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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加霜祸不单行,记苏联民航1080航班1978.10.7叶卡捷琳堡空难

 兰州家长 2021-12-18

参考资料:西瓜视频,冰雪历劫——电脑还原俄罗斯航空(苏联民航)1080号班机空难;鸣谢小友提供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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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民航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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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利佐沃国际机场航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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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40型客机

1979年10月7日当地时间19时左右,位于苏联斯维尔德洛夫州首府叶卡捷琳堡的科利佐沃国际机场,一架隶属于苏联国家航空(苏联民航)哈萨克斯坦民航局飞行队执管的雅科福列夫YAK-40型小型客机(值得一提的是,YAK-40型客机是少有的被西方民航订购并使用的苏联喷气式客机)正在寒风凛冽的停机坪上做起飞前的准备工作,该机当天将要执飞的是由叶卡捷琳堡前往科斯塔奈(今哈萨克斯坦科斯塔奈州)的SU1080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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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CP-87792号YAK-40型客机,该机和本文主角CCCP-87437号机是同一批次出厂的姊妹机

该机注册编号CCCP-87437,1974年从萨拉托夫工厂出厂,至事发时机龄5年,使用时间不足6300小时,还算是一架新机。这架飞机在前一天晚上刚刚飞抵叶卡捷琳堡,并在停机坪上停留了一夜,在第二天天明的时候,机翼表面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在让乘客登机前,科利佐沃机场管理部门组织人手对停留在机场的进行了一次集体除冰工作,然而却独独漏掉了CCCP-87437号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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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利佐沃机场停机坪

当天登机的乘客实际人数为34人(YAK-40型客机的最大载客人数为32座),其中4人为持半价票的学龄前儿童(他们每两个人挤在一个座位上),机组则由机长、副驾驶、飞航工程师和1名女性空乘组成,由于安检的疏忽,这架满员执飞的飞机的实际重量比允许的最大起飞重量超重了145公斤(最大起飞重量16000公斤,该航班实际重量16145公斤)。

雅克40型客机的客舱

19时40分,CCCP-87437号飞机关闭了客舱门、在牵引车的引领下离开了停机坪;19时42分,机组启动了本机上的三台伊夫琴科AN-25涡轮风扇发动机,飞机依靠自己的动力开始向26号跑道缓缓滑行。19时46分,CCCP-87437号机抵达26号跑道起始端。这时,机组发现飞机上的三台发动机的推力输出值均不稳定,机组判断这是飞机还没来得及进行除冰的缘故,故而开启了除冰系统对机身进行除冰工作同时通知塔台、申请暂缓起飞,塔台表示同意。

19时48分,机组向塔台重新申请起飞许可,在得到塔台的准许后,SU1080航班CCCP-87437号客机的飞航工程师将油门设置在起飞档位,负责操纵飞机的机长松开刹车,飞机开始滑跑并逐渐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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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厂长绘制的CCCP-87437号雅克40型客机双面侧视图

当天叶卡捷琳堡的天气并不好,天空阴云密布,气温最低零下1℃、最高5℃,还下着小规模的冻雨,机场空域刮着风向165°、最高风速35节的阵风,还伴有风切变。跑道上的部分区域还留有积冰,因此飞机在刚开始滑跑几秒钟后就发生了剧烈右偏(事后调查证明当时飞机滑跑过程中右侧起落架撞上了一团积冰而打了滑),机长赶紧蹬方向舵脚蹬予以修正、及时将机头转回到跑道中线上。

由于飞机的超重、机身机翼上的结冰没有完全除尽和跑道上残留积冰的多种因素的叠加,SU1080航班当天的起飞加速度增长速度要比YAK-40型客机的正常起飞加速度增长速度缓慢得多,滑跑距离接近到跑道的中点时还没达到起飞决断的V1速度(按照一般情况,以YAK-40型客机优异的短距离起降性能,在达到跑道一半距离的时候已经可以把飞机给拉起来了,至少机头前轮应该已经抬起来了)。于是飞航工程师提前将油门从起飞档位加大到了TOGA档位,当飞机距离跑道尽头还有500米的时候达到了抬轮的VR速度,机组随即拉杆,但机头丝毫没有抬起的迹象。机组一连试了好几次拉杆并几次调整了水平尾翼的配平角度,飞机依然没有任何“抬头”迹象(因为此时水平尾翼升降舵的铰链已经被结冰卡死)。就这样,SU1080航班以接近每小时200千米的时速向着26号跑道尽头直冲而去并在19时49分冲出了跑道尽头。此时此刻机组依然在拼命拉杆,试图将飞机拉起,可是飞机依然没有任何起飞的意思,而是直直的冲向前方的一片森林(树肯定是波音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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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在风挡玻璃里越来越清晰的树林,机组依然没有放弃最后的努力,在他们的努力下,上帝似乎被感动,给了SU1080航班最后一丝生的机会。飞机以每小时210千米的时速在冲入森林之前抬起了机头,堪堪擦着树梢离开了地面。

可是,SU1080航班的运气也到此为止,飞机在100米左右的树梢高度再也无法爬升半米,机组联络机场塔台,表示飞机无法爬升,请求返回机场。对此,塔台表示批准请求并指示在26号跑道进近。机组一边艰难地维持可怜的飞行高度,一边在管制员的引导下操纵飞机试图向左转向进入进近航路。如果能保持这样的状态,SU1080航班是有可能飞回机场,飞机上的人也有幸存的可能。

然而,位于机身左侧的一号引擎发出的一声巨响彻底终结了SU1080航班机组最后的努力(可能是机翼或者机身上掉下的冰壳或者是树枝树叶吸入了引擎导致引擎停车),彻底注定了这架飞机和机上所有人的命运,飞机因为失去了推力平衡、飞行姿态开始向左倾斜,机组拼命往右带杆并蹬舵试图补救,但因为飞行高度过低,没有任何补救空间。最终,SU1080航班CCCP-87437号YAK-40型客机于19时51分在23米的飞行高度上右翼首先撞到了树梢,随后彻底失去了飞行姿态,机身在撞倒了一片树木后坠地,坠地过程中后部机身、尾翼和引擎先后被撞离机身,飞机最终坠毁在距离机场不远的一处山丘上并爆炸起火。机上38人全部遇难,无一生还。

经苏联民用航空局事故调查组的调查,认定SU1080航班叶卡捷琳堡空难的直接原因是客机超员超重,起飞前没有进行除冰作业,使得起飞过程中需要额外的引擎推力,但当时三台引擎都因为结冰的影响而无法达到最大的额定推力,起飞后一号引擎因为吸入了异物而熄火停车,二号和三号引擎因推力不足使得飞机无法维持飞行高度,最终导致飞机失去高度而坠毁。另外,科利佐沃机场塔台管制员在SU1080航班仅仅只达到100米的飞行高度时就准许飞机向左转向、同时未能及时告知机组注意航路上的地形也是导致事故的客观因素。

CCCP-87437号机性能数据

机型:雅克-40

设计商:苏联雅克福列夫设计局

生产厂家:萨拉托夫工厂

乘员:机组3人+载员32人

长度:20.36米

翼展:25米

高度:6.5米

空重:9400千克

最大起飞重量:16000千克

最大商载:2720千克

发动机:三台伊夫琴科AN-25涡轮风扇发动机,单台14.7千牛。

经济巡航飞行速度:550千米每小时

实用升限:9600米

最大航程:2000千米

最大载重航程:1900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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