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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手作 轻奢巡礼 一场重拾400年信仰的文化转捩

 玄鸟文化 2021-12-22
文房,在明朝达到了平衡的极致。每一个文人的书房都有自己的灵魂,独立为一个自由的宇宙,是清逸与共的道场。
区别于无所不用其极的“奢华”,明熹堂的红木家具更像是一种有自我控制力的“轻奢”——围绕生活本质的态度,有道德感,有文化循迹,浑身散发着简约的风雅,就像那个时代的书生。

CÉLINE思琳的设计总监PhoebePhilo说:“在需要选择的时候,放弃,是为了拥有更多。”

之于明熹堂,器型是否有传统文化基因,是取舍的重要标准。汪金才用更浅显的话一语道破:“宁做没钱赚的精品,也不做能赚钱的俗货。”

他很庆幸明熹堂只是一家红木作坊,而不是生产厂家,得以心无旁骛地传承手工,保证品质。

掌门人陈茶与汪金才每次坐下喝茶,都绕不过交流某件家具的器型,有时一聊就是三个小时。两个人都自许为“匠人”而非“商人”,只不过,一位抱之以眼,一位精通工艺。

大度禅椅似乎能够很好地说明明熹堂对器型的要求。这件作品稳重阳刚,曲直得当,气质自华,如同诵经的智者,即便被搁置在展厅的角落,也一样自然地吸引着人们的关注。

“我们努力做出家具的精气神。我们在福建发现很多人在做同款的禅椅,但是大部分椅子看上去软绵绵的,没有精神,我们就想回来尝试做出不同的东西来。木头是死的,通过不同的工艺,可以做出活的东西。其实我们只是在细节稍作修改——弧度或直或弯,拐多少角度——两把椅子放在一起对比,你会觉得这一件充满阳光。”

对于不熟悉家具的人,可能看不出来两者的分别;但如果仔细分辨,就能轻易看出两者的不同。汪金才说这和看人一样,我们所有人的五官是差不多的,但是仔细看,每个人的气质是不同的。

明熹堂有很多个“不做”——材料不合适,不做;器型不好,也不做。这些考量无关利益,核心只是一条:作品可否代表中国红木文化及古典文化精髓?是否于心无愧地冠以“明熹堂出品”这五个字。

曾有位客商闻名上门,他想定制一张高低床。市场价莫约13万,他知道明熹堂用料实、做工好,不惜加价两万定做。但汪金才看过样本,发现这张仿欧式的高低床虽然看起来气派豪华,但没有东方文化底蕴,与传统架子床、千工拔步床的韵味相去甚远,于是他婉拒了客户,为他介绍了另一家红木厂家。

“我们新出了一套小叶紫檀架子床,加上农村以前常用的八仙桌、太师椅,这些作品没有利润,但我们愿意做。”

熟悉的人都知道,明熹堂所有的产品都以明朝年号来命名。你能从宣德茶桌品味出张扬和刚正,明德唯馨,天顺系列的比较圆润,寓意外圆内方,如意人生。更不消说正德茶具的廉劲不阿,以及永乐系列的清淡休闲。

每个系列都预示生机,暗藏极致,这极致首先必先源自极为苛刻的选材。汪金才每次都亲自到市场挑选红木原料,以小叶紫檀为例,俗话说“十檀九空”,市面上的小叶紫檀并无完美的整木。大部分厂家为了降低成本,都整吨地进购,唯独明熹堂偏要多花三、五十万的成本精挑细选,专门选出实心、成色老,即便有空洞也不腐烂的木料。如此一来,汪金才从十吨料中至多只能选出五百公斤。

木材挑选完毕,如何最大化地利用材料,用在合适的家具上,提高利用率,是明熹堂考虑最多的问题。在实地走访中,我们发现作坊仓库中堆积了成山的余料。明熹堂从不拼补木料,导致出材率也比其他厂家低5-10%

“用胶水拼补,边材会被虫蛀,会腐烂,所以有个'保质期’。拒绝拼补就不会有这方面的缺陷,貌似我们的成本是增加了,但从家具做出来之后的使用年份来看我们是'赚’的,毕竟明熹堂的作品,是用来流传的。”

一套红木家具因为木材颜色的深浅不一,很多厂家会在加工做漆期间把颜色较深的木头部分漂淡,或把颜色较浅部分漂白后染深色做成颜色统一整套家具。明熹堂拒绝漂白,宁愿在一开始选材上下功夫,挑选颜色一致的木材制作。

“漂白上色不利于健康,而且也会影响使用年限,用个几年就不值钱了。我们不惜成本,就是为了得到会增值的家具。”

家具表面不上漆不上色,力求真实还原木材纹理。即便木材有缺陷,也属于自然缺陷,其纹理活跃有生气,绝不造作。

好的家具,越是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用的心越多。

很多爱好红木家具的人,会把看中的样本送到明熹堂代为定制。他们相信明熹堂的作品会升华家具本身的气质——毋宁说,明熹堂会做出他们真正心仪的家具。

现代器械加工操作简单,可以一次性随意地完成木材的弯折。但在明熹堂,必须经过三到五次手工操作,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古代工匠曾这样设想:桌几四腿之间不用构件联结,而设法把腿子与面子联接起来,这样枨子就不会有碍腿之弊,而能将面子的承重分递到腿足上来。“霸王枨”正是为实现此种设想而创造出来的。简简单单一个“霸王枨”,那种透出力量与阳刚之美的姿势,是区分机械与手工制作的最好佐证。

“木工的沉淀是骗不来的,几十年的功夫,用再先进的机械都替代不了。”

汪金才18岁背着一袋稻米上门学木工,做活又快又好,第二年手艺就赶超了师傅。20岁出头就带徒弟四处帮人盖房子。那时候的房子都是木结构,承重都在梁柱上,民间俗语说:“墙倒房正”。几十年过去,他回忆起来,最见功夫的并不是整体,反而都在木匠细节上。

“印象最深的是还没出师就让我自己去做桩盒。打桩盒看起来简单,但要求很严,稍微不密封,两边就会冒泥巴,现在的木匠都不敢做了。”

在明熹堂,汪金才要求每件家具都按照传统手工榫卯结构制作,工序繁琐,每个细节都要深思熟虑。他拿起一根5公分的木料,比划说打眼4公分,榫就要打3.9公分,也就说榫卯打进要求一定插到底,不留空气。

“有缝就有空气,外面胶水封死,里面空气就会热胀冷缩。夏天膨胀,榫头就会松动;反之,做到位之后,木头与木头接触,热胀冷缩时同比例膨胀,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只要能做榫卯的地方,汪金才要求都用一根料做到;实在做不了的,才用夹榫连接。比如针对牙板与档没有榫卯连接的问题,很多木工为节省时间而直接用胶水粘,但明熹堂刻意强调以老祖宗传下的龙凤榫连接,把看上去提高效率、实际上偷工减料的那部分恢复过来。

木材的烘干,是影响家具使用寿命最大的工序。

木材的干湿度,需要根据家具所用地域不同来控制。明熹堂手工作坊沿用了“吃力不讨好”的传统蒸汽烘干方法,摒弃现代电烘干。原因在于蒸汽烘干能做到可控,而不是“标准出炉”。

“北京空气湿度大概是10%,我们将家具木材烘干控制在8-9%,从制作到运输又会回到10%;深圳湿度是14-15%,那么烘干控制在13%……让木材适应当地的气候干湿度,这样家具的变形就会减少很多。电烘干的烘干率是一样的,气候不符合会开裂,到时候就得回厂返工——因地制宜、量身定制,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选择我们作坊的原因。”

曾有一位细心的客户发现,明熹堂出品的家具与别家的不同——不配送任何玻璃、桌布一类的装饰物。对此,汪金才表示,家具买来不应是累赘,本来就是用肌肤去接触、使用的,它不应像珠宝宠物那样需要主人去疼爱、保护。明熹堂的家具一律采用原木打磨,不上油漆,即便有刮痕,只要用砂纸磨平即可,根本不需要装饰物去遮掩。

事实上,在从整个制作过程中,汪金才都要求散件全部打磨好了再组装,以避免组件安装好以后打磨不到死角,留下灰尘。打磨时首先用钢片刮磨,然后用400号砂纸打磨,继而换600号、800号、1000号……直至5000号。于是,桌背不因日常接触不到而忽略,反而与桌面一样光滑细腻。

《道德经》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通过这句话,我们可以明白一个道理:人生的意义,不是靠“不仁”的天地来创造的,而是靠我们自己去创造、去赋予。明熹堂以重拾宋明文人生活美学为己任,以出品足够“经得起流年考验”的家具为“仁义”,从未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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