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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友离队事件,洪学智莫名受牵连,虽遭处理却毕生感念主席

 lixj1028 2021-12-23

四野战将系列65:洪学智(一)

作者:桅杆

洪学智上将是安徽金寨县人,在1955年和1988年两次被授予上将军衔,被誉为“六星将军”。这在我军历史上唯此一例。

纵观将军一生,其主要贡献在军队政工、教育和后勤方面。尤其在抗美援朝战争期间,将军在志愿军后勤保障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将军的贡献也不完全只在军事后勤方面,也是个好战、能打的将军。将军个性平实,光明磊落,虽两起两落,却忍辱负重,无怨无悔。从今天开始,就来说一说这位“六星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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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1月,洪学智、邓华等在南宁

(一)金寨县史就是一部皖西苏区革命史

金寨县是著名的将军县之一,位于大别山区的东部。洪学智的出生地是金寨县黄鹄寺乡小河口村,原来属于河南省商城县。金寨县的历史不长,并且与红军有关。当年的金家寨是皖西苏区(鄂豫皖苏区的组成部分)的中心。1932年5月开始,蒋军调集30万大军对鄂豫皖苏区发动第四次“围剿”。经过黄安、新渠、七里坪等几次大战,红四方面军虽然受到重大损失,但蒋军也为之胆寒,各部不敢再战,畏惧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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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洪学智

为激励前线部队,蒋氏明令:谁先占领金家寨,即用部队长官之名命名该镇,并升为县治。9月上旬,卫立煌率83师绕道偷袭,正巧皖西红军主力转移,卫立煌乘虚占领并血洗了金家寨。蒋氏兑现承诺,于当年10月将安徽省的六安、霍山、霍邱和河南省的固始、商城五个县的相邻地区划出,以金家寨为中心,成立了立煌县,最初隶属河南省,1933年3月改属安徽省。

斗转星移。1947年,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并占领金家寨,于9月4日建立红色组织,将立煌县更名为金寨县。又一年后,当年意气风发的卫立煌,在辽沈战役中被林彪的东野打得惨败,仓皇出逃。可以说,金寨县的历史,就是一部皖西苏区革命史。

(二)红大学习无故被抓

1937年4月,洪学智在红军大学学习期间,发生了历史上著名的许世友等人“拖枪逃跑”事件。事件的起因,是1937年3月西路军失败的消息传到延安,红军上下痛心不已,激发了对张主席的大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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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大在批判张氏时,调子逐步升级,范围也逐步扩大。一方面军的一些人说,四方面军干部是“张的人”、是“张收买的”、是“土匪军阀”。对这些指责,红大很多四方面军干部想不通。在过激的批判过程中,许世友气得吐血住院,刘世模甚至开枪自尽。感到前任无望的许世友等人决心豁出去,联络在红大2队学习的30多个团级以上干部,准备集体出走,“回四川去”。红大保卫处长、曾任红4军政委、也计划一同出走的王建安经过慎重考虑,认为这样出走严重违背组织原则、性质严重,遂在出走的前一天将情况报告了上级。许世友等人随即被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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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许世友

过了几天,没有参与此事的洪学智也被抓了。应当说,这对洪学智非常冤枉。红军大学按文化程度编班,红一方面军干部文化较高,编在1队;红四方面军干部文化普遍较低,大多编在2队。洪学智因为有些文化,被编入了1队,也是唯一编入1队的红四方面军干部。由此可见,张主席几经整肃之后,红四方面军干部普遍文化偏低。

因此,洪学智对“拖枪逃跑”事件并不知情,更谈不上参与其中了。当时被抓的主要是在红4军任过职的干部,因为许世友曾是红4军军长,联络的也主要是在红4军任过职的人。一些没在红4军任过职的干部,被抓后很快都放了。后来被关押的,全是红4军干部。洪学智担任红4军政治部主任,因此受到牵连。

其实,红一、红四方面军之间的矛盾,早在懋功会师后就开始出现,草地分家后矛盾加剧。遵义会议只是解决了军事指挥问题,总部仍由留苏派掌权,按张主席的说法是,“仍不改当年莫斯科中山大学二十八宿的神气”。由于知识分子干部在严酷的整肃中大部分被杀,所以红四方面军干部总体上相对草莽。

这本属于教育提高的问题,但如博古、凯丰等人,说红四方面军干部是“军阀主义”“土匪作风”。而总部坚持北上路线,又被张主席、陈昌浩等人污蔑为“逃跑主义”。更恶劣的,是1935年10月5日,张主席在卓木碉召开四方面军高级干部会议,公然另立组织,并开除毛、周、张和博古。会上,大多数红四方面军干部都举了手,以多数赞成形成了“决议”。

可以说,这次西路军失败,部分一方面军干部积压在内心的不满顿时爆发出来,把批张升级扩大到批红四方面军干部,言辞过激,上纲上线。许世友、刘世模等人个性很强,“拖枪逃跑”是在对立情绪下做出的不理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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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学智

(三)毕生感念主席的信任

当时很多人要求严惩参与者,尤其是态度恶劣的许世友。但在主席的干预下,最终对参与者给予了从宽处理:由于上述人员屡立战功,法虽不赦,情尚可原,且犯罪行为尚属未遂,应减轻处罚。

1937年6月,边区最高法院以“组织拖枪逃跑(未遂)”罪名,分别判处许世友、刘世模、洪学智、朱德崇、詹道奎、王建安等6人有期徒刑1年半至6个月,其中洪学智的刑期是8个月。

在战争年代,“拖枪逃跑”是严重的罪行。所以,对许世友等人的上述处罚并不算很严重,可以说是非常宽大的。实际上,上述人员也没有坐牢,只是短暂关押。在关押期间还特别照顾:伙食明显改善,天天吃大米饭,一星期吃2次肉。而平时1个星期才能吃1次大米,很少能见到肉。此外,红大还安排教员专门给他们上课和答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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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友

后来,主席主动找他们集体谈话,表明了一个观点:讲红四方面军干部是“张主席的人”这些话的,“不代表总部,只代表他们个人”,同时询问他们想不想出去工作?洪学智率先表示希望继续学习,其他人也表态想去学习。很快,这批人就到抗大(这时红大已改称抗大)继续学习了。

洪学智认为,这次谈话是主席“已了解到真实情况,是来给我们平反的”。但实际上,许世友等人“拖枪逃跑(未遂)”事实是存在的,也就不存在平反一说,当年的判决一直也没有撤销。只能说洪学智比较冤枉,无故受牵连。

应当说,主席对“拖枪逃跑”事件的处理极有水平:既没有“法虽不赦”而过分处罚,也没有“情尚可原”而不了了之,而是有警戒、给出路,维护了团结、保护了人才。可以说,此事对这些人的政治和军事生涯没有产生负面影响。上述被判刑的6人中,坚持到1955年授衔的三位,许世友、洪学智、王建安都是上将。另外三位中:刘世模曾任东野7纵20师师长,后因病离开部队休养,1952年6月病逝;詹道奎曾任晋察冀军区第3军分区26团政委,1941年9月牺牲在抗日前线;朱德崇曾任筑先抗日游击纵队(旅级)副司令员,有资料认为他于1939年底投奔了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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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直到晚年,洪学智将军对这段历史的记忆,不是认为自己被冤枉,而是感念“主席对我们这些干部很关照,很信任……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都是战将,独当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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