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岁月忆军旅(四) 分班入伍换新装 铁二师 陈巽之 经过一个上午的颠簸,汽车到了威宁县城,汽车直接把我们送到县武装部的院子里,“吱”的一声,汽车停下了,区武装部姜部长招呼我们下车,他叮嘱我们:“小伙子们,到部队好好干,争取入党提干,立功受奖,千万不要给家乡丢脸。” 我们七嘴八舌的表态:“请姜部长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干。” 我们下车后,姜部长说:“你们站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和部队首长办交割手续。” 不一会武装部长和一个很年轻的军官走了过来,姜部长说:“韩排长,我把这些小伙子交给你了” 韩排长说:“姜部长辛苦了,把你的子弟兵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正说着话,又一辆汽车开进来,汽车在我们旁边停下,从驾驶室里下来一个人,对着车上喊道:“都下车,慢一点,注意安全。”来人转过身来,看到姜部长,热情的打招呼:“老姜,你今年送了多少兵?”和姜部长说话的是牛棚区的武装部部长。 “我们中水区今年走了22个兵,你们牛棚区今年走了多少兵?”姜部长亲切的回应道。两位部长是同年战友,多年前的某一天,他们也曾像今天的我们一样,满怀期望又忐忑不安的站在这里。 “韩排长好,我把兵给你送来了。”马部长过来和韩排长握了一下手说,韩排长在牛棚区去招兵的时候,就和马部长认识了。 中水区和牛棚区的新兵同属一个排,韩排长让两个区的新兵站在一起,开始分班,两个区的新兵混编为四个班。 我们以班为单位列队站好。 韩排长说:“ 同志们: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虽然你们都刚走在一起,有的人认识,有的人不认识,不要紧,过几天大家就熟悉了,请你们认准你们的副班长。现在大家跟我去领军装。” 听说要发军装了,大家都兴奋了起来,排着队跟在韩排长的后面向发放点走去。我们不仅领了军装,还领了被褥床单,每个鼓鼓囊囊抱了一堆。领好军装后,韩排长领上我们回到宿舍换装,我们从里到外焕然一新,连衬衣裤叉都换了。换上军装的我们并没有雄姿英发,由于新发的军装不合身,有的上衣长了半载,有的裤腰肥得可以装进一个小孩去,我的军鞋大了好几号,套在脚上就像卓别林表演滑稽戏穿的鞋子一样。我们没有军人的气质,走路来照样勾腰驮背、滑稽可笑,没换军装之前,每个人穿的衣裳不一样,能分出哪个是哪个来,换上军装后,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款式,头上也戴上了棉帽,看上去都长得差不多。本来就不太熟悉,这样就更认不清楚哪个是哪个了,经常张冠李戴,认错人,闹出许多笑话来。 换好军装后,韩排长开始教我们打背包,由于是第一次打背包,我们没有经验,打的背包奇形怪状,有的肥肥的,像面包,有的又太长,像一块肥皂,有的捆得太松了,背在屋里走两个来回就散了。韩排长下了命令,下午的主要任务就是练习打背包,他来检查,合格了,就可以休息了,不合格的就继续练习,直到合格为止。我们哪一个也不敢松劲,打好了拆,拆了又重新打,韩排长说打背包不仅要注重质量,还要注重速度,先练习打得好,再练习打得快,要做到又好又快。 晚上,县人武部组织我们新兵看电影,排长韩贵生告诉大家要认准自己的班排,不要把自己走丢了,陈文举被指定为我们班的副班长,站在队伍前面带队。我们连队集合起来,一个班跟着一个班从街上走到电影院。去的时候天色尚亮,看出得清前后的人,大家都跟着顺利的到了电影院。看完电影走出来,天己经黑下来,街上的灯光昏暗不清,看别人的脸上模糊一片,刚从农村来到县城,有一种新鲜感,我就张着眼晴四处乱看,一走神就的把前面的人跟丢了,赶忙往前跑几步,看着一个人的后脑勺长得很像陈文举,就跟着走了。到了住地前的操场上,借着灯光看看前后左右,没有认识的人。我心里好生着急:完了,我跟错队了。原来,我跑到一排的队伍里了。各班点完名都回宿舍了,一排长见我还站在操场上,猴急猴急的。就过来问我是哪个班的。问清情况后,他把我带到我们排的住地,把我交给二排的排长韩贵生。 刚穿军装的第一天,就掉队了,真丢人。 陈巽之,原名陈家顺,原铁二师小战士,现中铁十二局集团老员工。大半生执笔弄文,结缘文字,曾写公文、新闻以养家糊口、安身立命,案牍劳形之余,不免偶抒性情,诗词、散文和小说等时常留诸笔端,多次在全国诗歌、散文大赛中获奖,己出版诗词集《鸿爪雪泥集》、散文集《苔花米小牡丹开》、长篇小说《几度秋凉》。 责任编辑:梦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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