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重温了一遍《我是特种兵》,小庄和小影,小的时候同住一个院子,后来小影搬走了,留下了彼此的思念。 突然就想,也许好多孩子都会经历搬家。而和那些曾陪伴自己度过了太多欢乐的日子的伙伴,也不得不分开。 从小,到现在,经历了三次搬家。而四个住所,都有着岁月的印记。 十几岁的时候,知道了青梅竹马这个词。李白《长干行》之一说:“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 记忆,总是那么模糊,又约莫清晰。我试着去遇见,过去的一切。第一处的院子里,有三户人家。有一家的孩子比我大好多,也不常见面。所以就没什么交集。另外一家的孩子,比我大一岁吧。小的时候不懂事,明明知道了该叫姐姐,但还是会去欺负她。先是她的哭声,然后是被训斥的我的哭声,回荡在那片方格一般的天空,也装点了我人生最初的岁月。 后来,父亲突然说,我们要搬家了,从南边,搬到了北边。六七岁的我,说不上什么不舍,但心里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到了新家,那是陌生的院子,我一言不发。陪着我的,是那暗淡的光线。灯亮了以后,房东家的三个孩子,比我要大一些,都来逗我开心。只是不管他们怎么问,我都是不说话。最后,竟流下了泪。也许是对陌生坏境的抗拒,恐慌,也许是对旧的住处那片天空的留恋。 渐渐的,两个姐姐一个哥哥都很照顾我,我也慢慢放下了对过去的留恋,接受了新的生活。很快就打成一片。这个时候,没有我的青梅竹马,也没有什么伤疤。那些欢笑,和哭泣,构成了我的童年过往。 后来,就是第三个家。那是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小区的楼房。虽然装修和家具是最朴实和简单的,但我也无上满足。这个时候的玩伴,成了楼上比我小的男孩,和小区外那些开店家的孩子。我成了领导者,成了小小的主宰。 悄然生长,就是在那个年岁。我不羁的,不可一世的模样,或多或少会招来其他男孩的不满。所以当有人和我意见不同的时候,我希望维持原判,那些孩子有的沉默,有的则选择离开。渐渐的,疏远,再成陌生人。原来我们之间,就是现在常说的,塑料交情。再往后,我好像一下子长大,至少,不愿再与他们为伍。可能那种姿势,叫不可一世。贬义吗?或许是褒义。 时光里兜风,有些改变,就是命中注定。好像不止我一个,好多人那个时候都会有变化,后来和我一起玩的,再也不是院子里曾经的玩伴,而是同班里最要好的同学。 高二的时候,再一次的变换了住所。这一来,又是四五年。我也真正成为了大孩子,大人了。出入门,遇见的长辈级的,喊一声叔叔阿姨。而院子,再也不是娱乐的地方。手机上找到最好的朋友,打电话约见面。就是这样,见证了我一点点的长大。而那些欢声笑语的画面,终究只是过往。 年轮上一定有我深刻的印记,我用了好长时间去回忆,并且直面那些尴尬或者难忘的瞬间。早就释然,也早就云淡风轻。我生活过的地方,都变成碎片,漂浮在记忆的大海,或沉没,或定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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