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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沛霖医案(二)

 一个大树 2021-12-21

三、滋肾潜阳、理气化瘀法治愈真心痛一例

高某,男,60岁。

主诉及病史;胸闷、心悸、胸痛11年,诊为冠心病,心律紊乱,频发房性早搏与房颤,主动脉弓内径增宽,以及左房左室内径增大。长期服用切心律,冠心宁,效多不显。患者动则气急,心慌,胸闷胸痛。

脉结代、乍缓乍数,跌阳脲仅大干口,督脉乏四、五.、六虚陷,按之有压痛。

辨证拟诊心气不足,血不养脉,督脉无以扶脏气转输,气滞重于血瘀。

处方取百会、前顶、灵台、内关、阴陵泉补之,以灵台为主调补心气。

三诊诊时房颤频发,脉率达120/分,心慌,胸闷,眩晕,四肢厥冷。

处方急取气海补之,先扶中气;再以大陵、郄门镇之。针后10分钟后脉率渐平(95/分),再补交信以滋肾,百会、前顶以镇潜,脉率续降至90/分。

四诊晨起常有房颤,针灸后渐觉胸宽气舒,脉细数,结象减。

处方取灵台、心俞补之,再取百会镇潜,复取中脘、气海、大陵、郄门、照海补之。

七诊头昏沉,脉细数而无力。气血不足以上荣,故卧则安,坐行稍多即头昏,脉已无早搏。继以前法治之。

十诊;脉转数,并偶有结代,神不自安,太溪趺阳之脉均显不足,以气行而血不随行,故虽效而常自懊恼。拟从任脉扶其阴,合太阴统其血。

处方取璇玑、华盖、巨阙、水分、三阴交从荣置气以提插补之,再以内关镇之。

十二诊诸症显减,脉气转缓,趺阳、太溪亦较调和。继以前法治之。

十三诊因家事忿郁,一时又呈房颤征象,脉促(110/分),脉律不齐,胸苦闷、烦躁不安。

处方取华盖、膻中提插补之以升其清气,并取不容、鸠尾、巨阙泻之以行心气之滞,复取水分、阴交补之,留针观察,直待脉气来复,胸闷渐缓,再补大陵以镇怔忡,留针半小时待胸闷解而出针。

十五诊诸症平静未起,脉律齐,即取手足少阴以善其后。

处方取灵道、太溪、气海补之。

十六诊晨起即心慌胸闷,脉不数,而心率速于脉率。取关元补之,复温灸之。

十八诊诸症促减,心率亦见减慢,偶有结代亦无何苦。病情稳定。

【按语】冠心病并发房颤为临床危重症。本例辨证为心气虚,由气滞血瘀所致,针刺治疗以补法为主,经用益气滋肾之法,胸闷明显好转。

四、泻法针刺为主治愈眩晕耳聋一例

杨某,男,50岁。

主诉及病史眩晕耳聋1年,于19831019日自贵阳来此针灸。

先为眩晕,继之视物旋转,右耳渐聋无所闻,发病每伴呕吐,曾3次进五官科病房治疗。后左耳又渐聋,并有耳鸣。

诊查二脉寸口独虚,尺脉沉寻细小,二关弦急。以其齐颈探之,风府之一有筋崩起,压之颇痛,向下并见足太阳天柱强几几。

辨证拟诊为督脉与足太阳湿热交蒸所致。

处方取耳门、天柱、支正、飞扬泻之。

二诊针后即感耳蒙如启,眩晕亦减;不慎因沐浴当风,一时二耳如闭。此为外蒙风邪、太阳气闭,证属暴聋,取手足太阳开之。

处方取后溪(双)、支正(双)、飞扬(双)、金门(双),均从卫置气泻之。

三诊针后眩晕显减,耳聋随之好转,仍有耳鸣。续用前法,加听会(双)泻之。

九诊二脉已匀,尺脉亦自调,风府下督脉与足太阳亦无挛急。

处方取风府、耳门、肩中俞、大杼、养老、跗阳泻之。

十二诊诸症消失,启程在即。

【按语】眩晕为风、为痰所致者多见,此例辨证为湿热内攘督脉及太阳经脉所致。针刺以泻二经之湿热使病缓解。继因当风病又加重,再以针刺开手足太阳之经气,使病明显好转。可见辨证论治在针灸治疗中仍属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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