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城市人的精神危机,或许可以归结为“孤独”二字。我们心中无处归属,便把这孤独演绎为千变万化的形式:否定的、空虚的、重复的、极端娱乐的、暴饮暴食的…… 我们餐桌上的食物越来越奢华,日常饮食变得越来越超出正常所需,但我们对食物的尊重、和对自然的敬畏却越来越淡漠。 面对这一切,市子选择了逃离,回到了故乡小森村落。这里山色青翠、水雾缭绕,草木随四季流转而枯荣,时令变换带来新鲜之味。人情琐碎,虽诞生了矛盾冲突,却也抚慰了人心。 生活在这里变得简单,饮食亦回归纯朴。没有复杂的工序,也没有琳琅的食材,食物成为一个纽带,将人与自然联系起来,人们不断从自然汲取力量。于是,一种心生大境的生活状态油然而生。 时光如流水般滑过,美食美景治愈了我们的心灵。 小森食光·春 春天的小森经历冬雪与春雪的双重洗礼, 处处萌发着活力, 万物竞生,好不热闹。 「 1st dish 」 山中弥漫着草木生长的青涩气息…… 林下的红叶伞(モミジガサ)刚抽出几枚柔嫩的叶片,叶子掌状分裂,与枫叶颇为相似,因此在草丛中显得格外惹眼。微风拂过,嫩叶随风摆动,仿佛能嗅到一丝菊科植物特有的芬芳。 红叶伞味道偏苦,香味儿独特,可焯水凉拌,也可做成天妇罗。 红叶伞的周围,春日里的山花正开的烂漫:延龄草(ミヤマエンレイソウ)仅有的三枚叶子托起中间的小白花,间或也有粉色的;猪牙花(カタクリ)是最好看的,粉紫色的花瓣儿总是喜欢向后反折,花心还带着些黑斑;鹅掌草(ニリンソウ)的小白花像星星一样在林中闪烁;白根葵(シラネアオイ)大而美丽的萼片则常常被人误认为是花瓣。 发现楤芽(タラの芽)了,好开心。 楤芽即楤木(タラノキ)的嫩芽,被誉为野菜之王(山菜の王),味道微苦,有嚼劲儿,料理时需焯水去除涩味。最常见的方法就是做成天妇罗搭配蘸料来吃,一口下去清脆可口,齿颊留香。 如果再摘到些金漆叶(ゴンゼツ)就更好了,又叫漉油(こしあぶら),被誉为野菜女王(山菜の女王)哦。 漉油与楤芽同属五加科植物,外观颇为相似,只是少了些刺刺。至于口感,由于楤芽水分较多,口感脆中偏润,而漉油入口则显得爽脆一些,香味儿也更浓。料理方法与楤芽相同。 找到了! 荚果蕨(こごみ)的嫩芽有一种类似黄瓜清香的独特味道,而且与许多食用蕨相比,其苦涩味儿亦不重,微煮后料理即可。 许多食用蕨中含有致癌物质原蕨苷Ptaquiloside(PTA),在受热或碱性条件下含量可显著降低。 「 2nd dish 」 蜂斗菜(フキ)的花苞从冬季就藏在泥土下,静静地等待春天的到来。一些懂得采摘野菜的人,能从微微隆起的泥土下,准确找到蜂斗菜,并把它挖出来。 最先冒出来的是蜂斗菜的花芽,然后才是叶子。待黄绿色的苞片层层打开,一大坨密密麻麻的小型头状花序就会暴露出来。哦……,原来是菊科的植物。 花芽可生食,口感清爽,略带苦味。可整个挂糊,炸成天妇罗。可焯水后切碎,加入味增炒制,做成冬花味增酱。 蜂斗菜遍生于日本全国的山野,蜂斗叶是日本为数不多的原产蔬菜之一。其叶柄有点儿像西芹,轻轻刮去一层外皮,再切成5厘米左右的寸段,下锅汆烫去涩,捞出后放入冰水中凉透。捞出沥水,凉拌、做炖菜、做天妇罗、做酱汤,随个人喜好即可。 镜头扫过,开白花的白根葵(シラネアオイ)、碎米荠(タネツケバナ)、结香(ミツマタ)相继飘过…… 下二,碎米荠(Cardamine occulta),图源联盟图片。 「 3rd dish 」 节节草在田里实在生长的太凶了, 至少得想个办法吃了它才行。 节节草又叫杉菜,中文学名问荆(スギナ)。 杉菜是一种遍布日本的杂草,根茎在下纵横,可以长到非常深,接连不断的冒出芽来,在田野里蔓延,最终壮大成除也除不尽的杂草。 春寒料峭之时,杉菜淡黄色的生殖枝就会从土里冒出来,头上顶着一个椭圆形的孢子叶穗,到孢子散发之后,生殖枝枯萎;绿色的营养枝才会钻出地面,小枝一轮轮排列在圆筒状的茎上,青翠可爱,以致让人讨厌不起来。 用杉菜的生殖枝做佃煮,味道鲜美无比,在热气腾腾的米饭上放几根,一大口吃下去,满足感无法用言语形容…… 「 4td dish 」 这份意面看起来让人十分有食欲! 野蒜(ノビル)是从家旁边的小坡坡上挖的,白菜开花没法儿吃了,就把花苞采来凉拌,再搭配上粉红色的鲑鱼,挖藕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我要开动了(いただきます)。 「如果今天的文章能让你有所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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