助早期筛查
要判断肺小结节的良恶性并不容易，对于难以判断性质的结节，还需要定期随访复查，常常可能造成治疗的延误[3]。
已有动物研究证实，外周血中的循环肿瘤细胞在早期就可以被检测出来。循环肿瘤细胞本身的检测，或者联合肿瘤标志物辅助影像学检查，有望提高肺小结节良恶性鉴别诊断的准确率。但目前的检测技术还有待提高，循环肿瘤细胞还比较难被有效地检测出来，尚不能单独精准地鉴别肺癌良恶性 [3]。
② 评估化疗疗效
有研究对一组肺癌患者化疗前后循环肿瘤细胞的检出率进行了对比，发现化疗后检出的概率比化疗前低了很多[4]。
研究又将循环肿瘤细胞的数量和经过标准评价的化疗疗效进行了比较，发现循环肿瘤细胞的数量会随着晚期非小细胞肺癌化疗效果而改变，疗效越好，循环肿瘤细胞数越少[4]。
因此该研究认为，动态监测循环肿瘤细胞，有助于评估化疗的有效性。
③ 预测术后复发转移
有研究者把120位患者根据循环肿瘤细胞测量值分成两组，把外周血中检测到循环肿瘤细胞的分至一组，没有检测到循环肿瘤细胞的患者分至另一组[5]。
然后他们对两组进行了观察，发现前者比后者的复发转移率高28.4%，肿瘤的转移和循环肿瘤细胞的测量值关系是很大的[5]。
因此，研究者认为，可将循环肿瘤细胞测量值作为评估非小细胞肺癌患者术后复发转移的重要参考依据，帮助后续的防治规划。
尾声
循环肿瘤细胞已经成为肿瘤研究的热点之一，期待相关研究进展与突破能够更好地指导肺癌的诊断、治疗与预后评估。
参考来源：
[1] 茆春国,邓波.肺癌循环肿瘤细胞侵袭转移机制的研究进展[J].中国肺癌杂志,2020,23(03):189-195.
[2] 梁娅男. 循环肿瘤细胞与肺癌疾病进展及预后的相关性研究[D].南方医科大学,2020.
[3]段新春,刘志东,许绍发.循环肿瘤细胞在早期肺癌诊疗中的研究进展[J].中国肺癌杂志,2017,20(10):703-709.
[4]苟小丽,苑成,柏玉举,石磊,邢时云,马虎.晚期非小细胞肺癌外周血循环肿瘤细胞的检测及临床意义[J].中国老年学杂志,2020,40(04):730-733.
[5]吴晓明,刘渊源,陈家令.循环肿瘤细胞对非小细胞肺癌术后复发转移的预测价值[J].癌症进展,2019,17(11):1314-1316+1323.
作者：觅健科普君
责任编辑：觅健科普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